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信不过我吗?”顾荣辉冷着声问道。
王进立忙道:“不是信不过表少爷,而是再确认一遍,必竟我们也欠了表少爷不少的银子。”
“只要你们好好做事,那区区几百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顾荣辉极为大方地道,他见陈阿狗瞪着他,他的眼睛微微眯着道:“怎么呢?想还银子吗?”
王进立忙拉着陈阿狗道:“表少爷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做好的!”他忙将手伸到到陈阿狗的怀里,将临摹好的图案递给顾荣辉。
顾荣辉轻轻一笑道:“这还差不多,你们还是极为识相的,好好做,日后定有重赏!”当下从怀里掏出两锭一两的银子,一下塞了一两道:“辛苦了,日后再小心一些!”
陈阿狗不肯接银子,王进立急了,连忙将那一小锭银子塞到陈阿狗的怀里,然后拉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才一走,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了,顾荣辉一见他出来,忙恭恭敬敬地道:“三少爷,一切都办妥了!”他一改方才在王进立和陈阿狗两人面前据傲的样子,他的腰微微低下,脸上挂着讨好的微笑,那模样看起
来有几分狗腿。
余文远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伸手从他的手上接过那张花样后皱着眉头道:“这是什么花样,怎么画的这么丑?”
顾荣辉叹了口气道:“他们都只是乡野村夫,没有念过书的,没有画工可言,三公子也不用太过较真,反正我们只要抢在表姐的前面将这些图样全部推向市场,到时候楚家就没有还手之力了。”
“这种游戏费力又不太好玩。”余文远冷笑道:“楚家那么厚的家底,这样耗不知道要耗到哪年哪月去了,她又那么聪明,迟早会有还击的,到时候只怕后果极为严重,你做楚家当家的梦,也不知何时才能实现。”他一边说着话,眼神里满是不屑的看着顾荣辉。
顾荣辉愣了一下后道:“三公子可想到了什么快速的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的,就是不知道顾少爷有没有胆子去做了!”于文远的嘴边染上了一抹邪气道:“也要看顾少爷有多想得到那楚家的家主之位了!”
“什么办法?”顾荣辉睁大眼睛看着于文远道。
于文远双手环在胸前,眸子里有了一抹淡淡阴狠道:“火!”
顾荣辉一时反应
不过来,反问道:“火?”
于文远轻哼一声道:“顾少爷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荣辉想了片刻后道:“三公子该不会是让我去放火烧楚家的仓库吧!”
“顾公子果然聪明无比!”于文无一边拍手一边赞美道。
顾荣辉的脸色却变了变道:“我只想把表姐拉下台,不想太伤楚家的元气,我若是把仓库烧了,楚家只怕都会毁了!”
于文远冷冷地道:“怪不得顾公子不是楚大小姐的对手,你的勇气和魄力当真是不能和她比的,你觉得楚家不出一点血,你能当得上楚家的家主吗?”
顾荣辉的眼睛里满是犹豫不决,于文远的嘴角微微一抽,走到他的面前道:“你果然是个不开窍的货,你舍不得楚家有事,我针对的也不是楚家,也不想楚家有事,我们共同的敌人是楚晶蓝,我们要想法子将她彻底打倒!而楚家若是没有受到一点创伤,又怎么可能会倒下?”
顾荣辉一听是有理,当下咬了咬唇道:“好,这把火我去放!”
于文远淡淡一笑道:“你按我说的去做,包管这一次能一举将楚晶蓝拉下来!”说罢,他轻附到顾荣辉
的耳畔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顾荣辉听完之后,两只眼睛顿时瞪的又大一圆,他满是敬佩道:“高!当真是高!于公子,你当真是厉害的紧!表姐她这一次死定了!”
于文远浅浅一笑后悠然自得的走出了那个院落,走到门口的时候眼里满是不屑,他的嘴里轻轻的溢出一个词语“白痴!”
安子迁坐在屋顶上看着院子里上演的闹剧,他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他看一眼已经降临的夜幕后冷笑道:“果真是一群白痴!”
他的身体轻轻一荡,便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他轻轻吹了声口哨,约莫半刻钟后,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立在他的面前,他低低地道:“看好屋里的蠢货,他若是敢烧楚家的仓库,你就先把他给烧了!”
黑衣男子愣了一下后道:“他是二奶奶的表弟,若是真的弄死他,二奶奶知道了只怕会生气。”
安子迁的双手环在胸前道:“好像有些道理,那这样吧,别烧死他了,给他留一口气,然后把他身上所有的毛全给我剃了!”
黑衣男子呆了呆后道:“公子为何要剃掉他身上的毛发?”
安子迁冷笑道:“他那么蠢钝的
人身上配上长毛吗?”
黑衣男子的嘴角抽了抽,也知道他素来行事都有三分怪异,从来都不按牌理出牌,所做之一事常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当下也不再问,施展轻功便离开了。
安子迁回到悠然居的时候楚晶蓝已做好一桌饭菜在等他了,他看着桌子上丰盛的菜品后问:“都是你做的?”
楚晶蓝抿唇浅笑道:“不全是,这个泡椒凤爪是我买的,那条红烧鲤鱼是张妈做的,我只炒了几个素菜和炒了一盘花生米。”
安子迁瞟了她一眼后笑道:“这些事情让下人去做就好了,你是大小姐,这些事情不用亲力亲为的。”
楚晶蓝缓缓地道:“这些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在练习如何做一个合适的妻子,省得日后真的得万事都依靠着你的时候还要被你说这说那。”
安子迁浅笑道:“你多虑了!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妻子都照顾不好,也便不用活在这个世上了。”
楚晶蓝微笑,他轻轻拉过她纤细的手,若有所思地道:“昨天晚上的酒当真是好喝的紧!”
楚晶蓝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缓缓地道:“你若是没醉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