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我好像飘起来了……”他有些不知道云里雾里的。
徐媛笑,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你亲我一下。”
李胤清脆的亲出响声。
她又捏住他的脸:“小傻子天下第一好。”
他知道她在说他,开心的眼角眼睛弯成月牙状。
“媳妇……”他大着胆子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徐媛佯装生气的瞪着他:“你还亲上瘾了是吧?”
李胤瞳孔微微扩张,无辜的眼神,媳妇生气了怎么办?
“练字去。”她戳戳他的额头。
两人重新坐回桌前,徐媛拿着笔算计她的排线,李胤则是认真的练字。
偶尔徐媛抬头盯着他的侧脸看,看够了再又去想自己的事情,心里还得感叹一句,小傻子长的真好看。
……
徐媛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几乎按照她预计的时间,李大树的粮食运到了,难民那边的房子也全都建造完成。
她按照原计划,分了三十个男人去跟着陆洲学功夫,剩下的则是安排来给麻染色。
她去找了趟陈长宁,直接把那间铺子的钥匙拿了过来,然后给陈长宁留了一份想让他有时间过来监视工作。
至于那些个女人们,有一半去跟何倩学绣
花,另一半留下来和吴氏学织布,当然这些事情都在那间空置的铺子里进行。
一个工作占用一个房间,互相并不干扰。
这给麻染色的事情还处于实验期,浪费的东西不少,徐媛给自己的空间里撒了点种子,等待他们都长出来了,再用意念控制,悄悄把这些麻又填补到仓库里。
所以这染麻的工作进行了好几天,染色的男人们硬生生就是没看见仓库里的麻量没有减少一点。
不过其他两人教学的进度却都是差不多,有些实在没有天赋去织布绣花的,徐媛便让他们负责准备这铺子里所有人的伙食,到也算是合理利用。
徐媛自己则是一心泡在房子里,专心研究这织出带花纹的布料。
她最初想的图案是最基础的七彩祥云,在深蓝色的布料上用白色的祥云形状点缀。
这算是较为简单的花纹了,但徐媛照着自己的想法试着排线织了几次,就是没办法达到预期的结果。
要不是织出来的图案根本不是祥云,要不就是白线和蓝线会在织的过程中交叉在一起,直接团成一堆,看不清颜色。
试了几次,她气恼的摔了笔躺在软踏上看着房梁,眼看着这与
陈长宁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她还什么都没做出来。
“媳妇。”李胤自己端着苦哈哈的药从门外走进来,他现在喝药都十分乖巧,只要喝完徐媛能给他一颗蜜饯就好。
徐媛厌厌的从口袋里掏出颗糖放到李胤手里。
他闭上眼睛一口气把药一饮而尽,然后迅速把蜜饯塞到嘴里。
“好苦啊。”他挤着眼睛。
徐媛弹弹他的额头,看他神情都舒展了,站起身拉着他从屋里出来。
“走,我们去散散心。”
李胤知道徐媛这几天都心情不太好,她看起来一直都像是有心事似的,整天把自己所在房间里在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东西,还在房里搬了台织布机放着。
不过不管自己怎么哄她,她都是兴致缺缺的样子,现在主动拉着他出门更是稀奇。
“媳妇,我想吃糖葫芦。”刚出门,他的目光就完全被路边的糖葫芦吸引。
徐媛掏出银子给他买了个,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其实她也就是漫无目的的乱转,心里情绪得不到解放,她找个地方寄托罢了。
“媛媛!”一道惊喜的男声从路旁传过来,下一秒徐媛眼前已经出现一道身影。
“莫愁?”她惊
诧道,实在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他。
自她去县北看瘟疫寻他之后,就一直没再见过他了。
“我听钱掌柜说你们来了永华城,没想到这么快就遇见了!”莫愁很是高兴。
他们主子做的生意让他们只能全国到处跑,自从自己被安排去别的城里做事,他就觉得很难再见到徐媛了。
没想到主子居然又把他调回来了,还直接就让他留在永华城。
现在又在永华城碰到了徐媛,这一切都太过顺着他的心意了。
“是啊!你什么时候来永华城的?”徐媛翘着眼睛笑,眉眼间的神情很是生动。
李胤垂下眼,他好几日没见过这么生动的笑脸了。
“前几日刚来。”他举了举手里的东西,“我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做,等办完事来找你。你落脚地在哪?”
“三纤阁。”
“三纤阁?”莫愁吃了一惊,说话声音都分叉了。
这三纤阁在永华城,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
“媳妇。”李胤晃了晃徐媛的胳膊,眼神有些落寞,“我们还要去哪?”
莫愁像是才注意到旁边的李胤,这也怪不得他。
李胤之前在他心里的印象只有两个,一个完全疯癫的痴傻形象
,还有就是恢复了点记忆之后的高冷模样。
现在这个如孩童一般面上表情纯真又无辜的李胤,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几乎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李胤现在的傻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以前可以说是完全失了神志的感觉,现在却像是个小孩,不像个傻子。
“莫愁,你若有事就先去忙,我们改日再聚。”徐媛握住李胤的手,他渐渐安静下来。
“那我便先走了,改日有空再来找你。”
三人就这么散了,徐媛拉着李胤在街上游荡。
这街上的一切东西似乎都不能让她灵光一现。
“媳妇,那是什么?”李胤指着前面一片光亮的地方。
徐媛看了一眼,是花灯。
“走,去买一个。”偶尔迷信一下,徐媛求灵感。
莫愁拿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七拐八拐,最终进了一条隐秘的小巷子。
这是他们在永华城的秘密通道,知道的人很少,偶尔莫愁长时间不来都会走错路。
他掀开一个盖子,从暗道下去,再由着向上的方向一点一点走出来,逐渐见到光亮。
他第一眼看到的光景,便是逆光的窗前,软榻上靠着的男子转头,隐隐的轮廓在背光之下更为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