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好,万里无云。瓦蓝瓦蓝的天空好像是童话中才会出现的场景,要是地上再有一大片一望无际的向日葵就好了。感慨了一阵,全能小助手魏嵩抱着一大摞比他的脑袋还要高出一截的晾好的衣物进来,颤巍巍的放到案子上,稍稍松了口气就开始叠。
“哎,明姐!”魏嵩拎起一件外套来,看了看,“这件的扣子掉了。”
“嗯?”明枝挽着袖子过来,一愣,“这件?”
“嗯,好像是温哥的。”魏嵩点头,“有什么不对的吗?”
明枝摇头,拿过来,脸上多了几分柔和,“我去缝上。”说着就到里面去取针线盒了。
这件衣服,就是那次温岭替自己挡雨的时候穿的吧?明枝忍不住发起了呆,唔,好像,好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
说真的,对于其他人来说,末世可能意味着所有一切幸福生活的尽头。但是对于明枝,在末世开始的那一刻起,一切却开始向着好的方面发展。第一次,她交到了可以托付后背的朋友;第一次,会有人在她不开心的时候揉揉自己的脑袋,说“小丫头,这么老气横秋的做什么?笑笑,好看”;第一次,会有人告诉她,原来自己也可以撒娇;第一次,会有人在下雨天给自己遮风挡雨
看看墙角被绑住两只螯却仍在张牙舞爪的大龙虾,还有床头的鸡毛毽,明枝嘴角弯起个小小的弧度。即便是身上的伤疤多了,又怎样?即便是没有空调吹没有网络可上又怎样?即便是没有足够的新鲜菜蔬吃,又怎样?如果现在真的有什么神灵出现,告诉她真的可以选择回到以前的和平年代,明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因为,现在的她,很幸福,很开心。这,就足够了。
“莫哥,回来了?”魏嵩笑呵呵的接过莫易扛进来的一大捆藕,却在下一秒就被压弯了腰。
“噗!”莫易幸灾乐祸的指着他笑。
魏嵩艰难的把这些东西挪到墙角,站起身来,羞得满脸通红。
“咳咳,”看着温岭满脸的鄙视,莫易强忍住笑,过去拍拍魏嵩的肩膀,“嗨,小松子儿,还是锻炼的不够啊。哈哈!”
魏嵩愤怒的瞪了他一眼,狗腿的向温岭跑去,“温哥温哥,下午你要干嘛啊?我,我跟你一起去吧?”
莫易乐颠颠的戳穿他,“你小子现在不怕这张冰块脸了?哎呀!”他从脸上揪下温岭拍过来的草垫子,咬牙切齿了一番,最终还是长叹一声,进屋去了。武力值不够什么的,最烦人了!哼!
魏嵩满脸崇拜的看着淡定依旧的温岭,星星眼都出来了。
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温岭才淡淡的应了声:“捉鸟。”
“哎?!”魏嵩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不明白。
温岭也不解释,扔下一句话就往里走,“若想跟着,自便。”
古文一向不怎么样的魏嵩嚼着这句半白话琢磨了半天,这才眉开眼笑的跳起来,“嘿嘿,温哥温哥,你同意了是吧啊?”
吃了午饭,魏嵩提着一个小竹筐屁颠屁颠的跟在温岭后面出门去。
温岭径直钻进了几十米开外的小树林,然后,微微抬头站住不动。魏嵩也傻不愣登的站在一边,眼巴巴的等着温岭的下一步行动。
一分钟过去了,又一分钟过去了。
魏嵩的脖子渐渐酸痛起来,眼睛也干涩的厉害,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泪水夺眶而出。可是温岭不动,他也不敢做声啊,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咦,这只鸟好漂亮呀。”到底是孩子心性,一只有着五彩斑斓羽毛的不知名鸟儿体态优雅的降落在树梢之后,魏嵩忍不住低呼出声。
温岭没出声,抬手。
魏嵩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还使劲揉了揉,仿佛在确认自己看到的是不是梦。温哥,温哥好厉害呀!就那么一块小小的石子,就,就把鸟打下来了!
温岭过去把打伤翅膀的鸟捡起来,拿在手里,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魏嵩心痒难耐的跟小鸟水汪汪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儿之后,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渴求道:“温哥,我能不能,呃!”摸一摸?好吧,剩下的几个字他永远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因为,温岭一把就把鸟儿脆弱的脖子拧了个一百八十度!现在色彩依旧鲜艳如初的鸟脑袋正软软的耷拉着,用大拇指想想就知道死透了。
见魏嵩的话只说了一半,温岭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眼神中明明白白的透露出疑惑,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什么事儿?
魏嵩僵硬的笑笑,右眼皮子猛地跳个不住。他下意识的退开几步,干巴巴的摆手道:“没,没事,您,您继续,继续。”
温岭皱皱眉,低声嘟囔了句,隐隐约约是什么,“耽误”“麻烦”之类的。下风向的魏嵩痛苦的扭过头去,在树下努力的画圈圈。嘤嘤!
几分钟后,基本恢复过来的魏嵩继续顽强的观看某人的捉鸟表演,眼看着一只只命丧他手下的鸟儿已经麻木了。当一只比一开始那只还要美上几分的鸟儿出现的时候,魏嵩不忍的扭过头去,对不起,我,我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无辜的小东西就这么死去啊!
“喂”
对不起,嘤嘤,我知道这样很没出息,可是我真的。
“喂!”温岭的声音抬高了两个八度,似乎对魏嵩的擅自开小差很是不满。
“啊,啊!”魏嵩迅速回过头去,小心翼翼的往对方手上瞥一眼,“咿咿咦?!”竟然还活着?
“把你拿的细绳子给我。”温岭手中的鸟儿只是被一时打麻了翅膀,根本就没受伤,此时正摆动着长长的尾羽在他手中不断挣扎。树叶间漏下的斑驳阳光照耀下,宝石红夹杂着孔雀蓝的羽毛折射出幽幽的光彩,美得慑人心魄。
“哦。”魏嵩呆呆的递过去,等到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问题已经出口,“为什么不杀这只?”
温岭麻利的在小鸟的腿上绑上绳子,试了试松紧,眼带笑意的看着它道:“给明枝。”
“那,一开始的那只不也挺好看的么?”
温岭撇他一眼,明明是波澜不惊的眸子,魏嵩却硬是看出了鄙视:“那只,比较肥。”
好吧,魏嵩挫败的表示,自己段数太低,可能永远也无法跟上温哥的思维了。
两小时过后,掂掂竹筐,温岭示意已经差不多了。魏嵩很有眼色的过去提着,温岭也不推辞,放风筝似的牵着在空中扑腾翅膀的鸟儿往回走。
“臭娘们儿,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百米开外的小屋中跌跌撞撞的扑出来一个女人,身后是一个举着枪的男人。
“快!”男人不耐烦的在地上啐一口,又抬起脚来在她身上踹一脚。
女人猛地摔在地上,怀中满满的衣服撒了一地,半天都没爬起来。
“起来起来!”男人骂骂咧咧的上前,一把揪起女人沾满土的长发,生生的向上扯,“装什么?!昨晚大爷不是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了吗?嗯?!”
女人忍不住痛呼起来,小声哀求着,但是对方丝毫不手软,继续拳打脚踢。
在女人的脸被打的向这边偏过来的一瞬间,魏嵩手中的竹筐一下子掉在地上,轻呼出声:“姐!”
温岭皱了皱眉,没动。
“姐!”看着如雨点般落下去的拳头,魏嵩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整个人像是一头被惹怒了的小狮子,拳头捏得死紧,再也忍不住的向那边迈出了步子。
“站住。”温岭一把按在他肩上,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却让魏嵩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
“温哥,温哥!”魏嵩看看数次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又一次次失败的女人,又扭头看看面无表情的温岭,眼泪一滴滴落在运动衫上,打出一个个水印。
似乎觉察到这边有动静,那边屋里又出来了一个人,温岭一把把魏嵩拉回树后,沉声道:“你现在去了能做什么?”
像是被电流狠狠击中,魏嵩一下子呆住了,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温岭拍拍他的肩膀,只说了一个字,“忍。”如果现在他们贸然冲出去,一定会打草惊蛇,那么所有看似不起眼的计划都会泡汤。
魏嵩浑身颤抖,忍了好久才勉强挤出一个字来,“嗯”
“从后面绕回去。”温岭几近无声的叹了口气,拽着不断往回看的魏嵩从另一条路走了。
看了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情况,另一个男人也加入了施/暴的行列,“哎猴子,别这么粗鲁啊!哈哈,人家可是,对了,是那啥来着?”
“护士!”猴子用力将女人的脸按在地上,哈哈大笑。
“对对,就是护士!”那人也笑,满脸的肥肉不住的颤动,“白衣天使嘛!哈哈,真是好料,哈,昨晚真他娘的舒坦!”
“刀疤,要说你也太不地道了,”猴子将手伸进低声痛呼的女人怀里,熟练的揉/捏起来,不满道,“一个人就霸占了快俩钟头,没见兄弟们都等着吗?!”
“嘿嘿,”刀疤搔搔脑袋,“你这不是又开小灶了吗?别太过了哈,这娘们儿衣服都还没洗呢。”
猴子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口水四溅,“怕什么?不洗完就不准吃饭,哈哈。唔,真爽啊,草!”说着又用另一只手扯开自己的裤链,扯着女人的胳膊,强/迫她抬起头来,一把按在自己身/下,猛地打了个哆嗦,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前后耸/动起来。
刀疤看得眼热,下/面也慢慢的撑起了小帐篷,呼吸也急促了起来。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将女人面朝下反过来狠狠地按住,伸手扯碎她的衣服,猛地压了上去抽/动起来。
“唔”女人痛苦的闷哼一声,剧烈的挣扎起来。
“草!”猴子正舒服着,不满的瞪刀疤一眼,“你倒是会见缝插针,嗯,草草,臭婊/子,给,给老子狠狠地动!”
刀疤用力在女人身上又掐又捏,不住的乱/啃,猛/烈地撞/击着,口中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声。
两个人,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着完全不符合人类身份的龌龊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瓜现在才意识到,这文文里面似乎关于这方面黑暗面的描写,呃,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