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忙道:“臣妾自然是知道皇上的意思,只是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将万三小姐纳进后宫?”
皇帝淡淡地道:“自然是在等她的伤一好便进宫。”他心里着实有些怀念那天晚上的味道,那种销魂的滋味如今只要一想起,他的心里就觉得莫名兴奋,只是如今天佳人在宫外,又身受重伤,否则早宣她进宫来陪他了。
皇后和皇帝已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他心中所想又如何能瞒得过她,她的心里一时间也极不是滋味,当下便道:“洛王世子虽然行事古怪,平日里性子也张扬,可是这一次的事情也太过古怪了些,臣妾就觉得他掳走万三小姐的事情透着几分玄机,臣妾担心这只是一个局。”
“局?”皇帝的眉头微皱道:“皇后你想太多了吧!朕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平日里是端庄大度,可是此时却还是显得有些小心眼了,你堂堂一国之母,竟是没有半点容人之量,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当真是让朕失望的很。”
皇后见皇帝脸上满是不快,知道有些话不能再说下去了,当下便又道:“皇上教训的是!”
“你来找朕有何事?”皇帝有些
不快地道。
皇后想了想便将今日楚氏和田氏来后宫找她请她降罪苏秀雅赐赏楚晶蓝的事情说了一遍,并将她心中的顾虑也一并说了,然后问道:“此事的前朝息息相关,臣妾一人实不敢做决断,特来请示皇上的意思。”
皇帝冷哼道:“这个楚晶蓝也算是有些本事的,她一个人竟能掀起这样的浪来,田氏和楚氏素来是个谨慎的,这一次却为她说话,倒也是难道。方才千赫王也来找过朕,说的也是这件事情,那苏秀雅也太过份了些,苏连城是朕看着还有几分用,上次苏府的事情好像就是因苏秀雅而起,如今又出了这件事情,那个恶毒的女人也该给她一点教训了,否则只怕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那苏大人那边……”皇后有些担心地道。
皇帝不冷不热地道:“苏连城不过是一枚棋子,到如今虽然还有些用,却也不能纵容了,否则他还真以为朕没了他不行一般。”
皇后忙应道:“臣妾知道如何处置这件事情了。”
皇帝闻言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他的眼睛便又朝那副画看了过去,皇后看到皇帝那副样子,心里
委屈至极,有些话想说却又不敢说了。
羿日苏府便收到皇后的懿诣:苏氏秀雅品性恶劣,当众抠打当朝郡主,藐视皇族,往日品性极差,巧言令色迷惑众人,欺瞒众人,实不可赦!当众责打五十大板,发配北疆蒙买族为奴,永世不得进京!
苏秀雅听到那张诣意的时候,吓的当众晕了过去,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连楚晶蓝的衣服都没有碰到,怎么就被判了如此的重罪!北疆是整个西凤国最为荒凉之地,那里天寒地冻,实是人间地狱,蒙买人性子残暴,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她若是去给他们为奴,实是死路一条。
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派人去找苏连城,苏连城刚好回来查探万知楼的事情,在城中就听说了这件事情,暗骂苏秀雅太过愚蠢,以前他就曾告诉过她不要再去招惹楚晶蓝,她偏偏不听,如今闯下这样的大祸实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她终是他的亲妹妹,他又不可能放任不管。
苏连城一般派人去请苏潜让其夫人给皇后递贴子,他自己却去了洛王府找楚晶蓝。
与苏秀雅一起责罚的诣意同时下达的还有给楚晶蓝的褒赏
诣意,夸她贤良淑德,品性高雅,心胸开阔,实为女子中的典范,赐了玉如意一对,铸金的小人一个。
楚晶蓝在碧涛轩里听到苏连城求见的消息,心里暗暗好笑,知道苏连城今日是为何而来,而他欠她的事情不过才开了一个头罢了,苏秀雅受到的惩罚也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罢了,她没有必要为苏府中的人去做那些不必要的事情。
于是她便命圆荷直接回了苏连城,就说她的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苏连城知道她不会见他,见圆荷出来便道:“劳烦将这副画送给郡主,我相信她看到这副画之后一定会见我。”
圆荷虽然极度看苏连城不顺眼,可是见苏连城虽然是来求人,但是却没有一分伏低之像,他依旧如往日一般气定神闲,那模样倒有一分高雅之态,当下瞪了苏连城一眼却也把那副画给带了进去。
楚晶蓝将画摊开一看,却见那画竟画的是一对男女共乘一骑,那画虽然画的匆忙,可是苏连城画功出众,画中的男女赫然便是乐辰景和白玲珑,两人的眉眼间都含了三分笑意,分明有着几分情投意合浓浓深情,下面的落款是乐辰景和白
玲珑一起回京的日期。
楚晶蓝一看到那副画,心里便知道苏连城只怕看到了乐辰景和白玲珑回城的事情了,她一时间只觉得这事有些麻烦了,若是苏连城将事情闹大,或者说到皇帝那里去,皇帝若是一意孤行去见白玲珑,那么洛王和定国公苦心设计的计谋只怕会毁于一旦。
此时洛王和乐辰景两人都不在王府之中,她心里不禁有些苦恼,一时间也不太清楚苏连城对那件事情到底知道多少,但是不管多少,都是一个极麻烦的事情。
安子迁在旁也看到了那副画,当下皱着眉道:“苏连城行事素来稳妥,虽然极有可能这一次的事情不过是想救苏秀雅而做出的猜想,但是事情一旦闹大却极为麻烦。这件事情发生了已经有好几日了,他直到今日苏秀雅遇险才说及此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是是他猜的,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把握,所以才没有拆穿,另一种是他的心里对皇帝起了异心,想用这件事为他投石问路,成为洛王派的人。此时他只是以此事为挟,却并没有告诉皇帝,只怕是存了其它的心思。晶蓝,我觉得今日还是先见见他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