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很安心,床头的闹钟响起时显示的是十一点半。
只是不知道是中午还是夜晚。
睡了十多个小时的凌天精力充沛,看了眼时间,距离游戏开始还剩下不到半小时。
出门,来到光柱前,打开仓库面板,取出枪和子弹,检查完毕上好子弹之后连同恢复药剂全部丢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
而那神选决斗卡..
它就好像是一种虚拟的东西,并不存在于现实,只能存放在生命石的背包里。
【检测到玩家携带“神选决斗卡”,接下来的对局中必定匹配到“神选者”。】
凌天盘坐在光柱前静静等待着,也不知那神选者的异能究竟是什么。
先低调行事,随波逐流,有机会一定要发动决斗卡将其一击毙命!
..
【游戏即将开始!】
【5..4..3..2..1..】
【匹配成功!】
凌天只感觉大脑一阵昏厥,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似乎处于一间残破且昏暗的病房之中。
四壁斑驳,光线昏黄摇曳,增添诡异氛围,医疗器械静默伫立,窗外夜色沉沉,云遮星月,一切笼罩在不祥之中。
就在这时,面前突然弹出一道面板。
上面密密麻麻的规则让凌天一时之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致看去,好像就是..
狼人杀?
【血咒医院——暗黑逃生】
【本场游戏地图已载入生命石之中。】
【本场游戏玩家分为四个阵营——感染者(二人)、无辜者(四人)、血法者(三人)、诅咒者(一人)】
【无辜者、血法者撤离点开启条件:
消灭所有感染者和诅咒者。
或完成房间中指定任务,集齐十块儿血咒石给予红袍巫师。】
【感染者撤离点开启条件:
消灭所有无辜者和血法者。】
【诅咒者撤离点开启条件:
消灭除自己外的所有玩家】
【注:医院遵循着一种奇异的规律,每隔一个半小时,便会迎来一场突如其来的黑暗洗礼——长达半小时的全面停电。】
【注:每轮停电结束,所有存活玩家需要尽快前往中厅供台祭拜血神,进行票决仪式,未参与玩家将死亡。】
【注:地图中散落着魂币,可用于和中厅的红袍巫师购买道具,亦可带出转化为游戏币。】
【注:游戏开始三十六小时之后,未撤离玩家将死亡。】
看完规则,凌天心中已经有了大致了解。
这局游戏,和狼人杀差不多。
停电期间就相当于夜晚,来电就相当于白天,票决仪式就是投票出局。
除了规则介绍,还有角色技能介绍。
感染者阵营中的二人对应着两个职业,分别是血魔和狼人。
他们需要寻找医院中到处散落的血袋吸食血液强化自己,使用自己的特殊技能获得胜利。
血魔:可时刻发动“血之眼”查找众人位置,可时刻发动“血爪”淘汰玩家,能力使用时长和吸食血液多少成正比,不惧怕光芒。
狼人:可狼人化,期间身体各项数值获得大幅度提升,变身时长,强化程度与吸食血液多少成正比,惧怕光芒,只能在停电期间变身。
差不多就相当于狼人杀之中的坏人。
血法者分为三种职业,拥有三种能力。
预言法师:每轮停电前可检查一人身份是否为感染者。
简单来说就是狼人杀的预言家。
绝命猎人:死亡后在停电期间复活,复活后觉醒“灵魂猎枪”,子弹数量和已死亡的玩家数成正比。
放在现实里,还是让凌天有些难以置信..
起死回生?
灵魂猎枪又是什么东西??
最后一个血法者职业,名为灵魂守卫:
停电前可发动技能灵魂护盾,保护除自己的一人在停电期间不受感染者攻击。
三个血法者,就相当于狼人杀里的“神职”,和好人一个阵营。
而诅咒者的技能,就是随意继承死亡的血法者技能。
他就相当于内奸,只能自己存活,毕竟撤离条件是消灭所有人..
至于最后的无辜者,没有任何技能,就相当于狼人杀里的“平民”。
规则面板悬空差不多五分钟有余后消失,紧接着上面的文字再次变换。
【规则介绍完毕,下面开始抽取身份。】
凌天开始紧张了起来,因为哪一种身份都有着不同的意义..
他希望自己是血法者,亦或者是平民,毕竟感染者阵营只有两人,胜率渺茫。
可他又害怕感染者太过强势,三十六小时后并未解决掉他们。
或者己方未搜集够血咒石而导致直接死亡。
【抽取完毕。】
【您的身份为—感染者阵营,血魔】
刹那间,凌天身形骤变,双手肌肉瞬间凝结为锋利血爪,双瞳赤红,内心涌动对鲜血的原始渴望。
然而,仅凭一念之间,血爪消散,双眸复归清明,理智重掌心田,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象。
等等,
自己有沙鹰和巴雷特在手,何须那么麻烦?
乱枪射死所有人不就行了?
他试图取出沙鹰,却发现其沉重无比,动弹不得分毫。
【该行为不符合本场游戏规则!本场游戏道具只能从红袍巫师处购买!】
凌天皱眉,只能放弃了这一想法..
沙鹰和巴雷特拿不出来..
自己的胜算也就少了几分。
不过好在还能瞬移..
配合血魔的血爪,也还是能保证单体秒杀的。
【请各位玩家根据地图线路前往中厅集合,祭拜血神,等待游戏正式开始!】
凌天心情沉重,放在门把手上的手迟迟没有动作..
二打八,确实有些许压力..
许久,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房门,朝着中厅前去。
..
这血咒医院共两层,空间之广阔令人叹为观止。
走廊蜿蜒,从一端眺望至尽头,目测六百多米,视线所及之处,远处的景象仿佛被无形之手压缩,直至仅余指尖大小的一点。
最让人头疼的便是它错综复杂,走廊十字路口遍布,每隔不远就有一处房间。
昏黄的灯光下更显萧条与寂静,四周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氛。
就好像步入电影情节里的恐怖片一般。
凌天没多大感觉,毕竟他是感染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停电期间该害怕的是别人。
他的出生点在二楼角落的某个房间,离一楼正中间的大厅有一定距离。
索性也不着急,一边观察着房间的布局,一边按地图路线前往一楼大厅。
..
几分钟后,凌天踏入一楼大厅,其余九人已齐聚一堂,但空气中没有丝毫的闲聊交谈,只有沉重的呼吸和偶尔传来的微弱心跳声。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凌天身上,如同九把锋利的刀刃,对他进行着无声的审判。
看起来,几人之中并不存在“新手”,都是经历过生存游戏的人。
每个人的神色都异常凝重,眼神中既有警惕也有不安,显然都意识到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环境中,谁都有可能是那个潜伏的感染者。
凌天并不在意,反而开始观察一楼大厅正中格外引人注目的两处建筑。
左为一处供台,其上供奉着猩红雕塑,凶相毕露;
右为橱窗,各种奇怪的商品琳琅满目。
橱窗之后是一名红袍老人,帽遮其面,仅露诡异之嘴,周身寒气逼人,使其显得更加阴森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