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凭自己本事?那可都是踩在我们三大粮坊头上一点一点爬上去的!”穿紫色长袍的男人狠狠瞪了赵元毅一眼,“你怕是老糊涂了。”
“哎,你这也不能否认人家的本事不是?”赵元毅脸上还是挂着笑,似乎一点都不被刚才的情绪影响。
“那好,既然你非要说她有本事,那我就过去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紫袍男人向着徐媛的方向走过去。
“张老爷!”穿黑袍的男人在后面喊了一声,无奈的对着赵元毅叹了一口气,“你说这个作甚?明知他是个脾气暴躁的!”
赵元毅敛起表情:“你我且在这看着便是,不用管他。”
黑袍男人噤声,看着那道身影离着徐媛越来越近,这传出去还说他们欺负小姑娘不是?
徐媛看到赵元毅的那一刻起,心里就咯噔一下,这人不会又要给她出什么幺蛾子吧。
她偷偷注意那边的动静,结果没想到不一会,还真有个男人向她走过来了。
今日是陈府的宴席,徐媛并不想做什么出风头的事情。她转过身躲过来人的目光,不想冲突。
“敢问这位可是徐媛徐姑娘?”
徐媛蹙眉,看来这人并不想放
过她。
她转身迎上来人的目光,神情淡然自若:“我是,敢问您是?”
“天下粮仓的老板。”紫袍男人眸光略有些轻蔑的看着徐媛,一个黄毛丫头,他看那店命数不长。
“久仰。”她语气平淡的吐出两个字,目光平静的看向他,“张老板有什么事吗?”
“得知春粟的老板是个女子,便想过来看看罢了。”他上下打量着徐媛,这姿色倒是不错。
徐媛目光一转:“那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那边宴席快开始了。”
“等等,我还想讨教一下姑娘,这春粟的粮食是怎么做的如此之好?”他伸出一只手臂拦在徐媛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一旁跟着的李胤瞬间目光冷了下来,盯着挡在徐媛面前的那只手。
“张老板,你这举动怕是不妥吧?”徐媛似笑非笑的抬头看他,“虽说我们是同行,但谁都知道这做买卖的都得有压箱底的本事,我要是告诉你了,我还拿什么做生意?”
紫袍男人被她的话一怼,有些词穷,他方才不过是想拦住她的去路,一时口快罢了。
“你这黄毛丫头倒是牙尖嘴利的。”
“呵,张老板既然都喊我黄毛丫头,
那我们之间的辈分想必已经很清楚了。张老板身为一个长辈,这样拦住我的去路,是不是有些不妥?”
“你!”紫袍男人悻悻的收回自己横在徐媛面前的手臂,他怎么就被这么个黄毛丫头说的还不上嘴了!
“张老板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张老板还真是不嫌丢人。”徐媛冷笑一声从他身边经过,“赵老板在那边清闲的很啊。”
紫袍男人一听她的话,转头向着刚才自己过来的方向看过去,赵元毅和那黑袍男人站在一起,远远的看着自己这边,一点都没有过来看的意思。
显然,自己刚才冲动被赵元毅给利用了!
他看着那边冷哼一声,再回头看了一眼徐媛的方向,人已经走远了。
他气冲冲的领着家仆出门:“回府!”
徐媛瞥了眼赵元毅的方向,那人脸上挂着笑看着这边,显然得意的很。
找了这么个冲动无脑的人过来对付自己,还真是有本事,白瞎了她的战斗力。
丫鬟领着几人往正厅的方向走去,现下这院子里的人都已经开始往那边走了。
刚才围在陈长宁身边的人群也基本上都散了,不过经过徐媛
身边时还是能听到三三两两的人提到陈长宁的那件衣服。
她勾起笑,目前来看着营销做得还算成功。
“徐姑娘,等会会有陈府的丫鬟来带你们到相应的位子坐下,我到时候还在你们身后伺候着,你要是有什么事找我便是。”丫鬟一边领着二人往过走,一边交代着。
徐媛点头应了,果不其然刚走到正厅,就有丫鬟过来询问,接着带两人过去坐下。
春粟虽然这两个月崛起的很快的,但终究还是比不上其他的老店,所以徐媛的位子是在一个偏角落里的地方。
她也没纠结什么,别人带她往哪走,她就坐哪便是了,反正不需要刷多大的存在感。
宴会开始时,还是陈家老爷子和夫人先进来在正位坐下,然后陈家的两个儿子进来坐在次位。
陈长宁平日里在外面看着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坐在陈父陈母底下看着倒是乖顺了不少,不过不能遮掩的还是那一张无可比拟的脸。
徐媛目光随便一扫都能看见这底下的众多少女目光都定在陈长宁脸上,怕不是陈父要趁着这宴席的机会给自家儿子物色妻子吧,不然怎么这底下这么多适龄少女?
她悄
悄观察着周围,赵元毅坐在与她不远处的地方,离主位近的那都是多少和陈家有些关系的。
陈父举杯讲了几句话,底下人都端起杯子干了面前的酒,然后这宴会算是真的开始了。
正厅正中间留出来的地方是用来歌舞表演的,其余地方则都是桌子。
李胤完全无心看那些东西,一张脸差点埋进了饭碗里,只顾着吃饭。
徐媛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背让他慢点吃,自己慢条斯理的吃掉他刚才夹到她碗里的饭菜。
别说,这陈家的饭菜口味还真是一级棒,有些菜那比醉香楼的饭菜都好吃。
她一边吃东西,偶尔抬眼看几下这厅中的歌舞表演,还真有几分韵味。
“姑娘,听说你便是那春粟的老板?”旁边有人凑过来跟她搭话,徐媛抬眼扫过去,没见过。
她笑了下:“对,不知您是?”
“我是醉香楼的老板。”那人捻了捻自己的胡须,看上去颇为自豪。
“久仰。”徐媛拱手,这醉香楼能做成现在这规模,那这老板还是有些本事的。
男人谦虚的摆摆手:“我对姑娘也是久仰,这虽然时间不长,但也是有名气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