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皇室的许可,春猎的请帖极难到手。
尤蝴绸不傻,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找玄烨闹不愉快,唯一的方法,便是求助宫内掌权人。
巍峨的红墙,闪烁着光泽的琉璃瓦,无一不展现着皇宫里最受宠的贵妃的地位。
通传,进殿,尤蝴绸捏紧帕子有些忐忑。
她虽表面为贤妃办事,但这女人实在太过深不可测,稍不留神便会被她当成废棋抛开。
“参见贤妃娘娘。”行跪拜礼结束后,尤蝴绸迟迟没有等到那句平身,只听到上首翡翠杯盖碰撞杯口发出的不疾不徐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的膝盖开始隐隐作痛,尤蝴绸的面色也难看了起来。
“平身吧。”
尤蝴绸缓缓起身
,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贤妃那张妩媚动人的面庞,她的凤眸没有情绪的看了过来,不笑的时候,平白多了抹狠戾。
闲杂人等都被禀退,空茫的大殿上此刻只剩下贤妃和尤蝴绸两人。
“何事?”
“娘娘,绸儿,想向您请个去春猎的名额。”
“废物。”
这话没有丝毫温度,冻的人直打颤。
尤蝴绸闻言像是被捏住脖颈的胆小鼠类,面上流露出惧怕和微不可查的隐怒:“娘娘息怒。”
“让你想办法拿捏太子的心,蛊他犯错,现如今你看看何事办成了!?萧婉清那个贱人都比你要上道。还好意思来求我?”
贤妃显然没了耐心,京都内线人被清,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是玄
烨带人动的手。
再培养一批最快亦要两三月,在这期间太子阵营动什么手脚她都一无所知,这让她怎么能够静下心!
“娘娘,殿下已经被那贱蹄子勾引过去了,绸儿实在不甘心……”
上首的贤妃盯着尤蝴绸提起玄烨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疯狂爱恋,忽然阴冷扯唇:“记住,你是吾的人,最好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否则!”
“娘娘!绸儿发誓绝无二心,望贤妃娘娘明鉴!”
望着下方的尤蝴绸,贤妃忽的面色和缓下来,从手边拿了个物什,一步一步缓缓走下阶梯来到她面前。
“空口无凭,既然你绝无二心,那么,就受了这蛊吧。”
透明的容器在半明半暗的阳光下闪烁着诡谲
的光芒,里面的蛊虫红到发黑,看着就令人不寒而栗。
饶是尤蝴绸再怎么强装镇定,看到这个也是面色惨白。
似是看出了她心下所想,贤妃带着护甲保养得宜的手不紧不慢转了转容器,随后缓缓打开。
蛊虫小幅度的抖动着,却没有爬出来。
“你既是吾的人,吾就要杜绝一切后患,此金蛊,不定时便会发作一次,母蛊和解药只在吾手中,待一切尘埃落定,自会为你解蛊。”
尤蝴绸这下涕泪横流,整个人剧烈颤抖着连连后退,摇头惊恐:“娘……娘娘饶命,绸儿对太子只是片面爱慕,绸儿只是想要荣华富贵。”
贤妃却没有一丝犹豫,懒洋洋一抖手。
蛊虫迅速飞出,直直
没入尤蝴绸的体内,惨叫声响起,她猛地跪倒在地,面庞起了青黑,额头也全是冷汗。
“乖乖听话,吾自会替你安排荣华富贵,敢有异心,春猎上惨死的,便是你了。”
请帖轻飘飘落在地上,两个小小的药瓶也随之掉下。
尤蝴绸颤着手拿起,看清上面的标签后面色怪异的扭曲了一下。
麻烈散,只需要一点便能使人和动物发狂,是宫内禁药。
还有一瓶,是合欢散。
“找准时机,吾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贤妃很快轻飘飘转身离去,大殿上的尤蝴绸狼狈的趴伏在地上,双手死死攥紧。
她不会任由贤妃操控,总有一天,她会将所有人踩在脚下凌辱,玄烨也只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