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瑞迷茫无助的坐在地上。
走,走了?
裴冥渊和姜宁,就这么举家离开,走得悄无声息?
他一宿没睡都没发现有什么动静啊,怎么会!
那,那他现在怎么办,难道真要按照姜宁说的话,徒步北上去凤都,然后才能投奔吗?
没了女儿卖身给他换粮食,他活不下去的,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裴瑞坐在地上,第一次觉得当初把裴冥渊踹出去喂狼,是这么错误的决定。
他嚎啕大哭,跟个孩子一样坐在裴家大房的门口,最后饿得受不了了,只能沿街乞讨。
“哥,就是他!
他就是我那房子的原主人,我回去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之前见过的彪形大汉带着一批人,尾随着裴瑞。
“哪不对劲?”男人问。
“就是觉得这人活着,终究是个隐患,万一真有什么人来帮他撑腰可咋办!所以我想,反正他现在流落成一个乞丐了,死在哪,怎么死的,又有谁会在乎?”
“明白了……”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舔了舔嘴唇,招呼两个人上前,在人比较少的地方直接拐了裴瑞。
“你们要干什么,想干什么!”
裴瑞惊慌失措,想挣扎,可是他已经没有任何
的力气,最后只能看着眼前的男人拿出匕首。
男人二话不说割了他的舌头。
“这样你就不会到处乱说话,说那是你的宅子了!去了阎王爷面前也别告我弟弟的状!”说着,男人把一个梨形的铁球,硬塞进了裴瑞的嘴里。
这是一种刑罚,只要塞进嘴里就根本吐不出来,以裴瑞的状况,饿死,估计也是这两三天的事儿,谁会在乎一个乞丐被饿死呢?
男人们做好这些,把裴瑞丢在了巷子里。
但实际上也未等多久,割舌头不断涌出的血,被铁球狠狠堵上,那些血吐不出去,只能回灌
,不会儿就把裴瑞呛死了。
一望无际的运河水面,碧波万顷,几艘满载的船平稳的行驶在水面上。
姜宁从空间掏出了一个摇摇椅,躺在甲板上晒太阳,忽然裴冥渊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鸽子。
“宁儿,裴瑞死了,被人害死在了街头。”他语气多少有些沉重。
姜宁,“不是我干的,我说了,只要他能徒步走到凤都,我不介意每个月给五两银子安置费,但现在看来,他的命运截止于此了,怎么,你怀疑我?”
“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些唏嘘罢了,明明能够在西北好好过日子,没人为
难他们,却偏偏要凑我这个荣华富贵,真是……死有余辜。”
裴冥渊百感交集,其实从裴瑞把他扔出去喂狼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断绝了自己和裴家六房的所有关系,裴瑞现在死不死的,与他没关系。
只是关乎裴家,密探给他来了一则消息,就这么简单。
姜宁张张嘴,没说话,裴瑞一家的结局已定,她多说无益。
不重要的人,向来进不了她的心里。
更何况这消息隔了这么久才传出来,怕是人都已经发烂发臭了吧?
“嫂子!好像要到凤都了!”裴青青的声音,自另一端的甲板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