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神依然笑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笑够了才转过头来看着江枫,脸上的神情既有一些认真,又有一些不以为意。
他随口说道:“没什么,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嘛!我还是想先解决一下你当前对我的误会!我不是下流的偷内裤的贼,为了自证清白,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回吧!”
江枫神色越发凝重,他不留余力的打量着东方神,企图看穿对方的心思。
然而,只见对方满脸透着疲惫,眼神中却透露着真诚,似乎不是开玩笑,但这份真诚中又充斥着几分不以为然的随意,这让江枫一时间有些看不透他的内心!
“帮我?你……认真的?”江枫依然心怀戒备,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东方神一撇嘴,扭头冷笑一声,语气有些傲娇地说道:“呵!都说了我得自证清白啦!帮你只不过是顺带的,老子可是堂堂【云都高校】第一【意念师】,你难道让老子背一个偷内裤的龌龊名声?既然你没本事揪出此人,那我就自己来!”
听到这话,江枫也冷笑起来:“呵呵!行,我没本事!那我今天就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要是一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可不介意再送你一团雷电光球!”
面对江枫的威胁,东方神丝毫不在意,反而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不以为然地说道:“得了吧!瞧你那样子,气都喘不上来了,还想再弄一个雷电光球?”
东方神戏谑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和认真起来,他郑重有声的继续说道:“江枫,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可以帮你把他找出来,但是如果揪出此人,你发现对方实力强横恐怖,你还能承受得住吗?”
江枫听后,神色变得凛然,他紧紧盯着东方神,充满期待的开口问道:“听你的意思,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东方神眼神飘忽一闪,躲开了江枫凛冽的目光,立刻斩钉截铁地否认道:“现在当然不知道,但是马上就可以知道了!”
虽然东方神情绪控制得很好,但江枫还是看出他的微表情明显有猫腻,只是为了尽快找出困扰妹妹的变态,江枫也不再纠结于这些细枝末节的小问题,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东方神胸有成竹地继续说道:“简单!只要事实果真如你所言!他确实是一位【意念师】且身在学院之内的话,那我自然能够通过我的意念感知查探出他的具体位置!”
江枫还是有些难以理解,继续追问道:“对方不施展意念力的情况下也能找到?”
东方神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骄傲:“那是自然,要知道,能够成为一名【意念师】,其本身的精神力量必定是极其庞大的,而我们【意念师】所拥有的意念感应能力恰好能够精准无比地探测出一个人的精神力量强度究竟有多大!接下来只需要找出那些精神力强大的学员,然后再对他们逐一进行严刑逼问,我就不信他们会拒不交代!”
“啊?严刑……逼供?”江枫略微感到有些惊讶,但一想说这话的是东方神,倒也觉得合理,随即冷笑一声道:“呵!果然,疯子就是疯子,总有不一样的想法和作风,不过……目前的确没有别的方法了,那就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但你现在这半死不活的状态,还有可以催动的意念力吗?”
东方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缓缓说道:“我只不过是有些力竭而已,又不是要死了!要知道,意念力与你们【异能武者】所修炼的【罡气】截然不同,它并不存在消耗殆尽的情况。对于意念师而言,只要他们的意识尚存,意念力就永不枯竭。只不过像刚才战斗那样高强度的意念力调用,确实会令使用者的身体超过负荷,从而导致虚脱,就像我现在一样。但即便我目前处于这种虚弱的状态,运用意念感知去探查一下别人的精神力,也是不在话下的!”
言毕,东方神缓缓闭上双眸,集中精力,开始释放出自己的意念力,对整个学院的学员们展开全面的精神力查探,他的意念能量波犹如一股无形的洪流,悄无声息迅速蔓延开来,覆盖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大约过了三五分钟,东方神才缓缓睁开眼睛,只是神色似乎有些惊诧!酝酿许久才开口道:“精神力如此浩瀚,简直一片汪洋!江枫,你特么老实说,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一个【意念师】的身份?”
江枫被这个突如其来且莫名其妙的问题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双眉忽然皱拢,脸上露出一种难以理解的神情,但并未作答!
看江枫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东方神只得无奈摆了摆手道:“诶!算了,算了,不重要了,说正事吧!很遗憾,这些学员里并没有发现精神力强大的人!”
听到东方神的这番话,江枫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而沉重起来,还带着几分气愤。
“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真是可笑!”嘴里抱怨一句,随即便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就准备转身离去!
眼看着江枫带着几分火气拂袖而去,东方神却是突然发出一阵得意洋洋的笑声,紧接着故弄玄虚道:“哈哈哈哈……看把你急的!其实呢……也不是一无所获,你往教案楼六楼走廊的中间位置看!”
江枫半信半疑,停下脚步,抬头往东方神所说之处看去,只见一位二十八九岁左右,仪容得体、风度翩翩、满腹经纶之气的青年教员正站在教案楼中间走廊位置,正默默的注视着操场上发生的一切。
青年教员的面庞轮廓分明,颇有几分俊朗,脸上戴着的两片眼镜片反射出两道色彩斑斓的反光,给人一种神秘而深邃的感觉!
虽然年纪轻轻,但江枫却从他身上感到一股十分城府的感觉,只觉得这人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