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孟西溪阻止,长老们立马就将从宁珏房中搜出的瓷瓶拿了出来。
看着那瓷瓶,孟西溪简直要气笑了。
“各位长老,难道你们就是凭借着这个小小的瓷瓶来定罪的?”
那瓷瓶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瓶子,根本无法认定其主人身份。
“先不说你们有没有亲眼看到珏儿投毒,就说这个瓷瓶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随处可见。只是在珏儿房中发现,珏儿就成了投毒之人。那我要是将这瓷瓶放入别人房中,是不是那人也是投毒毒害掌门之人?”
“你这是在狡辩,此事已经证据齐全,那瓷瓶更是我们所有长老亲眼瞧着搜出来的。不然为什么没从别人那里搜出来,偏偏就从宁珏房中搜出?”
雷长老认定了孟西溪是在这里胡搅蛮缠,说话间很不客气。
这也就是一些外人,若是孟西溪手底下的人,她非得把这雷长老的脑子倒出来好好洗洗不可。
“我刚才也说了,有可能是被别人放进去的,好特地被你们搜出来。而且,掌门是珏儿的师傅,平时对他也百般疼爱,怎么想他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吧。”
“这种事谁也说不好,说不定他心中就因为什
么而记恨上了掌门呢。”
听到孟西溪的反驳,那雷长老气弱了一瞬。
但面对着孟西溪,他可不愿意示弱,立马放出了周身气势。
这气势一出,魏宁墨虽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却将母子两个护得更加严实了。
他也跟着放出气势,将那股威压给挡在了身前不远处。
感受着从魏宁墨身上传来的那股安全感,孟西溪嘴角勾起,在魏宁墨手心轻挠了下。
魏宁墨眉心抽了抽,暗自咬牙,轻瞪了孟西溪一眼。
孟西溪冲着他笑笑,这才收敛笑容看向长老那边。
“不管怎么想,掌门无事时才能给珏儿带来最大利益,珏儿不会那么傻。记恨这点也不成立,有眼睛的都知道,掌门对珏儿有多好,两人间从不曾产生过什么争执。况且,之前珏儿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也根本就没时间做这种事情!”
孟西溪有条有理,直接点出了这件事中的各种疑点。
周围围观的弟子们听得纷纷点头,很是认可孟西溪的话。
其中,还有不少人确实是见过这一家人,证明了他们一家在事发时根本就没去过掌门那里。
这一下,众位长老们也不自觉惊疑起来。
莫非,这件事情还真是他们给弄错了,那个宁珏并不是毒害掌门的凶手。
瞧出各位长老的想法产生了动摇,宫玺墨心中很是着急。
他原本将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谁知会突然杀出来个程咬金,这个孟西溪嘴皮子怎么会这么利索。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一定不能让其他长老们松口,不然白来了哦。
宫玺墨原本只想隐藏在其他长老们身后,这下却是现身游走在各位长老之间,假意担心实则引导。
同时,还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时,悄悄吩咐心腹去安排了一出好戏。
劝说完各位长老们,宫玺墨这才退到后方,静静等待着之后的事情。
有了宫玺墨的劝说,现在的长老们已经不在惊疑什么,心中也认定了宁珏投毒一事。
“安静!”
听着门外众弟子的议论声,雷长老大声喊了声。
这一生声之下,门外瞬间鸦雀无声,所以弟子都闭紧了嘴,
他们可都是听说过雷长老的传闻,都知道雷长老脾气不好,还暴躁易怒,谁也不敢轻易去挑衅他的权威。
据说,曾经有人就因为抱怨了雷长老,结果被雷长老一巴掌给拍断了全部肋骨。
见周围
立马安静下来,雷长老这次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等看向孟西溪时,雷长老的眸光可不怎么友善。
“事发时,你们一家确实是没在掌门师兄这里来过。但……这并不代表什么,宁珏完全可以提前将药给下好。”
“这不可能,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孟西溪明明看到原本有长老已经开始动摇,结果这会儿他们又转变的态度,有些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那些长老们却根本就没有给孟西溪太多时间。
而宫玺墨,更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放火这一家人。
在他的暗示下,立马有弟子站了起来。
“我举报!”
他这一声,瞬间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管是周围弟子,还是长老们,又或者孟西溪一家,此时都目光紧盯着这人。
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这人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兴奋了。
“我举报。我之前曾看到过,那个宁珏晚上时曾去过掌门那里,而且行事鬼祟。”
更甚至,那人还很是享受众人的目光,特地将宁珏是如何去掌门那里,又如何鬼鬼祟祟的都详细讲了一遍。
若不是孟西溪了解自己的孩子,知道他是不会
做出这种事情的,都险些要相信那人说的话了。
孟西溪都会这么想,更何况周围其他人呢。
尤其是,那弟子还将一切细节说的很是清楚。
“孟西溪,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给掌门下药的,就是宁珏。来人,给我将给掌门投毒之人押入地牢。”
长老这下也不打算再听孟西溪去辩驳什么,直接下令要将宁珏给关押起来。
孟西溪想要阻拦,魏宁墨此时也提起了全身精神。
但这里毕竟是在宗门之中,哪怕孟西溪和魏宁墨再怎么不愿意,暂时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他们倒是想要大闹一场,但门外此时还围着众多弟子,魏宁墨也要顾及着孟西溪的身体。
宁珏一手抓着一个人,也担心两人因为自己而太过冲动。
“爹爹,娘亲,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根本就没有给师傅下毒,只要将事情查清楚,我就没事了。”
“……乖,娘亲一定会尽快还你清白的。”
孟西溪伸手轻轻揉了把宁珏的脑袋,心中有些不是个滋味。
若自己能力再强些,这些人还会再这么做吗?
恐怕,他们根本就不敢这么强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