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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吗?章嬷嬷目光犀利,上下打量着白洛,见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与真诚,并不像在编造谎言。

    “你们几个,跟我去挑些礼物,准备送给世子的姐妹们。至于七小姐那里,我自己去询问一番。”

    章嬷嬷吩咐道。

    白洛心中忐忑,心脏如同擂鼓般跳动。

    她暗自祈祷,若是七小姐能为四小姐保守秘密,也许也会在关键时刻拉她一把。

    锦婳从惊惧中解脱,白洛赶紧上前搂住她,柔声安慰。

    章嬷嬷的脚步来去匆匆,整个过程并未耽误太久。

    期间,倩雪仍旧不甘示弱,口中吐出几句尖酸刻薄的话,但白洛只是默然以对,不予理睬。

    最终,三人跪伏于地,章嬷嬷在她们面前焦急地来回踱步。

    不多时,她深深叹了口气,挥手道:“你们俩,先起来吧!”

    考虑到倩雪侍奉夫人多年,章嬷嬷不便直接做出决断,决定先请示夫人的意见。

    片刻之后,章嬷嬷带着两名护卫出现,当众宣布了对倩雪的惩罚——将其绞死。

    处理完尸体后,章嬷嬷回望了白洛一眼,眼神复杂:“你虽忠心耿耿,但这般机敏过头,日后不可再擅自行动。用银链子打发人,简直让夫人的颜面扫地!回去好好反省,今晚上你的任务就是值夜!”

    从此以后,值夜的重任就落在了白洛一人肩上。

    她必须时刻警惕,留意着夫人与世子的每一次秘密交谈,同时也要在这深宅大院里步步为营,小心行事。

    章嬷嬷交代完毕,便自顾自地离去,留下白洛和锦婳瘫坐在地,良久后,两人相互扶持着蹒跚回屋。

    入屋后,她们几乎耗尽力气,直接倒在了床上。

    “真是吓死我了,你竟然真的通过了七小姐那一关!”

    屋内空旷,白洛靠近锦婳的耳边,将这一系列惊心动魄的经历一五一十地道来。

    锦婳听得目瞪口呆:“你真是胆大包天,万一七小姐不肯帮忙,我们就彻底完了。”

    白洛苦笑:“走投无路之时,也只能搏一搏了。先让我补个觉,今晚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处理呢。”

    锦婳点头,反正今天已被禁足,她正好借此机会绣些精致的小物,找机会换取银两。

    白洛连日遭受冤屈,这一觉直睡到了黄昏。

    还好有锦婳带回的一点食物。

    “没别的了,只有个馒头,还有夫人没吃完的几片绿豆糕,你先吃一点,值夜的时候别饿着肚子。”

    今日世子赐宴的佳肴,可惜都被那些眼疾手快的丫鬟们瓜分殆尽。

    白洛答应着,匆忙换上厚衣,把糕点揣入怀中。

    正准备出门,章嬷嬷的催促声再次响起。

    此时,世子已经进入夫人的房间,白洛呆呆地蹲守在门外,手里捏着一小团棉花,预备着随时堵住耳朵,以抵御可能传来的声响。

    今夜格外漆黑,不等白洛有所反应,突如其来的雨点便将小油灯无情地浇灭。

    瞬间,白洛被淋得浑身湿透,心中正抱怨着世子来得真不是时候,身后房门悄无声息地开启。

    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猛然从黑暗中伸出,她刚欲惊叫,另一只手已经飞快捂住了她的嘴,轻轻一带,整个人便被拽入了屋内。

    屋内灯火通明,原来拉她的人正是世子陆庭樾。

    余光一瞥,只见床上的姜之瑶沉沉睡去,显然对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不待白洛分辩,陆庭樾已经开始动手解开她的衣物。

    “爷,小心夫人醒来。”

    白洛低声提醒,然而她不知道,今天夫人的饭食中已被下了安眠药,而这一切,陆庭樾并未打算告诉她。

    望着眼前人面颊绯红、轻声告饶的模样,陆庭樾日间的种种烦恼似乎减轻了几分。

    身为堂堂世子,陆庭樾何曾想过,自己会倾心于一名卑微的侍卫?

    正当他沉浸在不可名状的愉悦之中时,一只意外的馒头悄无声息地飞来,衣襟上还带着几抹绿豆糕的绿色痕迹,这让陆庭樾一时间哭笑不得。

    而这也恰好为白洛提供了一个逃脱的机会,她缓缓向门边蹭去,正待寻机而出,却不料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握住脚踝,生生把她拉回了现实。

    “再逃,就别怪我直接带你上榻!”

    陆庭樾的声音低沉而威胁,让白洛心中恐惧至极,连忙摇头恳求。

    见到白洛如此无助的模样,陆庭樾的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深深地埋首于白洛的颈间,享受着她的颤抖与依赖。

    白洛无力抵抗,只能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唇,却未曾想这样的动作反而更加激发了陆庭樾的玩心,他的手指轻轻撩拨,让白洛不由自主地发出细微的惊呼。

    “公子,求您放过奴婢吧!”

    白洛的声音带着几分绝望,但在这个夜晚,她的哀求似乎并未被陆庭樾听见。

    强烈的占有欲驱使着他,非要尽兴方肯罢休。

    他与姜之瑶虽有名无实,却在白洛这里找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鲜感,长时间的压抑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直到外面的雨渐渐停歇,陆庭樾注意到白洛赤裸着身体,蜷缩在湿漉漉的衣物中,便将自己温暖的外袍披在了她单薄的肩上,温柔地说道:“我还记得,我说过要纳你为侧室,你,还记得吗?”

    闻言,白洛心底悄然泛起一缕自嘲的苦笑,那抹笑意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苦涩与无奈。

    面上却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巧笑嫣然,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温顺,“奴婢未曾忘怀,主子的每一句话,都谨记在心。”

    记着又能如何?

    时日悠悠流逝,如流水般无法挽留,而他,那位高高在上的主子,却似乎全然忘记了曾经信誓旦旦许下的承诺,未曾展露半分要实践诺言的迹象。

    “那玉佩赏你了。”

    陆庭樾的话语淡然而随意,仿佛赠予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而非系着两人微妙情感纽带的信物。

    言毕,他边说边不假思索地扯下腰间那块温润如水的玉佩,轻轻一掷,玉佩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最终稳稳落在白洛的掌心。

    “莫忘了,近来要乖巧些。”

    伴随着这淡淡的嘱咐,陆庭樾的动作温柔而有力,他将白洛自华美的榻上轻轻抱起,步伐稳健地穿过曲折的廊道,最终送回了她那简约而温馨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