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受钳制的帝王,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闲聊完了,苏桃夭一挥手,李修的大殿内多了书架还有桌椅,像是凭空多了一间书房。
李修眸子一缩。
他震惊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这一切。
“这是……”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桃夭,眼中又是惊叹,又是感觉离奇。
这是什么戏法?
苏桃夭指了指那些书桌和架子。
“这是从陈公的府上发现的。”
“我们去收银子,恰好发现了这些。”
苏桃夭站起身,从桌上拿起一本折子扔给了李修。
“这个你看看。”
李修下意识地抬手接住。
他打开看了两眼,一双眸子里的杀意越来越盛。
“混账!”
他脸上的怒意根本藏
不住。
“竟然从那么早,他们就在谋划着,要扶持新君。”
“他们要扶持的那个孩子,算算年岁,如今也才六岁,一年之前,才五岁,扶持一个年幼的新君,他们打的什么算盘?”
“亏这些日子,朕还以为,他们安生了些,看着也恭敬了不少,没曾想,竟然是阳奉阴违,早有了别的谋算!”
李修重重的一拍桌案,砰的一声,桌上的那一杯凉茶都撒了。
李修平复着呼吸,抬眼看着书桌上那么多的折子,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那么多的书信全都是吗?”
苏桃夭摇头。
还没等李修高兴,苏桃夭又说。
“还有他们阳奉阴违,拿你拨出来的银子去干私事的书信。”
“他
们和朝中的那些大臣,大多都有往来。”
苏桃夭看着他,笑眯眯的。
“如果你要治他们的罪,拿出这些书信,牵一发而动全身,大半个朝堂的大臣都要下大狱了。”
“但到底要怎么做,还是看你。”
李修眼中闪过杀意。
“为臣者,上不能对主忠心,下不能为民请命。”
“留之何用?”
“哪怕牵一发而动全身。朝堂职位空缺,也总比被这些毒虫占据职位要强。”
苏桃夭听他这样说,倒是有些意外。
看来,李修和刚登基时不一样了。
“你能这么说就好了。”
李修感激地看着苏桃夭和月灼华,走上前来,对两个人作揖。
“这件事情多谢你们了,若不是你们,我
还找不到罪证,还拿他们没有办法。”
苏桃夭笑着:“无妨无妨,能帮得到你就行。”
“既然这些东西有用,那就好好谈一个价钱吧。”
李修一顿。
苏桃夭拍了拍紫檀木的桌椅。
“你看看这些,都是上等的木材。”
“便宜点儿给你,给个千两黄金就行。”
李修嘴角一抽。
“千两?”
苏桃夭看着他,眼中略有一些嫌弃。
“嫌贵啊,亏你还是皇上呢,出手如此小气。”
李修:“……”
苏桃夭又指指上面的那些公文。
“还有这些,我还没给你算钱呢,帮你铲除了这么大的毒瘤,这个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这岂是能用钱来衡量的?”
她说的振振有词,可是落在
李修的眼中,就是:这个很贵。
李修咳了一声。
“你想要多少?”
他微微皱眉。
“桃夭,这些东西的确价值千金,但是,如果要那么多的金银,也有些夸大了。”
他这是在敲打了。
苏桃夭挑眉。
“我明白,所以除了那千两黄金,其他的,就不要金银了。”
她看向了月灼华。
月灼华施施然地起身,走到了苏桃夭的身边。
“这些书信,换你们一年的运河开闸权,怎么样?”
曾经,整片大陆都是李氏皇朝的天下。
有的地方有水患,有的地方则闹洪水,一旦气候有变,天南海北的灾民便蜂拥而至。
不仅是灾民没有办法过好生活,就连富庶之地的百姓也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