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都在清楼抓到他了,就这么过去了?”他坐直身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这么生气作甚?”徐媛看着他的气势,有些莫名。
“你的男人去喝花酒……”
“要你这么说,你在怡红楼发现他,那不也是去喝花酒?”徐媛挑起眉眼,隐隐有些笑意。
陈长宁辩驳道:“爷可是没有成婚的,再说爷可从来都没点过姑娘,可都是去做正经事情的。”
“可笑,在清楼做正经事?”李胤出声反呛他。
徐媛倒是惊了,没想到李胤居然会出声说话。
“爷就是!”
“好了,别说了。”徐媛出声打断他的话,“这事该怎么做,我心里自有定夺。”
陈长宁不甘心的瞪了李胤一眼,她不对李胤死心,那他要怎么才有机会啊?
“快说说,你这有没有好一点的宝贝,我要送给我爹娘的。”
她敲了敲桌子,拉回陈长宁的注意力。
“小六子,小六子!”陈长宁喊得分外大声,像是要靠着这几声话语,缓解一下自己内心的愤怒。
小六子从外面进来,刚才里面的动静他可都是听到了,自家爷还是太心急了,怎么就当着徐姑娘的面开始说人家相公的不是了。
“
去把我的那对镯子,还有那个紫砂茶壶都拿过来。”
“紫砂壶?”徐媛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东西啊。
“嗯。”陈长宁恹恹的看了她一眼,“一般人想要,爷可从都没拿出来过。”
李胤在一旁把玩着自己手里的茶杯,紫砂壶,倒是会讨好徐媛。
“既然你这么宝贝,多少钱,说吧,我都给了。”徐媛很是大气,只差没把银子掏出来摆在桌面上。
李胤隐忍的嘴角勾出一点笑意,徐媛是真的傻?陈长宁这意思不就是想卖她一个人情,她居然就这么想用银子打发。
“爷缺你那点钱?”陈长宁果然气红了脸,“爷!”
“怎么了?”徐媛倒了杯茶给他,“再怎么说这账还是得算的清楚不是,总不能让我占你便宜。”
他嘴边的话差点脱口而出,最终还是忍了回去,深吸几口气,转头对着窗外,他真是气的肝疼。
李胤嘴边的弧度扩大,心里畅快了不少,徐媛这反应,简直深得他心。
小六子把那两样东西送过来,小心翼翼的摆在桌上。
徐媛打开盖子看了,那一对镯子的成色,确实不是一般的那种玉石可以有的成色。
不过她也没有很懂,只能大致的看看这镯
子确实值钱。
一旁的李胤伸手拿起那玉镯,仔细的对比着外面的光线看了。
“成色不错。”
“爷要你看了?”陈长宁差一点暴起,只差没把那镯子从李胤手里抢回来。
徐媛咽了咽口水:“你若是不想给,也不用这么大反应。还有其他的东西也可以。”
“谁说我不想给了?”他咬牙,没成想这反应更加让徐媛误会。
“要不我再去看看别的。”她站起身。
“爷给了!就是我送给伯父伯母的,你不用给钱!”
“这怎么行,这样贵重的东西。”徐媛将之前装好的银票拿出来,放在桌上。
李胤瞥了一眼,徐媛拿出的这些银子,或许还真的不够给陈长宁这两样东西的价钱。
“爷说了不要!”
“那你这东西,我也不能要。”徐媛将那两个盒子推回去,就放在陈长宁眼前。
他深吸一口气:“银子爷收了,快走。小六子,送客!”
小六子早就在外面憋不住了,当下推门进来,带着徐媛和李胤出来,还不忘让掌柜的帮两人把那东西装好了。
“小六子,你家公子今日心情不好?”徐媛颠了颠手里的东西。
“本来是挺好的。”小六子送着两人出门,“徐
姑娘慢走。”
徐媛回头看了眼琼玉阁,明明他们来的时候,人还挺多,怎么这会一个人都看不到了。
小六子重新上楼,陈长宁还窝在软榻上生闷气。
“爷,您这……”
“滚!”他冷眼扫过来,小六子一个激灵。
“徐姑娘走了……”
“我看到了!”
“这我觉得,爷您刚才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徐姑娘的性子你也知道,本来就不是那种随便收人东西的……”
“滚!”
小六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大冬天的,他这是生生吓出来的汗啊。
好在自己下去拿东西时就已经让掌柜的把人清了,要不明日里这琼玉阁嘶吼的男人怕是要出名了。
徐媛和李胤回了府,直接回房先把自己拿来的东西收了起来,这东西她打算除夕夜的时候再送。
李胤则是回了自己的院子,他还等着白一过来找他,所以这些日子为了方便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今日徐媛和陈长宁的对话,他是彻底听出来了,徐媛平日里看着挺聪明,真遇到这种事情,迟钝的不止一点点。
陈长宁对她的心思不知道都跑到哪里了,她怕还是拿陈长宁当兄弟,说不定这会心里还在研究着,这陈长宁今
日到底是怎么了。
“主子。”窗户忽然一动,一个人影翻进来。
李胤坐在桌边:“有人跟着吗?”
“没有,我让白七他们将人引开了过来的,他们应该都还没有怀疑到这边来。”
白一走近李胤,站在他身侧。
“这几日情况如何?”
“李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找您的人多了不少。”
“怎么回事?”
“之前您和徐姑娘在村子里再次受伤之后,我们回去就是因为李鸿那边忽然有了动作。这次怕是感觉到我们几兄弟有点不对劲了。”
李胤蹙起眉头:“若是这样,这些日子就不要冒险过来找我了。”
“好,白七整理了一份现在朝堂的势力分布图,我拿过来给您,之后一段日子,应该不会过来了。”他将藏在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李胤。
“张文玉在朝中是什么职位?”
“前两年的状元,不过上任没多久,是个文官。最近也在永华城……”
“我知道,这人可认识我?”
“应该不识,那时您已经失踪三年了,朝堂上也少有人再提起您。”
李胤自嘲的勾起嘴角,三年的时候,就少有人再提起他,李鸿现在还在找他,他是不是该说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