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岩舞离开后,她也劝说自己道:“也许是我太累了,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说完伸个懒腰,随意洗漱了一下,就回到卧室休息了。
第二日姬心蕊睁开眼,洗漱后,就推开了门,准备在府内的后花园去转转,去的路上还看见匆忙赶去开会的白遐和雨归心,她开口和他们打招呼,“大哥!大嫂!这么早就出门了吗?”可是他们两个人就像没听到一样,笔直的往大门走去。
正当姬心蕊疑惑的时候,突然感觉眼皮有些沉重,当她再睁开眼,自己居然躺在了床上,“我刚才做梦了?”
她疑惑的爬起了床,简单的洗漱以后,披上了外衣就出了门,她按照梦境的路再走一遍,这一次并没有遇到雨归心他们,却遇到了一个小厮,她开口小厮道:“你可看见了驸马他们?”
那小厮礼貌的说道:“禀告王妃,驸马和公主十分钟前刚刚出门。”
十分钟前,算上时间,十分钟前她正好从梦中醒来,难道刚刚睡梦中见到的事物是真实发生的?可是这和预知未来的梦境很不一样,预知未来的梦境是非常碎片化,而且是突然出现在某一个场景内,从来不会真实到就是从她自身所在的地方根据自己的意识而走向不同场景,预知未来的梦境一切都是不可控的。
姬心蕊摇摇头对自己说道:“我还是太累了,我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说完自顾自的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今日的议会厅,已经没有前几日的剑拔弩张了,大家都基本上有了共识,前半段都在聊如何作战,击退特斯提人,到了后半段,大家才把目光从新放到了黄天身上,黄天在会议中,出去接了一个虚拟电话后,就回来说道:“我们陛下已经答应了姜晨公主的要求,还请公主让紫瑶将军摒弃先嫌,全心愿意的帮助我们,把特斯提人赶出去。”
姜晨伸了个懒腰得意的说道:“这样才对嘛!这种小事你们纠结了三天,紫瑶那边我们会和她说明情况,放心好了。”
黄天心不甘情不愿的装出一副感激的嘴脸说道:“在这里先谢过了。”
烛真在一边首先说道:“既然会议结束了,我也得赶回去了,云霜还有一堆破事等着处理,抱歉了各位。”
白遐看向烛真说道:“烛真太子有事,就先行离开吧!”
“那个,白遐公主,我可否在这里再待些时日。”在左侧的南方祁说道。
白遐转头看向南方祁,南方祁居然脸红起来。白遐当然知道南方祁对自己妹妹有意,她微微一笑说道:“祁皇子愿意在这里留多久都行。”
南方祁瞬间笑开了花,姜晨冷冷的说道:“还是祁皇子有闲情雅致,我们祖元也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也今日便要飞回去了。”
白遐尴尬的看着姜晨,然后尴尬的笑道:“姜晨公主,要不我送送你吧!”
姜晨说道:“不必了,您还大着肚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会回去的。”
白遐无奈点点头,她本想化解尴尬,没想到场面更加尴尬,姜晨起身走到了门边,然后转头对黄天说道:“你还站在那边干嘛!不该早点回去吗?”
黄天原本在这种场合就不好插话,才呆呆的坐在原位,被姜晨这么一说,立马吓的站了起来,说道:“姜晨公主,我送您一程。”说完就屁颠屁颠跟在了姜晨身后。
今日的会议结束的确实有些早,南方祁还特意回去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一身衣服,等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却看到了悠儿在别院外等着他。
他见悠儿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立马心就软了下来,他走到尚儿面前说道:“你怎么来了?你赎身了没?”
尚儿温柔的说道:“我!赎身了,不过什么都没让我带出来,我刚刚才在对面的宾馆住下,就想来见您一面,悠儿太想见您了。”
南方祁看着这般柔弱的尚儿,真不舍得说重半句话,“你可知道,我在追求你们家公主?”
尚儿眼眶瞬间红润起来,“尚儿可不敢和公主争抢什么!尚儿知道自己让殿下为难了,可是我只想像流萤姑娘一样服侍殿下。”
“我是殿下的亲卫,可不是什么婢女,别拿我和你相提并论,再说侍女,我们南落皇宫多的是,真不差你一样。”流萤看见这一幕本来就烦心,看见她这么说话,更加是讨厌她。
这话一出,悠儿直接哭了出来,“尚儿知道自己卑微,是悠儿异想天开了。”
南方祁为了安抚尚儿,转头对流萤训斥道:“你那么凶干嘛?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而你,一百个男人都打不过你。”
此刻司机的车已经到了别院外,尚儿看到车子来了,立马擦干眼泪说道:“我先回去了,还是多谢殿下为我赎身。”说完一个转头,就小跑着离开了。
南方祁气冲冲的走到流萤身边说道:“你看人家,怕我被误会,抹干眼泪就走了,而你却把她当成居心叵测之人。”
流萤听完“诶!”了一声,然后说道:“她这样不是才说明心机深么?”
南方祁说道:“你就是嫉妒人家比你像个女人,你今天不用去了。”
流萤委屈的“这!”了一声,但是心里也有万分委屈,等南方祁走后,她跑到镜子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然后对自己说道:“我哪里不像女人了?明明很漂亮啊!哼!这个不长眼的,要不是为了保护你,我也是风靡万千好么!”
南方祁来到了公主府,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绪,满面笑意的进了大厅,在大厅中央有一个圆形舞台已经搭建好了,他们三人的位置也是白韵在主坐,二人座位倾斜45度摆放着。
谁知道看到姜白坐在白韵左侧,姜白还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说道:“南方皇子真是贵人事多,现在才姗姗来迟。”
南方祁不想多看姜白一眼,坐到左侧的位置后,然后面对着白韵说道:“公主抱歉,白天因为繁忙,所以行装有些凌乱,故而好好打理了一番才过来,我也并不像某些闲人一样,从早到晚都没什么事情要忙,随时等着召唤就可以。”
这番话不仅仅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来得晚,也是暗讽姜白是个无所事事之人才能够比自己早到,听完这话,白韵居然觉得南方祁说的有道理,居然对南方祁微微一笑说道:“既然人来齐了,我们就开宴吧!”
从侍从听令,一一将准备好的酒菜端了上来,菜还未上齐,姜白就说道:“公主,您不是还令人准备了一场戏剧让大家观看吗?不如就让他们出来表演吧!”
白韵“诶!”了一声,然后拍拍双手说道:“让他们上台表演吧!”
很快来了两男两女上台表演,一边表演,姜白还不忘在旁边解说:“这出戏剧是不是叫做《无缘》说的是一个女子被一个花花公子吸引,后来发现是自己错付的故事。”
白韵淡淡的说道:“你倒是很懂。”
南方祁原本看的津津有味,但是听姜白这么一说,总觉得暗有所指,莫非这出戏剧是白韵特意选的,就是给自己敲打敲打,可是自己明明和那悠儿清清白白并无任何越轨之举,他心中念叨:“多半是这姜白,小人行径,又到公主面前嚼舌根,诋毁我的清誉。”
南方祁漫不经心的说道:“那我要认真看完这出戏,也希望姜白世子不要再剧透才好。”
姜白:“哼!”了一声,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冷冷的看着南方祁,南方祁知道他在看自己,也假装不知道,更加认真的看戏。
等到戏剧接近尾声,白韵才说道:“南方皇子觉得戏中这男主如何?”
南方祁转头说道:“这男主确实不专一,居然说出两个人都是真爱,所以无法做出选择这种鬼话。不过女主那发小也确实可恶,总是在女主身边吹耳边风,将男女主的小矛盾变成裂痕,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却这般心思歹毒,分明是见不得别人好。”
姜白一拍桌子大声喝道:“你在这里暗指谁呢?”
南方祁一耸肩说道:“我就说这戏中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姜白说道:“别自诩自己专一,你那点事情,公主早知道了?”
南方祁做出一脸茫然的表情说道:“什么事情啊?”
姜白说道:“就是那个你路上遇到的小婢女,你敢说你们两人没有私情?”
白韵此刻摆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说道:“好了!姜白你少说两句,也许是个误会呢!南方皇子,您说是不是啊?”
南方祁突然感觉到白韵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单纯女人,她虽然刚成年不久,却有着不同于这个年龄的老练和心境。
南方祁双手一摊,洒脱的说道:“我之前是救过一个小婢女,见她被欺负,顺手救的,怎么姜世子遇到这等不平之事,是打算在旁边冷嘲热讽,还是雪上加霜啊!”
姜白本想看他的笑话,被他这么一说,倒显得自己是个薄情寡义,不在乎他人生死之人。姜白支支吾吾的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你这是强词夺理!”
南方祁转头面对白韵说道:“公主,我身为皇子,本就该心系百姓,怀治世之心,若对他人冷暖漠不关心,岂非不配为皇族,越处于高位,越不能行欺压之事,而理应管不平之事。公主,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白韵听他说完,竟然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若把这小婢女换成一个男侍从,更显得南方祁有储君之风。白韵释怀后说道:“南方皇子虽然洁身自好,只怕有人却心怀鬼胎啊!其实我是相信你的,怕你被人蒙蔽而已。”
白韵倒是说的处处为了南方祁好,如今倒显得只有姜白是小人行径,姜白见到情况不对,脑筋一转说道:“嘴上乖话谁都会说,你倒是做几件实事啊!谁知道都白韵公主对帝位有意,你能帮她排忧解难么?”
这话一出,不光是南方祁被吓了一跳,连白韵自己都被惊的大声训斥道:“姜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白韵环视左右然后说道:“你们都给我退下。”所有侍从除了悠儿,都恨不得自己长了四条腿,全部离开了大厅。
悠儿也非常自觉的说道:“我去门口守着,绝不会有任何人靠近。”说完也跟着出了大厅,并关上了大门。
白韵冷冷的看着姜白,姜白早已经浑身冷汗:“我!我也是心急,对不起!”
南方祁原本以为姜白是胡说,如今看来白韵确实有这心思,原本想着白韵对南落皇后必然很有兴趣,谁知道她想做中州的女皇。
白韵又看向南方祁,而且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祁皇子,您可愿意为我保守秘密。”称呼从南方皇子改为了祁皇子,整个人的态度都发生的巨大的改变。
南方祁知道这个时候只能和她在一条船上,“公主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您的。”
白韵看南方祁眼神坚定才放下心来,这个时候姜白酸酸的说道:“你是怕公主杀了你,才这么说的吗?”
南方祁转头看向姜白指责道:“就你这冒失的性格,只会拖公主后腿。”
白韵安抚二人说道:“你们都别吵了,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的心思,可否为我解忧。”
南方祁问道:“我们可以做什么?”
白韵看着南方祁,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反倒是姜白说道:“你也知道白遐公主如今有了身孕,若生出男儿,按如今中帝的身体状况,可能会立这个孩子为储君。这也是为什么白韵公主想要早些成亲的原因,就是想抢时间。”
姜白说的虽然入骨,但是却没说错,白韵只能默认,南方祁说道:“所以是要除了这个孩子是吗?”
白韵低头不语,虽然一句话也不说,但是也是肯定了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