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听了府医的话,确实放心了不少,但是到底她自己没有亲眼见过,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在颂芝让人带府医去开药方的时候,剪秋就想要见一见年世兰。
年世兰也明白剪秋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没有亲眼见她不放心吗?
她这两天被肚子里这个皮猴子给闹得有些难受,吃了就吐,吃了就吐,她现在正憔悴的不成样子,所以还真不怕让剪秋看到。
所以——在府医离开了之后,颂芝依旧将年世兰将床幔给拉开了,而剪秋也看到了现在躺在床上,满脸憔悴的年世兰。
年世兰现在是真的难受,正皱着眉头,言语间也就难免有些不耐烦。
剪秋见此并没有多留,跟年世兰说了几句话,表达了一下福晋对年世兰的关心,就离开了。
现在年世兰可还没有跟宜修对上,年家也U比hi什么普通的家族,所以剪秋现在并不想给宜修找麻烦。
没办法,现在乌拉那拉家族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现在朝中并没有什么有能力的乌拉那拉家族的人。
而他们王爷需要朝中的支持,剪秋也是知道他们王爷为什么一定要请旨赐婚,让年家格格进门的。
因为需要年家的支持,所以年侧福晋是肯定要得宠的,若是如此——他们福晋就不适合跟年侧福晋对上。
毕竟——若是真有什么,他们王爷不一定会帮他们福晋。
这么想着,剪秋很客气的跟送她出来的颂芝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往主院去了。
到了主院,剪秋就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
“所以——你是说那个年世兰是真的病了?”
“看样子是的。奴婢也担心有什么问题,所以一直留在房间里,并没有离开,亲眼看到年侧福晋是真的憔悴的不成样。这才两三天,那小脸都有些凹下去了。”
“你进门之前呢?”
听到宜修的问话,剪秋知道,自己福晋这是怕她们是提前准备好的。
“除非——她们算到了,奴婢会带着府医过去,不然——应该不是假的。奴婢去的时候,颂芝说年侧福晋已经睡下了,府医想要诊脉,需要等一下。颂芝说话的时候,奴婢就跟府医在门口,奴婢亲眼看着呢,没有人进门。之后——颂芝虽然进去了,但是也就是两三句话的功夫就出来让府医进屋了。想来应该是去整理床幔了。”
宜修听着剪秋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毕竟这就是当下的规矩,府医是外男,是不能随意看女主子的。
这要是问题不大,女主子穿戴整齐着,府医进门诊脉,只要垫个丝帕就好。
当然了,前提是府医不会双眼乱瞟。
可这要是主子病的厉害,躺下了——那么这床幔就要准备好了,别的不说,那是一丝光亮都不能透出来,只伸出一只手来让府医诊脉就可以了。
“府医确定那年世兰是什么病了吗?”
“跟颂芝说的差不多,就是寒症导致的月经不调,然后来月事的时候,有些遭罪。奴婢看着年侧福晋那样子,确实有些难受,说话的时候,那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宜修听着剪秋的话,确定年世兰身体不好之后,她的眉头也松开了。
只是——
“之前也没有听说过年家的这位,还有这个毛病。”
“府医说这个病不容易怀孕,这个事情可大可小的,年家不往外说是对的。”
“你说的也是这个理。行了,你去准备些药材什么的,一会让人给年侧福晋送去。可怜见的,刚刚进门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这年妹妹——也是命不好。”
宜修假惺惺的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然后就打发剪秋下去准备一会送给年世兰的东西了。
而等剪秋走了,宜修就问起了绘春,“圆明园”那边的情况。
“听说那个宫女现在肚子已经很大的,大夫诊脉——可能是个小阿哥。”
“哼——真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孕育王爷的子嗣了。记住——那边一切如旧,这没多久了,那个什么李金桂的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一定要照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