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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一日夫妻百日恩

    姜米笑道:“不是个个都像吴干事那样,我看那位章主任就是个能讲理的,等着明天我去田口镇打听消息,不能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必须让沈心洁滚出大锣村,姜家才能得安宁。

    “说的是,米米,那个萧海是什么人啊?”

    “之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姜米笑着插开话题,“许爷爷,您吃肉。”

    萧海处理好“上头”,下头的事她会处理好。

    淞城,

    乔如堇端着一盘水果,轻敲书房门,小心翼翼问:“辉远哥,我能进来吗?”

    “......稍等。”

    “吱呀”房门打开,高大的男人神色温柔:“有事吗?”

    “没事,想着你没吃晚饭,现在要不要吃点水果?”

    乔如堇极力想忍,可看到书房里从未有过的乌烟瘴气,烟灰缸里全是烟头不说,连地上都是,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沈辉远一把将妻子揽到怀中,接过差点掉地上的水果盘:“怎么了这是?干嘛哭啊?”

    “辉远哥,”乔如堇将头埋到丈夫怀里,哽咽道,“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你说,我会改的。”

    “哪有?”沈辉远忙道,“是单位上出了点事,我心里烦。”他

    低下头亲吻女人的额头,“对不起,我不应该把工作中的情绪带回家。”

    “没有,是我太敏感。”乔如堇破涕为笑,“那你现在肚子饿不饿?我给你下碗阳春面。”

    “行啊,我正想那味呢。”

    餐厅,一碗精致得像艺术品的阳春面端上桌,沈辉远拿起筷子愉快享受,吃完一块雪白手帕就擦上他的嘴。

    沈辉远握上那只拿手帕的皓腕:“如堇,想不想去文工团?”

    乔如堇惊讶得差点把手帕掉地上:“你,你准我......”

    “那里缺一个管服装道具的,只是工作会很辛苦,不如图书馆清闲。”

    文工团在保卫区内,何景慧进不来,就不能再来缠着如堇了。

    失望从眼中掠过,乔如堇还是点头了:“没关系,工作又不是请客吃饭,清闲不是好事,我愿意。”只要能接近一点自己心中渴望,也是好的。

    “工作不是请客吃饭?”沈辉远不觉笑了,将娇妻抱到膝上,“这不像你会说的话嘛。”

    女人红了脸:“不会,还不许人家学吗?”

    “许。”沈辉远宠溺道,“以后都要这样学,尤其在文工团,自己是什么工作就做什么,千万不能

    越界,懂吗?”

    “懂。”乔如堇将头靠男人肩上,红唇诱人,沈辉远吻了去,“宝贝对不起,我有可能要出趟差,时间会有点长。”

    女人双手搂住男人脖子:“不管多长,那是你的工作,我会在家等着你的。”

    刚想进来收拾碗筷的阿姨吓得急忙退出去,心里再次感叹,活这辈子,从没见过沈领导这样宠老婆的男人。

    第二天,去图书馆的路上,何景慧焦急徘徊。

    乔如堇那臭女人怎么还没来上班?敢迟到?还是生病请假了?

    死了才好,可不能这节骨眼上死,心洁那出事了,只有沈辉远去施加压力,危急才可解。

    一辆吉普在她面前停下,看清车上下来的高大男人,何景慧克制不住心中狂喜,脱口叫:“辉远哥?”

    声音娇媚得亦如他们当年初相识。

    转眼十多年过去,什么都变了,只这个男人的英挺未变,她一见他就如小鹿乱撞的心未变!

    他不是说过,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

    可还是来见了。

    只能说明,他对她仍然旧情难忘。

    当然,她是他唯一孩子的母亲。

    她是这样聪慧、有趣,乔如堇再漂亮又怎样?天天看也

    就那样了。

    “不准这样叫我。”沈辉远强力克制想吐的感觉,单力直入,“你大哥在轮胎厂一个月工资五十三,他存折里的两万块是哪来的?”

    如一盆冰水泼身上,何景慧嘴微张:“你,你调查我家?”

    “你二哥和你二嫂还没离婚吧?他出差跟另一个女人开房间,招待所是有记录的。”

    何景慧脸色发白,声音颤抖:“沈辉远,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一点不念当年情份?”

    “何景慧,你再敢以着我的名义去招摇撞骗,或者,”男人眼神冰冷,“再敢去骚扰我妻子,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昨天蒋队找到他,他才知道,何景慧用他的名义,做了那么多坏事。

    男人说完转身就走,在何景慧眼中是何等绝情寡义,她痛苦捂住胸口弯下腰,嘴里已尝到血腥,奋力嘶喊:“你连心洁的死活都不管了吗?她可是你唯一的女儿啊!”

    沈辉远拉开车门的动作微一滞,很快上车,启动而去。

    何景慧瘫到地上,绝望的扭动身体。

    怪不得中年男人突然对她避而不见。

    她和沈辉远之间,彻底完了。

    吉普开入一处红色大院,沈辉远下车,接受

    卫兵检查后方步行进入一栋小楼,在一间气派办公室门刚停下,一本书就砸了过来。

    沈辉远不躲不闪,书砸在脸上立即青紫,他跟没事人似的,蹲下身捡起书,妥妥放桌上,然后站回门口,立正行礼报道,毕躬毕敬。

    “拿我的马鞭来!”砸人的老者满头白发,气度非凡,拍着桌子一跌声叫,“我要打死这个逆子!”

    “老领导,医生说了,您心脏不好,不能这样动气。”副官这边劝,那边朝沈辉远使眼色:赶快跟你亲爹说点软话啊?

    沈辉远走到另一间房,将挂墙壁上的马鞭取下走回,再次以毕躬毕敬姿态递给父亲。

    沈老撸起袖子,接过“呼”的就是一鞭,皮开肉绽的声音,听得副官都呲牙,后面实在看不下去,忙去劝:“您把他打死前,好歹想想老夫人,她留在世上的,只有这一个儿子了。”

    “英华啊。”手一颤马鞭掉地上,沈老差点跌倒,沈辉远急忙去扶,老人一甩手,只让副官扶他。

    副官急忙叫来保健医生,一通急救,老人慢慢恢复正常,听到副官对医生说:“给辉远也看看,都流血了。”又骂起来,“看什么看?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