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赶回帐篷,万幸四贝勒并未离开。
“贝勒爷万福。”
四贝勒有些诧异:“你怎么回来了?”
钮钴禄·诗潼担忧道:“妾身听闻贝勒爷突然回了帐篷,想到贝勒爷今日去打猎,担心您受了伤。”
四贝勒摇头,整理腕间袖口:“爷无碍。”
“贝勒爷今日辛苦了,唇色有些干,想来是渴了。”说着,她径直倒了杯茶,指尖在茶杯边沿轻抹:“爷,您用茶。”
四贝勒确实渴了,毕竟今日吃了太多的烤肉,他接过,并未想过面前的女人竟胆大包天敢给他下药,更何况这还是他自己帐子里的东西,直接喝下。
见他喝下,钮钴禄·诗潼心下大安。
“爷得回席上了,你自便就是了。”
“恭送贝勒爷。”
钮钴禄·诗潼望着四贝勒的背影,不打算回席上,而是回了自己的蒙古包里守着,不放过四贝勒回来的一点机会。
……
盛欢这边,吃饱喝足,趁着天色还不算晚,也不热了,打算出去走走松快松快。
盛欢并不是例外的那个,席上好多女眷吃多了也跑出去散步消食,或者到处玩玩,只留下零星几个,至于男人那边,人就多了,也热闹。
“走,去那里坐坐,那个方向看晚霞,别提多美了,只可惜贝勒爷不在。”盛欢说着,似乎有些遗憾。
春雪倒是笑了:“等哪日贝勒爷得闲了,主子和贝勒爷说说,贝勒爷指定带着主子过来看。”
“我们春雪嘴越来越甜了。”盛欢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呼吸着周围芬芳的青草香,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泡进了温泉里。
“还不是和主子您学的。”春雪乐了。
“凭嘴。”盛欢笑嗔她,神情却越来越轻松。
安静欣赏了一会儿夕阳,盛欢觉得口渴,她沐浴着阳光眯着眼睛,对着春雪道:“吃了太多烤肉了,春雪,你回去带点水过来,我就不和你一起跑了。”
春雪倒是没有犹豫,毕竟这都是蒙古地盘,原住民也都知道跟着来的女眷都是贵人的女人,都很客气。
于是她点头:“主子您等等,奴婢很快就回来。”
“嗯,去吧。”
……
却说四贝勒这边,回到酒席上和众人一起喝酒,喝着喝着,总感觉身上有些燥热难耐。
他晃着脑袋,似乎有些不胜酒力。
“四哥,你怎么样了?”十三阿哥有些担忧。
四贝勒摇头,揉着眉心:“喝了太多,有些醉意,我出去走走。”
说着,他已经站起来了。
十三阿哥连忙过来扶他:“四哥,要不弟弟陪你一起出去吧。”
四贝勒摇头:“你酒量自来就好,就留下来和大家痛饮,可别让蒙古勇士小瞧了我们,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十三阿哥闻言,果然止步。
四贝勒出来后吹着晚风,可身上的热意却越来越明显,他不自觉就走了有些远。
他甚至觉得刚才喝的酒有些怪异,可明显众兄弟并没有什么异状。
更糟糕的是,苏培盛刚才正好被他打发出去拿东西,并不在身边。
四贝勒并未发现,自己离宴席越来越远,呼出的热气也越来越烫。
直到,他看到不远处一身浅红色旗装的姑娘,姑娘正躺在草坪上,周围茂盛得到达膝盖的草几乎要把她淹没。
似乎是听到动静,姑娘起身,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四贝勒憋得眼睛都红了,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在发现是老八的女人后,心下暗道不妙,尤其是下身汹涌的情潮,他再也不能欺骗自己。
“走,快走!”四贝勒咬着牙,强忍着。
“四…四贝勒……”
盛欢看着面前俊脸通红,眼眸晦涩的男人,面上带了惊惧的恐慌,立刻转身,就跑。
心里却在慢悠悠的想着。
这是四贝勒胤禛,可能还是未来的皇帝,她也并不清楚胤禩这辈子能不能打败他。
但他如今的状态,她倒是可以利用利用,否则,她收到消息后又怎么会过来。
毕竟以后若是四贝勒登基,她就算是生下八贝勒的孩子,继承八贝勒府也够呛,她摸着小腹,若是,他误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呢。
等这件事发生后,她心神巨恸失忆,他还能跑过来质问她不成。
两人之后见面,也会很难很难。
四贝勒看着跑出去的身影,他一直强忍着,忍到嘴唇都咬出了血迹,身上也依旧烫得见惊人,然后,他突然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从远处飘来。
大脑一片空白,眩晕之下,如猛兽出笼,迅速的朝那个倩影扑了过去。
“放…放开!救……”
盛欢佯装挣扎,被他抱住后,一个手刀利落的就把人给劈晕。
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盛欢手指落在了他的眉心,输送着灵力造梦,这一回到底不过心血来潮,她体内灵力并不够多,输送灵力之下,嘴角很快就沁出了血珠。
但她并不在意,她只要结果。
[宿主,你现在体内灵力有限,难道你忘了我吗?你本就可以向我求助。]
盛欢脑海里,突然响起458的声音。
458有些不解的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女人。
[这并不会要我的命,影响也不大,更何况草原和京城不同,这里植物更多,晚上好好休息,便能彻底恢复,很快的。]盛欢淡淡道。
[商城的东西也很便宜。]
458看着盛欢,欲言又止,它也知道她为何拥有那么多愿力都不愿兑换积分的原因,毕竟当初,她也是为了救自己的姐姐才和它们时空局绑定的,绑定了那么久,宿主也从未使用过积分。
[458谢谢你,但是我并不需要。]
458沉默了。
盛欢没空理会458,输完灵力,她动手扯了扯四贝勒的衣服,做出凌乱的样子,然后,取了他手心的几滴血,很快,就像风一样的离开了。
全程都让蒲花们戒备,并无隐患。
只余下四贝勒孤零零的躺在草丛里,幕天席地。
“贝勒爷,贝勒爷你怎么躺在这里,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喝醉了酒,贝勒爷您没事吧?!”
当苏培盛找到自家主子时,都快要吓死了,害怕人出了事,倒是没多注意他凌乱的衣裳。
四贝勒迷茫的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就是苏培盛担忧焦急的脸,然后,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了某些片段,尤其是身下如今疏解过后的快感。
他仿若雕塑一样,怔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