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媛对这样的效果已经很满意,晚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个觉,就等着第二天李大树顺利把粮食都运过来。
她让陈璲先把人都带到粮铺去准备着收拾整理粮食,结果晃悠了一个早上也没见人过来。
徐池到底是有点耐不住性子,租了匹马沿着来城的道路去寻。
徐媛还是心大,领着李胤去看了陆洲。
他现在已经比徐媛刚回来时的状态好多了,最起码脸上的气色看起来还算正常。常柱把徐媛的什么任务都看得重,让他照顾陆洲他就一直在陆洲身边守着,弄得陆洲有时候也无奈的很。
他想要这小子出去转转解闷,不去,就是非得在他旁边守着。
徐媛听着好笑,帮衬着陆洲说了他几句,常柱才终于答应在空闲的时候就出去转转,陪着婉婉玩一会。
李胤依旧警惕于徐媛身边出现的每一个男人,尤其是这个男人上次见徐媛时,徐媛还关上门不让他进去,是以他的抵触心理就更严重。
徐媛刚刚和陆洲说完几句话,他就拉着徐媛一定要走。
最后实在被他闹得没办法,只得跟着他出去。
“怎么今天这么不听话?”她狠狠的捏住他的鼻子不让
他呼吸,看他脸憋得通红才笑骂一句,“笨蛋,不知道用嘴呼吸啊?”
李胤大口大口的喘气,等觉得自己的气息通畅了,才又跟着徐媛身后走。
“哎,小傻子,你还记得怎么用轻功吗?”徐媛忽然转过头看他,她想起来他之前武功恢复的时候仿佛是很厉害的,现在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轻功是什么?”他蹙眉。
好吧,徐媛放弃,她也不能太过于期待他什么事情都有本能支撑。
“徐徐姑娘……”面前的小厮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徐公子让我回来通知您,粮食到了!”
“走!”徐媛忍不住打了个响指,她的店铺离开张终于又近了一步。
要说李大树这趟运粮,还真的是有惊无险,途中虽然小问题遇到不少,但是总归没遇到土匪什么的,粮食最终还是安安全全的运到了。
只不过也真如徐媛所料,人手太少,没有经验,路上吃了不少亏。
徐池找过去时他们正在五里路外的小茶馆休息,本就打算启程了,最后刚好和徐池一起回来。
陈璲招的人手这下全都派上了用场,二十石粮食终究不是太好搬运,将近三十个男人,整整一
个下午,才把所有的粮食都搬进徐媛设计好的仓库里,分门别类的摆放好。
收拾好这一切,徐媛带着人去就近的酒楼吃饭。
一下子晃进来三十多个高高壮壮的男人,店小二吓了一跳,连忙招呼着人在大厅里坐下。
徐媛抬手把人招过来,交代着店里所有最好的菜色每桌都上一份,小二面上涌上喜色,这是单大生意,掌柜的指不定会给自己加点赏钱。
一堆大男人累了一下午,早就都饿的饥肠辘辘,上来的菜三两下都被扒的精光。
李胤看见这一桌人吃饭的速度,不管上什么菜都要先抢一筷子夹到徐媛碗里放着,可不能让自己媳妇饿着了。
徐媛本来没想着从这对男人嘴里抢饭吃,她下午本来就没做什么累活,可是李胤这护着她的样子看的她高兴,便也跟着他吃了不少。
整只鸡端上桌的时候,她倒没忘了自己白天的承诺,在这个餐桌上第一次伸出了筷子。
一桌男人看见她的动作,伸向那只鸡的筷子硬生生顿了一下,等看着徐媛慢条斯理地夹走一只鸡腿,才肆无忌惮的伸出筷子继续自己的动作。
她把鸡腿放进李胤碗里:“吃吧,
奖励你的。”
他一下子就笑的眼睛弯弯的:“媳妇,你真好。”
徐池看着这两人的互动,沉默了,或许徐媛和李胤在一起,也挺好的,至少这个傻男人是真的对她好。
吃完饭,徐媛没再把人带到三纤阁去,让徐池和李大树安排人在客栈住下,自己和李胤慢慢往三纤阁走。
她在三纤阁的门口搞得宣传都还没有撤,她起初的打算就是正式开张之前都一直让那些画卷放在那,能扩散的越远越好。
所以他们两个人走在路上,徐媛还能听到行人嘴里讨论着“春粟”。
其实今天在搬运粮食的时候就已经有好奇的百姓凑到门口看,想了解一下这春粟到底是什么模样。
不过徐媛为了保持神秘,临时让徐池弄了张帘子挂起来遮住了。
现在的事情发展都有些超出了徐媛本来的设想,本是想着让粮铺慢慢发展,但是现在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心了。
尤其是经过昨天晚上和陈璲的讨论之后,她内心想要快速让自己的粮铺发展起来的想法更加深刻。
“小傻子,你说我走的太快,会不会摔跤?”徐媛转头看向李胤,他现在已经看不出完全的痴
傻,只是脸上的神情确实就像是十岁的孩童,纯质天真。
“不会,我会抱住你的。”他听到徐媛的问话,看向她露出一个笑容,一口牙齿白的闪亮。
徐媛莫名的心安下来,好似有他这句话,她就不再那么担心了。
她不说话了,李胤便陪在她身边默默的跟着她走。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徐媛沉默的时候他也不会过分的取闹,她想要说些什么,他又会第一时间回应。
“十里香居……”徐媛不知道她怎么又走到这里来了,徐家没落前的书院……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屋子,看起来已经荒废好久,不知是徐家搬走之后就没落了,还是之后还经历过些什么事情。
她对这书院的感情好像也没有那么浓厚,只是因着心里对徐媛本身的亏欠感,想要把它赎回来,想要替徐家人报仇,不知道这样是否能了却徐媛的心愿。
李胤似乎看出了她心情不太好,主动伸手揽住她的肩,轻轻拍了拍。
“你们是谁?”年迈的声音从一侧传过来。
徐媛回头看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正从房子的左侧走过来,她住着拐杖,一举一动都显得甚是艰难。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