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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趋炎附势

    乐辰景闻言眸光顿时又复杂了几分,那双眸子却幽深的如同大海,让人看不真切,脸上却又有了一分淡淡的懊悔,聪明如他,又岂会不明白这中间的种种。只是他素来铁血,从不知温柔和尊重是何物,女子于他倒更多像是玩物,在他过去二十六年时光里,他素来嫌女子太过麻烦,从不知如何应对,那些娇娇弱弱的深闺女子他一看就烦,那些身强体壮的,却又让他觉得少了一分女子的娇美,让他觉得女人又不像女人。

    只有她是不同,看似好像娇弱的紧,禁不起一点风雨,却偏生又是个果敢聪明的,女性应该有温柔她一点不少,还有着坚强心,又聪慧的紧,在和她见了两次之后,他便已下定决心非她不娶了,只是那时候心里还存了一会戏弄之心。所以才带着人去抢苏秀雅,当日里原本还想给她一个惊喜,必竟他是堂堂的世子,她就算是个有见识的却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女,这般跟了他也算是鲤鱼跃龙门了,可是那一日他却被她骗了,而他看到苏秀雅那哭的皱成一团的脸,才隐隐觉得这世上的女子只怕也不全是那种趋炎附势之辈。

    而这

    一次见到她时,他原本打算不管怎么样,见面先报了上次她对他的戏弄之仇再说,不料一对上她那双淡定无波的眼睛,他的性子又被激了起来,打算直接将她扛回西京的念头也变成了要先杀一杀她的性子,省得她不知道他的厉害,也不知道何是妻为夫纲。

    只是他的计划还没有实行的时候,她却被人给救走了,只这一救走,他便知道他是遇到了麻烦。他从不将礼教放在眼里,可是却也没有办法真的直接从安府里将人抢走,原本他已制定了计划,寻个机会将她骗出安府,然后再命黑影直接将她掳走,待将她带到西京,两人有了夫妻之实之后,谅她也没有其它的法子,就算是洛王也不可能将她再送回安府。

    他到安府之后,见他看向安子迁的眸子里满是温柔,两人举止甚是亲密,他心里的那团怒气便被点燃,于是才有了这一次以药相胁之事,没有料到这一件小事竟被安府里其它人利用,到最后竟成了那么大的事情。最让他吃惊的却是洛王竟收她做了义女!他自然是知道洛王收她做义女除了欣赏她的人品之外,不过是想彻底断了他的念头。

    他虽然平素里会胡来,也没将礼法放在眼里,心里对洛王也存三分恨意,可是他若是真的和她有什么事情,传到西京当权者的心里,那就的是天大的笑柄了,他强抢民女说起来虽然不算太好听,但是因为他从未取妻妾,这事就算是闹到皇帝那里去,他知道皇帝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他若是强行要了自己的妹妹,那就是乱一伦了,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皇帝也不会再去帮他。

    此时听到她的话,他的心里却是有了三分复杂和三分无奈。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极蠢的事情,原本堵在心里的巨大怒气,竟也缓缓的散了,那些烦郁之气也成了心底深处的无可奈何。

    楚晶蓝见他脸上古怪,自然是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万千想法,只道他是身子不舒服,当下便道:“四哥先休息,待你身子好些里我再来看你。”

    她正欲起身,他却突然一把拉过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然后一低头,便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她顿时大惊,欲伸手推他,却激起了他的性子,竟是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圆荷和圆珠两人在旁,直惊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她们虽然知道乐辰景的性子不好,却没有料到竟胆大至此,竟是当着两人的面就敢对楚晶蓝无礼。

    只是两人心里虽惊,却都是未出阁的女子,此时见到这种情景,一时间又羞又怒,却也知道这事断然不能声张,若是闹将出去,只怕小姐的名节便全毁了,心里却着急的紧,当下大步走上前,欲伸手去拉乐辰景。

    不想两人还没有过去,他竟已松了手,一双眸子里却复杂的紧,他一松手,楚晶蓝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她咬着牙冷冷的看着他,他却不冷不热地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认你这个妹子!”

    楚晶蓝听他说的别扭,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的头微微低着,那黑如墨玉的眸子竟是没有看向和任何人,她从侧面看去,却看到了他长长的睫毛在微微抖动,在他的心里只怕也是有些复杂的,那模样倒有三分像是受了委屈而又任性的孩子。

    她没有说话,圆珠却已开骂:“世子,我家小姐关心你才来看你,你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情!你这行径,简直就是……就是……”

    她原本想骂禽兽不如,却又想起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

    而她只是一个小丫环,真将他惹毛了,只怕她连小命都会没有,只是心里终是憋着一口气,不骂出来实不快,而当他那双已凝结成冰的眸子看过来时,她那口憋着的气也顿时咽了下去,一时间竟是再也没胆量骂下去了。

    楚晶蓝也没有料到他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身子一自由便红着脸往后退,却发现他还死死拉着她的手,她心里的怒气腾的一下就升了出来,她轻哼一声道:“没料到四哥只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你不认我这个妹子,我却是认定你这个哥哥了,而且从今往后你在我的心里也只是一个哥哥罢了!”

    说罢,她便欲抽回自己的手,只是一越是用力,他拉的便越紧,她的手已被扯的一片生痛。

    乐辰景的头微微抬起来,却寒着声道:“你来我这里不过是为了寻那一样东西,怎么?东西没拿到就想走吗?这可不像你以往做事的风格。”

    楚晶蓝咬着牙看他,他却已伸手从床里侧拿出了昨夜里欲送给她的那个精雕细琢的盒子,许是经地昨夜的事情,那盒子上已沾了不少鲜血,看起来已没有昨夜的光鲜,反倒有了一丝无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