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几人这么一闹,周围的秩序乱成一大片,原本排队等招工的人以及市集里的其他百姓全都围成一团,将那几人绕在中间,活脱脱都是一副想要看热闹的样子。
账房颇为无奈的招来一个随从,吩咐他去衙门喊来捕快,街头现在这样子,他们可没法处理。
徐媛早上了路旁的酒楼,在二楼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刚好可以将底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那青年被几个高壮的汉子围在中间也不见慌乱,甚至嘴角还扯出了一点笑意。徐媛登时坐直身子仔细盯着他,她没看错,那确实是笑,还略带些嗜血的味道。
果然,下一秒那青年身形一动,便朝着正对自己的男人出手了,招招狠厉直向命门。
别的帮手想要从身后偷袭,都被他挡了回去,不过片刻,那几人便都倒在地上痛叫。
周围围着的百姓居然一片都是叫好声,可见平时没有少被这赵家的人欺负。
衙门的人来的还算及时,不过目标也很是明确,一来就先把之前领头那人扶起来,面上的笑是明晃晃的讨好。
“来人,快把他抓起来,当众伤人,重罪!”剩下的几个捕快把青年团团
围住。
青年居然也没了反抗的气势,任由他们将自己捆绑起来。
徐媛收回视线,端起眼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这人家和衙门显然是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青年嘛,她想救,不知为何,她冥冥中有一种感觉,那青年将来会成为她的得力助手。
抬手招来候在一旁的随从,她轻声道:“让账房去把那青年从衙门里赎出来,花多少银子都行。”
随从惊诧的看她一眼,随即又默不作声的退下去跟账房禀告。
衙门的人来去如风,集市很快又恢复正常秩序。徐媛在酒楼坐了会,兴致缺缺的回了三纤阁。
舞嫙正在厅里等着她,一颦一笑又恢复了往日的风情。
徐媛不动声色的坐在她一侧的椅子上,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太对。
“徐姑娘。”舞嫙捏着帕子晃了晃手,“今日收到封来日乡镇的信,不知是不是给你的,我便在这等着你。”
她略有些欣喜,莫不是徐家人要过来了,所以徐池写了信:“信在哪?”
“自然是在我这。”她红唇轻勾,“我倒是想要给徐小姐,不过上头讲还有件事要麻烦徐小姐。”
“何事?”她蹙眉,心头涌
上不悦。
“之前你给我看的那些个样品,上头说要尽快在这店里摆出来,你看这……”
徐媛叹口气,她还当是什么事,这有何难?不过是给她多了条赚银子的路子而已。
“这并不是难事,劳烦姑娘把信给我。”
舞嫙得了她的承诺,当即把那封信拿出来的递给徐媛。
她不急着拆,反倒是跟舞嫙要了纸笔,像模像样的跟她交代这些东西都要置备好了送到她的房里,不然那东西她可交不出来。
舞嫙连连应了,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她现在可是个大功臣了。
徐媛回了房,才将信拆开。
让舞嫙准备东西不过是个幌子而已,那些事情她在空间随随便便就能搞定,只不过也不能凭空出现,所以她给自己找了个保护伞。
信确实是徐池写过来的,只不过讲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徐母关键时刻却是不愿意过来了,徐家在村里的宅子刚修好不久,而且现在已经是村里的大户,徐母已经知足,却是不赞成女儿再如此在外面奔波。
徐媛叹一口气,她其实也猜到会有这么一出。徐母始终是古代女人的思想,总觉得女人不该抛头露面,还
很容易知足。
只是她现在知晓了徐家以前的恩怨,怎么可能就让这件事这么过去?她真心把徐家当成了自己家,那就不能容忍自家人身上有一点点的冤屈。
实在不行,自己还是要回一趟徐家,亲自把人都接过来,她想要让徐家人都亲眼看到自家冤屈被洗清,沉冤得雪的样子。
再者,和村民收粮食的事情,还需要自己再回去统一盘点一番。
“徐姑娘,在吗?”舞嫙动作很快,不过一个时辰,便准备好了徐媛想要的所有东西。
徐媛让她带人把东西都放在自己房里,便让其他人都出去。
她仔细挑选了舞嫙送来的,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她在配方里还掺杂了些自己之前想找没找到的名贵药材,一并让她寻来,帮了她大忙。
李胤的病需要的药材她算是快寻齐了,若是没什么意外,等到他们一起回到永华城,她又可以开始专心治疗李胤的病情。
在房间里弄出些响动,徐媛看着外面没什么人了,才自己进了空间。
她把药材都在空间里放好,然后认真开始捣鼓那些护肤品。
不出意外,她明日就要启程回村子,该给舞嫙的甜头
,还都是要留下的。
一直在空间里待到傍晚时分,徐媛才从空间里出来。
房间里的东西她胡乱倒腾了几下,做出自己刚刚研究过的样子,拉开房间门。
随手招了旁边的丫鬟过来,让她把自己房里的十几个样式的东西都拿给舞嫙。
她自己则是让随从把今天去集市的人都喊过来吃顿便饭,顺便安排一些她离开之后的事宜。
账房先生率先到了,脸上略有些愧疚。他今天没有完成徐媛交代的事情,衙门的人说什么也不肯放了那个青年,像是背后有人施压似的。
“如何?”徐媛坐在主位轻轻敲了敲桌子。
“没救出来。衙门不肯放人。”账房摆摆手,略有些无奈。
“不打紧,你明天再差人去问问,银子的事都好说。”
“我给那县太爷都加到了一百两,就是不肯放人。”他有些气愤,咬牙切齿的,“这不是难为人吗?”
“今天来闹事的,是哪家的?”徐媛眯起眼,有些危险的情绪一泄而出。
“应该是赵家的,永华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唉,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主,我们得罪不起啊。”
赵家?
为何听着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