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原本就恨着楚晶蓝,到此时不禁直恨不得将楚晶蓝撕成碎片!
傍晚时分,安老爷终是匆匆赶回了安府,安夫人一看到安老爷回来,忙哭着迎上去道:“老爷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只怕家里都要造反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般火急火燎的把我叫回来?”安老爷看着安夫人道,安夫人差人去请安老爷时,因为觉得那件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所以没有将实情告诉传话的小厮,所以安老爷到现在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夫人便将下午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那话里经由她的意思一变,倒显得有几分像是楚晶蓝故意弄了个男人在佩兰的床上,引得大少爷去捉奸一般。然后再将方才楚晶蓝和她说的话再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直说的楚晶蓝是那种大逆不道、凶悍无比、不守礼仪的悍妇一般。
安老爷虽然知道安夫人的话可能有些夸大其词,却也火冒三丈道:“荒唐,她若是真的敢生出这么多的事情来,来日便让远溪将她休了,我安府又岂能容下如此恶毒的妇人!”
“老
爷说的正是!”安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她是这样的性子的话,当日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远溪将她娶进家来!”
“现在说这些话有个屁用!”安老爷也甚是恼怒地道:“只是现下看她这样做事虽然过份了些,却还知道为安府遮丑,对远溪还算尽心,而她在外人面前对你恭敬有加,只是私底下对你说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话,那些话只有你们两人听到,又没有其它人听到,就算是真的要休她只怕也没有证据。若真是闹将的厉害,在外人看来,只怕你还得落个悍名!”
安夫人听到安老爷的话顿时惊的连哭都忘了,她细细一想,自从楚晶蓝嫁到安府之后,在有人的地方,不管她对楚晶蓝说了多么恶毒刻薄的话,楚晶蓝从来都不会回嘴反驳,在她的面前说下的那些个不敬的话语,都是只有两个在场的时候才话。
她自己也是知道自己的性子,她平日里在人前说话很多时候都是不太留情面的,在杭城之中,她也是有些凶悍的名声。这事若是真的传了出去,要找理由休楚晶蓝的话,只怕也
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先不说安子迁同不同意,在外人的眼里她只怕得做一个凶悍的婆婆了。
她忍不住怒道:“楚晶蓝那个贱人当真是好心机,竟是早早就预谋好了!”
安老爷看了她一眼后道:“你就是一个不太长心的,我早前就对你说过了,楚晶蓝不是好招惹之辈,你偏生不信,总想着要用长辈的名头去打压她,这会受了委屈了吧!”
“她原本就是晚辈,就得敬着长辈!”安夫人有些不服气地道。
安老爷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安夫人想了想后终是有些不甘心地道:“老爷,我如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怎么替你做主?”安老爷冷冷的看着安夫人道:“你也是她长辈!”
“难道我就要白白受她的奚落?”安夫人恨恨地道。
安老爷看了她一眼后缓缓地道:“依我看,你今日里这一顿奚落只怕是要白受了。”
安夫人的心里只觉得更加堵得慌了,原本因为大少爷的事情而烦心的她,此时只觉得更加的憋闷了,当下恨恨地道:“这次的事情断断不能就此了结,日后我
定要让她好看!”
“你每次都这样说!”安老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后道:“我劝你平日里她面前的行事还是收敛一些为好妙,否则只怕日后还要受更多的委屈!”
安夫人闻言又掉下泪来:“天下间哪有婆婆做得如我这般窝囊!”
安老爷眼睛一瞪,怒道:“别在我的面前流你的马尿了,你还是好生想想怎么把子轩找回来!做娘的做成你这副样子,当真是失败的紧!”
安夫人被安老爷这番一凶,只觉得更加委屈了,她平日里总喜欢在安老爷的面前说些事情,而安老爷平素也是宠着她,由得她去,她闹一闹也便罢了,可是若是遇到安老爷真正生气的时候,她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她擦了擦眼泪,刚好在这个时候,出去寻大少爷的家丁又有一队回来禀报道:“老爷,夫人,奴才已将杭城的客和栈,酒肆,甚至是郊外全部都找了一遍,却都没有大少爷的踪影。”
安夫人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当下大怒道:“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找不到,平日里真是白养你们了!”
那些家丁忙把头低下,一句话也不敢说。
安老爷原本也想出声责备,可是安夫人已经骂开了,他便只得道:“接着去找,若是找不到大少爷,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是!”家丁们全部都退了下去。
安夫人悲从中来,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安老爷实在是心烦安夫人这副样子,原本想去钱姨娘那里躲个清静,只是又觉得安夫人也不易,心里又着实担心大少爷,便只得强自忍受着安夫人的眼泪。
大少夫人在屋子里早已听到刘妈妈说起安府里的动静,她的嘴角微微一扬,眸子里却满是寒意,聪明如她,也已经猜到了几分。她让刘妈妈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她靠在床上道:“你再去好生打探外面的消息,若是有什么动静,立刻来告诉你。”
刘妈妈应了一声后却道:“大少奶奶,这件事情依奴婢看来只怕是有些蹊跷,依奴婢看,无论从哪里打探消息,也没有五少奶奶那里的消息来的直截了当,只是奴婢是人奴才,而五少奶奶房里的丫环口风甚紧,不如大少奶奶直接去问五少奶奶,也好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少爷若是回来的话,也好早有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