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目露寒光,阴狠地看着林雪衣。
他咬牙切齿的说:“这么不听话的徒弟,那就不要怪为师要清理门户了。”
白枫说完,拿起宝剑在手心上割了深深的一道伤口。
伤口的血液将辟邪阵的全身全部染红。
一时之间山洞所有的光亮全部暗暗,山洞外雷鸣电闪的声音犹如鼓锤一般震耳欲聋。
林雪衣吓得脸都白了,她躲在凌缘君的怀里瑟瑟发抖:“凌缘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外面打这么响的雷?”
凌缘君脸色惨白,她警惕地望着白枫。
闻人靖走过来拦在了她们的面前说道:“他要用血祭。”
血祭之法最为阴毒,尤其是配合着阴邪的法器,更能让其功力大增,若是他用这个方法,只怕他们三人再无活命可能。
“凌缘君对不住,让你与我以身犯险,最终还要赔上性命。”闻人靖很是愧疚。
他看着林雪衣说:“林雪衣姑娘很抱歉,原本你是出来帮我们的,却没有想到把你拉入了这场浩劫之中,都是我们的过失。”
林雪衣摇摇头,看着他们二人坚定的说:“本来惩恶扬善,济弱扶贫就是我的原则和宗旨,如果这次事情能
成,我们就能够让世上的生灵免遭浩劫。但如果失败了,我也不后悔和你们经历这一遭,至少我努力过也为众生奋斗过,就算死在这坏人的手里我也死得其所。”
看着林雪衣如此坚决的面庞,凌缘君轻轻的给了她一个拥抱:“谢谢你,林雪衣。”
此时山洞之中阴风大作。
一阵又一阵的阴风夹杂着鬼哭狼嚎之声,响彻整个山洞。
即便是像明月道长这样的奸险小人见此情形,也吓得脸色惨白。
明月道长看见此情形,瞪的眼珠子都要落地了,他浑身发软,连滚带爬的爬到了祭坛后面的一处笼子里。
“还请师叔祖切莫连累到我。”明月道长高声大喊。
山洞中央,白枫握着手中已然变成红色的辟邪剑,慢慢的伸向了半空之中。
此时的他双眼发红,身上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黑色的条纹。
“他已经开始献祭了。你们要是能跑的话赶快跑。”闻人靖看见此情形,将凌缘君和林雪衣推到了距离洞口处最近的一边。
凌缘君回头看着洞口已经关上了门,心中暗暗思考着,若是待会儿能将这大门给震碎,她无论如何也要推着林雪衣离开。
林雪衣是无辜的,不能陪着他们一起在这里陪葬。
她拉着林雪衣的手,看着林雪衣严肃的说道:“林雪衣,若待会儿有一线生机,你一定要逃跑!不要管我和闻人靖二人,只留下你自己的性命便可。”
“那怎么行?”
凌缘君紧紧的握着林雪衣的手,像是在交代遗言一般说:“我母妃的命运以后就交给你了,如果你真的离开这里的话,请求你帮我找到我的母妃带她回去。”
林雪衣眼中饱含泪水的摇着头,她想说什么但是却感觉如梗在喉。
他高声的大笑着说道:“你们一个也别想跑,全都得给我死!”
他说着高高举起手中的辟邪宝剑剑,指着天上高声喊道:“以我之血,祭奠轩辕。辟邪众神,赐我威力,荡平众生!”
白枫话音刚落,一道又一道粗壮的闪电自山洞顺顶而下。
那闪电光芒万丈似乎可以闪瞎人的双眼。
凌缘君立刻闭上了双眼。
一道又一道的巨响,在山洞之中炸开。
看来这白枫不仅仅想杀了他们,更想获得他们几个人身上的武力。
眼看着白枫身上的闪电越来越甚的时候,突然山洞破开,一道光线射了进来
。
一个灰色的影子飞了进来,重重的砸在白枫的身上。
白枫身上的闪电一瞬间消失了。他被这个黑色的影子重创在地。
这个影子的力量大的出奇,让他倒地半晌都爬不起来。
凌缘君定睛一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师父怪老头。
怪老头还是穿的衣衫褴褛,打扮的仙风道骨,他看着这山洞中的一切,忍不住摇了摇头说:“三脚猫的功夫还想统治众生,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白枫惊异的看着面前的这个老头:“竟然是你!”
“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呀。”老头看着他笑眯眯的说道。
“师父你认得他?”凌缘君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我扬名于世的时候这家伙连剑都握不好呢。”怪老头得意洋洋的说道。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脚下的那一把通红的辟邪剑。他将那把辟邪剑捡起来,忍不住皱了皱眉,一脸嫌弃的说:“这个破东西怎么还在呢?”
“把宝剑还给我!”白枫看着怪老头捡走了辟邪剑,猛的起身上前想要夺取宝剑,然而怪老头飞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一个破玩意都值得你伤害这么多条性命去获取,就你
这小子这点眼界,别说是人间了,就算是畜牲界都不会服你。”怪老头狠狠的唾了他一口。
怪老头拿着辟邪剑在手中挥动了两下之后,那个辟邪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通红迅速转成了之前青灰色的铁锈。
凌缘君看的目瞪口呆,她走过去看着怪老头说:“师父,你这是用的什么招数呀?”
“什么什么招数?”怪老头摇了摇头看着凌缘君说到,“你这个小丫头见识短浅,这玩意本就不是什么好玩意,放在这里,不过就是驱除邪岁罢了。你呀,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凌缘君看着怪老头激动的说道:“师父还好你来了,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命都没了。”
“你也知道师父有用吗?”怪老头笑眯眯的看着她说道,“这下你就给师父记住了,有什么事儿记得早点跟师父说一声,别一天到晚瞒着。这种小事师父来帮你解决!”
怪老头说着拿着宝剑来到了白枫的面前。
他蹲下身来看着白枫,伸手拍了拍白枫的脸,一脸戏谑的说道:“白枫呀,这几十年前你就是这个德性,现在你还是这个德性,你说你活了这一辈子怎么就活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