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玄墨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把那插歪了的金钗又拔了下来。
他慢慢走近,亲手为她插上了金钗。
虽然战玄墨寒着一张脸,动作却很轻柔,让姜绾的心为之一窒,心跳漏了几秒。
看着她脸颊上升起一抹红晕,战玄墨也愣了一下,手指僵硬在半空中,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空气中凝结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暧昧。
“拿到银子没有?”
倏然,外面传来一道难掩暴怒的大喊声。
闻言,姜绾匆匆忙忙用面巾遮住了脸。
独眼男推开虚掩的门走进来,目光立即就被姜绾头上那金灿灿的金钗吸引住。
他眼睛放光的盯着姜绾,不怀好意地问:“想必,你就是他的夫人吧?”
独眼男上下打量了一番姜绾,发现姜绾身材纤弱,看起来婀娜多姿,一双藏在面纱下受惊的眼眸更是楚楚动人,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
“是!”姜绾装作害怕的模样,轻声回答。
她的声音犹如天籁一般,再加之姜绾脸上戴着白色的面纱,更看不清那面纱之后是个什么样的模样,直看的那独眼男心里直痒痒。
这就叫犹抱琵琶半遮面吧?
“这位小娘子,不要害怕,
我们都是官府里的,肯定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就是带你们回去问话!对了,听他说,你身上有银两?”
姜绾摇了摇头。
“银两都被大水冲走了……现在只剩下,只剩下头上的这个金簪。”
说完,姜绾急忙将金簪拔了下来,紧张的攥在手心里,一副怕被人抢走的模样。
独眼男看那金簪价值不菲,得意的笑了笑,“那你们得随我去府衙一趟,让县老爷看看这金簪是否真的属于你们。”
说着,他对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冲上前,从姜绾的手中夺走了那个金簪。
“那金簪是我们的!”姜绾大叫着。
独眼男从手下接过金簪,看了一眼,邪笑道:“谁知道呢?带走!”
话音刚落,他便让人将两人带到了府衙,并将那金簪交给了张县令。
张县令一看,眼都直了,他甚至接过那金簪在嘴里咬了一下。
“哎呦……”张县令被硌得牙疼的厉害,但眼睛却放光。
“金子!纯金的金簪呀!”
“老爷,我看这金簪不像是他们两个的,倒像是您前不久送给夫人的那个不是说丢了吗?是不是就这个呀!”独眼男立刻就想
了一个坏主意,开口便胡诌。
张县令一听,眼睛飞速的转动,忙点了点头。
“是是是,我就说我的金簪丢到哪里去了,原来是被你们两人捡到了,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据为己有!”
“那明明是……”姜绾本想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战玄墨给阻止了。
战玄墨主动开口:“县老爷说的是,是我们不小心捡到了金簪,请县老爷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去吧。”
听战玄墨这么一说,张县令高兴,打算就这么将两人放了。
可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姜绾的身上。
姜绾戴着面罩,看不清面容,可那一双眼眸却是楚楚动人。
“等等!我若是就此将你们放了,那必然会落人口实!今天怕是放不了了,等明天看看吧。”
张县令大喝一声,话音刚落,几个官兵就打算将两个人押下去。
战玄墨低头做揖,“县老爷明鉴,我夫人的腿受了伤,在那牢狱之中怕是会伤情加重,能不能不要让她去牢狱之中啊?”
张县令的目光落在了姜绾的腿上,果然看见她衣裙烂了个大口子,上面还有血迹,姜绾后退的两步,还一瘸一拐的。
看来是真的受了伤。
他眼中精光一现,“本官体恤民情,既然这位娘子受了伤,那就去本官的府衙里暂住一晚吧。”
说着,张县令那一双不怀好意的眸子落在了姜绾的身上。
“多谢县老爷。”
两人齐声道谢。
战玄墨被抓进了监牢,而姜绾被送进了府衙里。
姜绾被关在一个干净的房间里,里面透露着脂粉之气,而旁边的房间似乎传来了阵阵哭声。
她从医疗空间里又拿出来一粒药吃了,便看见腿上的伤疤,已经褪去的差不多了。
姜绾正想着如何去偷取账本,这时就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接着,有人就推门走了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县令。
他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眸上下的打量着姜绾,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站在了她面前。
“娘子不必害怕,在这个北平城,谁人不知道我张硕最是怜香惜玉,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疼爱你,让你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今天!”
说着,就打算对姜绾动手动脚。
姜绾面色冷静的站在那,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是吗?我也会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今天的。”
话音刚落,张县令脸上露出了一抹淫笑,“
那就让我来好好疼爱疼爱你吧!”
说完,他便不顾一切的直接扑了上来。
姜绾抬手一劈,张县令眼前一黑,立刻晕倒过去。
只听扑通一声,他沉重的身体倒在地上。
姜绾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土,冷啐了一口。
“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
姜绾居高临下的睥睨了他一眼,眼中满是鄙夷。
她随手将床单撕烂成布条状,将张县令绑在了柱子上,又找来了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做完一切后,姜绾打开门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只见外面漆黑一片,一切都是静悄悄的,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
看来这个狗县令色心大发,真的打算今夜对她图谋不轨。
真是好大的狗胆!姜绾恶狠狠的想着,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好在姜绾还没有忘记前世的特工技能,经过她的仔细查探,很快的就找到了书房所在地。
姜绾开始在书房里翻找着,想要找到机关。
像张县令这样的恶人,必然会藏好证据。
果然,姜绾在一处发现了一个暗格,那是一副不起眼的画卷,在那画卷的底下,便藏着一个暗格。
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其中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