见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华服,薄唇轻启,却说出如此冰冷的话语,原本姜绾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与光亮,可在此刻一切都覆灭。
姜绾冷笑了一声,眼中带着一丝自嘲。
本来,她打算当面揭穿白清清的阴谋诡计,可姜绾转念一想,凭着自己的身份又如何能让王府的侧王妃有所闪失呢?
她以为战玄墨心怀百姓,哪怕在封建王权之中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份正义,可如今一切都只是空想。
这男人可以为了情情爱爱而放弃天下无数黎民百姓,如此之人又怎能够让其扛着光复天下的重任呢?
“看来我高看王爷一眼了,黎明百姓的性命抵不过一个侧王妃,今日是我多言,若是惹得王爷不悦,也请王爷不要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
姜绾的脸上满是不屑和嘲讽,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意,早就对面前的男人没有任何的遐想,更不会再抱有一丝期待和期许。
此种人又怎么会成为黎明百姓的靠山呢?
见姜绾误会自己甚至满脸失望,战玄墨刚准备伸手将姜绾拦住,可是转念一想,如今自己的做法也已经无法挽回。
可是……
正当战玄墨准备开口,身后便传来了一道急促的声音。
“不好了,不好了,王爷!王妃!大皇子妃出事了!”一个小厮匆匆来报。
听到这个消息后,姜绾顿时眉头紧蹙,一脸紧张的看向那人。
“怎么回事!带我去看看!”
随后,姜绾匆匆的跟在那人身后,二人便一同离开。
走到战玄墨身边时,姜绾顿下脚步,在用一种绝望的目光看向战玄墨后,姜绾便没有一丝感情的转过头,跟着那人像是一阵风般的消失。
白清清松了一口气,认为战玄墨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不可能会放过自己。
“王爷,我……”
正当白清清想要讨好战玄墨的时候,却听到战玄墨传来冷冷的声音。
“今天你所做之事本王虽未追究,但你早晚是要付出代价,你此番行为只会给白家招来祸患,也会给先祖丢脸。”
话音刚落,战玄墨甩了甩袖子,一脸决绝的离开。
白清清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似乎没想到这男人竟会说出如此绝情之话。
追出去的战玄墨正想跟着姜绾一同前往大皇子府,可姜绾早已乘着马车驶离此地,只留下一抹匆
匆而去的背影。
站在原地的战玄墨无奈的叹了口气,如今形势所迫,也只得当一次姜绾眼中的恶人了。
匆匆赶路的姜绾很快就来到了大皇子妃府邸,路上她也听汇报的小厮了解到一些情况,心中顿时紧张不已。
她刚才了解后,已经敏锐察觉到萧梅这一定是被小人陷害。
到底是谁!竟然在这个时候对萧梅出手?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如此想着,姜绾神色越发凝重。
等马车停靠后,姜绾便三步并两步的朝着大皇子府内走去。
路上,姜绾也陆陆续续听到了不少的耳边风。
“大皇子妃近几日忧思过度,虽怀着身孕能诞下皇嗣,可身边有心之人实在太多了,众人的手段各异,防不胜防。”
为姜绾领路的丫鬟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她跟在大皇子妃身边多时,怎能不知萧梅的心思呢?
“昨夜大皇子妃半夜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本以为是凉到了,可今早变高烧不退,如今身上出现了许多红色的疹子。”
姜绾拧眉,此等情况很似传染类的疾病,可又听那丫鬟说,贴身伺候的两名婢女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心中的疑虑
再次打消。
“大皇子得知此事后也很紧张,已经提前让白家神医前来给大皇子妃看病,可是神医也束手无策,如今只是找些借口敷衍罢了。”
一个小小的丫鬟都能看出是敷衍之语,看来此病非同寻常,不过姜绾并未表现的太明显,随即就跟着她一同来到了房间内。
偌大的房间里,姜绾看到婢女不时的走来走去,她的耳畔传来急促的呼叫声,又听到一位穿着白家族服的大夫在旁边唉声叹气。
“大皇子妃应该是中了某种毒,此毒恐怕并非是京城中所有,此事恐怕是西域之人所为,不过这种毒若非是西域之人亲自解毒,恐怕很难救得了人呐!”
姜绾看到那个白家人坐在椅子上,他满脸的紧张,随后摇摇头,又叹口气,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便给大皇子妃下了死刑。
一旁,本就焦急的大皇子顿时紧张不已。
他双手紧握着衣袖,怎的都没想到萧梅刚有身孕在身,竟然中了毒,如今又病入膏肓,难以解毒。
岂料,这时的姜绾行色匆匆走上前,随后将随身携带的诊包拿出。
“我来了,皇嫂,你们别着急,我先看看。”
“绾绾!你终于来了!”萧梅看向姜绾,语气焦急,眸中泛微微泪。
“你放心,有我在。”姜绾点点头,立刻施展自己独特的医术。
姜绾先用望闻问切四诊法,她先是查看萧梅身上的红色疹子,以及一些微微呈现紫黑色的斑点。
随后,姜绾又看了看其他体征,问了问周遭的婢女几个问题,便进行诊脉。
“一个黄毛丫头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个白家人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不屑,高傲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姜绾对其进行问诊。
姜绾从容不迫,随后收了手,拿出针灸包,从中轻轻拂过金针针尾,立刻挑出几根金针,对其进行穴位施针。
行云流水的针法顿时让众人看惊了,不过片刻的功夫,床上的女人便吐了一口紫黑色的血。
“皇嫂是中了夹竹桃和彼岸花的花毒,我已将体内毒素暂时压制。”
夹竹桃的毒素倒是不难清除,可这彼岸花则是西域的一种奇特的花,将红色的彼岸花研磨成花粉,混杂着其他的药草,再掺杂夹竹桃的毒素,这就很难被人察觉。
闻言,那个白家人的脸色稍稍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