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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有人打听林薇薇

    “姜总,接下来是不是按照计划进行?”方茗的脸色微沉。

    “先不急,”姜钰琪的目光晦暗不明,“我还在等一样东西,这几天你帮我看一下有没有境外快递送到。”

    “我知道了,姜总。”

    方茗看着她依然略显苍白憔悴的脸,既心疼又不平。

    自从她知道了姜钰琪的过往,并且想要帮她完成复仇开始,几乎天天都到医院来陪她,可是除了姜家父母,她没有再看过其他人。

    尤其是盛庭骁,她更是没有见过一次。

    如果头几天是巧合,他忙不过来也就算了,这都一周多了,根本没有在医院遇见过他一次。

    就算姜钰琪为了往事怨恨,他难道就不该有一个缓和的态度吗?

    在女人这么虚弱的时候,难道还要为了可笑的自尊心负气坚持吗?

    “姜总,你还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我出去买很方便的。”

    姜钰琪早已不会和她客套,偏着头想了想,“我想吃N大后门的杂粮梅花糕。”

    方茗讶异张了张嘴。

    那个倒是不难买,可是姜钰琪为什么会想吃那个?

    N大虽然是京市乃至全国一流的高校,但是老校区非常接地气,就在城东不远的老城区,后门出去的那一条街上,都是火锅炸串等各种小吃。

    她知道姜钰琪是N大毕业的,或许那梅花糕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方茗就是这一点好,不爱打听别人的事,听罢二话没说点点头,“我现在就去买,快的话应该二十分钟就能回来。”

    “辛苦你啦!”姜钰琪笑着目送她出门。

    老天也算对她不薄,在最艰难的时候,家人和朋友都在她身边,这给了她莫大的支持。

    刚出电梯,方茗就接到了小卢的电话。

    “方经理,我姐姐说有人来打听林薇薇的事了,而且还是个律师!”小卢听着有些着急。

    方茗脸色一沉,“你别急,我现在给你姐姐打电话了解一下情况。”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没法先去N大,给姜钰琪发了信息之后,她立刻拨通了卢彩霞的电话。

    “方经理?”

    卢彩霞的声音很低,显然不大方便说话,“你等我两分钟,我去办公室外面和你说。”

    不一会儿,她的声音大了一些,也急促了一些。

    “今天来了一个律师,想要见见林薇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让他见!”

    方茗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那他都打听了些什么?”

    “这个我就打听不到了,他是直接去咱们所长那儿问的,我也不敢瞎打听害怕他们怀疑我……”

    卢彩霞有些不好意思,急急解释,“我不是怕丢工作,是怕我不能再监视林薇薇!”

    方茗口气和缓,“我懂的,卢姐,你得保护好自己,我们在那里所有的信息都只能仰仗你!”

    其实她就算是担心丢工作,方茗也能理解,毕竟现在想端着个饭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怎么能强求人家?

    “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看着的,一有风吹草动我就给你打电话!”卢彩霞赶忙保证。

    “好的,谢谢卢姐。”

    等方茗回到和光医院时,手上依然提了两个烧饼。

    她和姜钰琪两人一人一个,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边啃边讨论。

    “冷然还是没有放弃林薇薇,”姜钰琪囫囵开口,“他是不是已经出来了?”

    前几天,她记得方茗说过,冷然因为钱色交易被拘留,但是现在还有心思管林薇薇,多半是已经被保释出来了。

    “是的,我刚才已经打电话问过,昨天就保释出来了,但是因为案底的问题,一时半会儿是没法离境的。”

    姜钰琪冷笑,“真够深情的,这才刚放出来,就想着要去捞林薇薇?”

    “怎么办?他要是动真格的,恐怕单凭我们很难对抗。”

    方茗一向有什么说什么,回来的路上她就把接下来的事梳理了一遍,姜家虽然有些关系,但是要对抗冷然这样实力的人,只怕还是有些单薄。

    如果,盛氏能够帮忙……

    再说了,盛庭骁难道不应该出手吗?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姜钰琪垂了垂长睫,“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今天那个律师见不到林薇薇,而卢彩霞却可以让人送东西进去?”

    方茗正在咀嚼的嘴巴忽然顿住,眼底一抹疑光划过,恍然大悟。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确实如此,如果今天不是有人阻挠,律师怎么会连正常的探视都不行?

    而卢彩霞那天也是让别人送进去东西,要不是有人睁只眼闭只眼,那些东西可能顺利到林薇薇手上?

    原来,盛庭骁并非什么都没有做。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手里的梅花糕,“其实之前……我是有点埋怨盛总的,总觉得他对你不够好。”

    “不过这件事,他并没有不闻不问,是我误会了。”

    姜钰琪摇了摇头,“也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我现在已经不再计较这些了。”

    “刚醒的那会儿,我恨过他,听说了一些隐情之后,就更加恨他,但是这几天我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

    方茗抬眸,只见她的脸在阳光下依然有些黯淡。

    “你今天跟我说起看守所那边的事情,我就知道是他在暗处给我开绿灯,可是那又怎么样,我没有一丁点的感动,这是他分内的事。”

    “有些事明明大家可以坦诚沟通,可是他为了该死的自尊心,偏偏就要选择隐藏,他以为能掌控的事最终还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下去。”

    “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既不想怪他,也不想内耗,我不能无止境地和他纠结下去。”

    她看了看手上吃了一半的梅花糕,“你知道吗,我和他是N大的校友,我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带他去后门吃这个梅花糕,他脸上是怎样的鄙夷。”

    “但是他最终还是吃完了,甚至后来他还找到了一家更好吃的梅花糕,所以你看——他不是不知道疼人。”

    “可这种迟来的歉意,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