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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泣似乎是意识不到自己现在究竟处于什么危险之中,他仍旧充满挑衅地看着他。

    “萧先生如果想听的话,我说多少遍都可以。”

    萧谢抬手举起枪对准他的脑袋:“我随时都能杀了你。”

    “你不会的,对于你来说,我还有价值,至少在兰时恢复记忆之前,你不会杀了我。”

    萧谢拿着枪的手因为极度的愤怒在微微颤抖,他将枪死死抵在风泣的头上,最终还是没能按下扳机,他用枪柄狠狠凿在了他的头上。

    那一瞬风泣只觉得头晕目眩,一股热流从头上慢慢滑下来。

    萧谢眼中露出野兽见到猎物被抢夺时一般的恐怖神色:“把他给我拉下去,好好招待。”

    “是。”

    风泣知道怎么报复他,也知道怎么保命,萧谢不愿意让兰时恢复记忆,可她一天不恢复,她就一天成为不了兰时,她就永远是他的妻子乔纶,那么萧谢为了不让乔纶记恨他,就没办法对付他,这就是他的计划。

    至于萧谢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他面前说那些话,故意激怒他,让他不得不帮助兰时恢复记忆。

    可是兰时一旦恢复了记忆,难道还会心甘情愿留在他的身边吗?

    不会,她只会想尽一切办法逃离,甚至她会将她的女儿带走,让重新得到她的萧谢再次失去一切。

    既然他无法得到她,那么萧谢也休想。

    在萧谢将兰时和她的女儿带走之后,风泣紧接着就摆明了要让萧谢亲自见他。

    在他的面前,他描述着这两年来他们的恩爱,他们的生活究竟是多么的幸福,没有了记忆的兰时,将他当做自己一生挚爱的丈夫。

    萧谢走向兰时的房间有些着急,他边走边撤掉脖子上的领带,为了见她,他每天要打扮得像模像样,可现在他却只觉得烦躁。

    扯开衬衫的时候力气有些过大,甚至崩掉一颗扣子。

    不过他早已经顾不上这些,走到她的房间面前,转动把手,结果房门被在里面反锁。

    他极力压制着内心的烦躁,抬起手想要一拳把门凿开,但是最终还是克制住自己,有些急躁地敲了敲了敲门。

    乔纶听到敲门声,从里面她也没办法知道外面是谁,也问不出口,只能把门慢慢拉开一条缝隙。

    只是她刚打开,门立刻被人从外面大力拽开,把她吓了一大跳。

    没忍住尖叫了一声:“啊!”

    外面光线有些暗,只是那个身形她看着有些熟悉,但还不等她看清外面的人是谁,她的脖子上再次传来一阵刺痛。

    而后只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边打了个响指,那人的声音低沉,却是如此的熟悉。

    “阿时,游戏开始。”

    乔纶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人抗了起来,面前的一切变得不真实,像是在梦里一样,有人在她的耳边哄着她。

    “乖,别动。”

    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会感到这样熟悉,他的声音熟悉,身上的味道也熟悉,就连她抚过自己脸颊的那双手的温度也是这样的熟悉。

    她又是谁?她忘记了自己的名字,面前的人说是自己的丈夫。

    她已经结婚了吗?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吗?她不知道,也不记得,但是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变得没了防备,或许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吧。

    ——

    那个一直在他身边最听话的狗居然敢反抗了,甚至不止反抗,他还妄图咬上他一口。

    他说他们从相识到相爱一直躲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是他亲自给了他机会,让他可以去多看她一眼,让他可以去接近她,爱上她。

    他说没有了记忆的兰时是那样的温柔,她会对他露出他从没见过的微笑。

    他们在这里过着隐姓埋名的世外桃源样的生活,他去打鱼,她就在家种花。

    她会在家等着自己的丈夫回家,她会轻轻替自己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会用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

    慢慢的他们的孩子出生了,他亲自给她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普林,是和她的妈妈的名字意思一样的美丽名字。

    他们会一起手牵手在夕阳下漫步,会一起在海边野炊,他们会比赛捡最漂亮的贝壳,然后她会对着他骄傲地炫耀。

    他们会嬉笑打闹,会在一起畅想着未来。

    他们早就已经计划好了未来的几十年,那几十年里的两个人只有乔纶和南楚。

    她也曾靠在他的肩膀上,窝在他的怀里,她会主动抱着他,会主动亲吻他。

    萧谢曾经与她做过的事情,他们也一样做过,可是,萧谢企图从她那里得到的唯一的一点温柔,也是那个名叫南楚的人的特属。

    ——

    兰时双手推着他的肩膀,她摇头不断地拒绝,她只觉得痛苦,她的丈夫为什么要这样粗鲁地对待自己,她不想要再继续下去,可是她却逃不掉。

    她的双手被死死地禁锢,她整个人都无法反抗,她痛苦得呼吸不畅,那种窒息的感觉包裹着她,令她害怕恐惧。

    萧谢像是故意惩罚她一样,只一个动作做到底,他不想看她,他怕自己会心软。

    可是在听到兰时痛苦的声音还是会心疼得要死,他终于彻底沦陷,他已经无药可救,他只觉得可恨,可是他将永远无法去恨她。

    他宁愿将那恨意放到自己的身上,要不是权利之争,他将她推到风口上,是他导致了现在这幅局面,他恨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但却没有他的阿时。

    “萧谢……”

    兰时的口中忽然发出猫叫一样的声音,她似乎是在叫着他的名字。

    萧谢有些不敢相信,他低头埋进她的颈窝,咬住她脖子上戴着的那颗珠子。

    喃喃开口:“阿时,你叫我什么?”

    兰时从推搡他的双手慢慢滑落下来,她双眼迷离地看向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萧谢叫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萧谢。”

    兰时看着面前的人,机械地重复了一句:“萧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