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皇帝招了外面的人过来,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圣旨丢给一旁的太监。
那太监打开来,照着读出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罢黜李鸿太子之位。”
李鸿等着接下来那话,半晌却是没了动静。
“好了,禁足一个月,在王府里不准出来。”皇帝站起身,准备退了。
李鸿抬起眼,满满的都是惊讶,只是要废掉自己的太子之位?
李胤终于转过身看着李鸿:“恭喜啊。”
“何喜之有?”李鸿站起身,“还是要恭喜皇兄你平安归来,只是这六年,今时不同往日,这朝廷里的变动可大得很。”
“多谢提醒。”李胤弯了下眼睛,越过他向着殿外走去。
皇帝还是给李鸿留了很多东西的,只是罢黜太子之位。
他眯起眼睛,之后的东西,那就由他自己讨回来吧。
徐媛在宫里待着,也没心思乱跑,就在这花园里坐着晒太阳,这地方是李胤从小长大的地方,她看着很是感兴趣,想要知道李胤以前的生活究竟如何。
只不过以前伺候李胤的那些人,现在早就不见了,她想要知道也不知道从何去问。
“暖和?”李胤从外面进
来,伸手给她挡住头顶的阳光。
“嗯,舒服的很。”徐媛拍了拍自己旁边的软塌,“你也来试试?”
徐媛拿起一旁的葡萄,在这宫里的生活可是比徐府舒服多了,不管什么事情都有人伺候着。
李胤从她手里捏过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有些酸。”
“还好。”她咬下一颗,她平日里还是比较喜欢这酸酸的味道。
“那件事情暂时结束了。”李胤躺下去,侧脸看着她。
“什么结果?”
“罢黜太子之位。”
“这么简单?”徐媛惊愕了,李鸿那罪责,怎么看都不应该只是这么简单的刑罚。
“父皇想要留着他与我抗衡,自然不会完全断了他所有的后路。”
徐媛耸耸肩,这皇家的亲情,还真是不可信。
“罢了,这些日子也是闲着,不如先筹备你我二人的大婚之事。”他轻笑着道。
“大婚?”徐媛差点被自己嘴里的葡萄呛到,“怎么这么突然?”
“突然?”李胤坐起身,“我本就一直没有给你一个像样的仪式,现在回了皇宫,又没有旁人打扰,不正是时候?”
“话是这么说。”徐媛咽了咽口水,“可我觉得……”
“没
有可是,这大婚一定是要做的。”他拿过她手里的东西重新放回盘子里,“等到王府重新修葺好了,就是我们大婚之日。”
徐媛伸手扯住他:“为何这么着急?”
“你等了六年了,不能再等。”
她一愣,原来是在为她想。
“岳父岳母我已经派人去请了,过几日就能到达。”
徐媛好笑道:“你这行动倒是迅速。”
“我可是一点都不想等。”他挑起眉头,看着她水光潋滟的嘴唇,刚刚吃过葡萄的水光在这阳光底下分外耀眼。
徐媛察觉到他的目光,想要后退,却是被他一把拉在怀里,印上她的唇。
一旁的春月和夏花,立即转过眼去,两人的脸颊已经红透了,自家姑爷还真是豪放。
徐媛挣扎了两下,李胤松开她,握住她的手:“受伤的手不要乱动。”
她瞪了他一眼:“你先放开我。”
他思量着她手上的伤,最终还是松开手。
“不要随随便便动手动脚的。”
“我这是随便?”他挑起眉头,对她这说辞有些不满。
“自然是。”徐媛重新躺回软榻上,“离我远一点。”
李胤干脆直接将她从软榻上抱起来,让她坐在
自己腿上:“你是谁这样还能跑到别处去?”
“主……”白七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这两人的动作。
李胤眸光冷下来:“何事?”
“皇上那边,来了一道圣旨。”白七挠挠头。
李胤把徐媛放回一边的软榻上:“让他进来。”
“胤王爷。”德公公行了礼,举起手中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户部侍郎之女叶清贤良淑德,蕙质兰心……现赐婚于……”
李胤起身握住那道圣旨:“德公公,不用念下去了。”
徐媛面上的神情早已僵硬起来,皇帝到底是想要搞什么鬼?明知自己和李胤的事情,现在还要赐婚于李胤?
“请转告父皇,本王抗旨。”李胤将那圣旨丢到德公公身上。
皇帝当真是每分每秒都在害怕自己会对他的皇位造成威胁啊。
徐媛从软榻上起身,径直进了屋子。
“王爷,这不可啊,抗旨可是……”
“有什么责任,本王自会担着,你回去告知便是。”李胤顿了下,“还有告知父皇,若是他下一道赐婚于本王和四品御粮妇徐大人的圣旨,本王倒是愿意接下来。”
德公公看着李胤的神色,不像是说笑,
现在朝中局势不明,他不想得罪李胤在,只得拿着圣旨重新回去。
李胤进了屋子,徐媛坐在桌边发呆,看不出在想什么。
“怎么了?”
“没事。”徐媛转过身子,还说没有女人,他刚回来,皇帝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塞女人给他了。
李胤绕到她身前:“生气了?”
徐媛抬眼看他,弯起眼睛:“没有。”
“你现在拥有这么多粮地,父皇定是不希望我们二人成婚的。”
“我知道,你要应了?”
李胤戳戳她的脑门:“我刚才在外面才说了要行我们二人大婚的仪式,你莫不是都忘了?”
徐媛捂住脑袋,她刚才是真的被那消息一下子冲昏了头脑,皇帝的消息来的这么突然,她有些被吓到了。
还真是忘记了,李胤之前跟她讲了什么。
“我上次说的话,你信是不信?”
“自然是信。”
“那为何又要如此怀疑我?”李胤也有些不快了,徐媛三番两次不相信他的真心,他当真有些不快。
徐媛垂下眼,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在她的时代常见,可是在这古代,那就是怪异了,何况他一个王爷,将来还要成为皇帝。
“只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