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残破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三个男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每人的脖子上都盘绕着一条细长漆黑的蛇。蛇身如墨玉般光滑,眼睛宛如两颗深邃的宝石,透着令人胆寒的寒光,死死地盯着我。
“大哥,就是那个女人,我亲眼看到她把沙师兄带走了,我一直跟踪她到这里。”其中一个男人指着一旁的面具女说道。
三人立刻凶神恶煞地盯着她,为首的男人转头看向我问道:“你又是谁?是她的手下吗?”
我连忙摇头道:“误会啊,我也是来找她报仇的,这不巧了嘛。”
“那你最好别多管闲事。”说完,三人朝着面具女逼近。
此时她的双手还被捆绑着,但她并没胆怯,目光凌厉地瞪着三人。
不知这几人是不是这魔女的对手,算了,先不想了,我放空思绪,专心抵御蛊毒。
三人脖子上的黑蛇犹如闪电般弹落而下,直扑向她。面具女袖中的青蛛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临近,瞬间冲了出去,与三条黑蛇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青蛛的体型远小于黑蛇,对方还足足有三条,但它丝毫没有处于下风,在三条黑蛇之间灵活穿梭,时不时还能咬中黑蛇一两口。然而,随着打斗时间的延长,青蛛的体力明显不支,速度慢了许多,好几次都是在蛇口下惊险逃脱,差点就被咬中。
“我们上,她的蛊快不行了。”为首的男子说道。
三人掏出匕首,缓缓朝着面具女靠近。青蛛察觉到主人面临的威胁,迅速退回面具女的身边,抬起前腿,张牙舞爪地向三人示威。可惜这并未阻挡住三人的前进脚步,三条黑蛇紧跟其后,又与它缠斗在一起。
此时我已恢复了一些,眩晕感没那么强烈了。看着三人朝着面具女走去,虽然这似乎与我无关,但一想到她可能会命丧黄泉,不知为何,心里竟泛起一丝难过的感觉。这是为何?她刚刚明明还差点杀了我,我百思不得其解。
“等一下!”我大声喊道。
“小子,我看你中了蛊毒才没动你,有什么事,别来找茬。”为首的蛊师盯着我恶狠狠地说道。
“这女的是我抓到的,她伤了我们玄青观的人,我要把她带回去交给师傅处置,你们就这样抢走,不太合适吧。”我喊道。
“原来你是玄青观的人啊,玄青观什么时候也来插手蛊师之间的事了?她只是伤了你们的人,我师弟可是被她杀了,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蛊师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如你们跟我一起回玄青观,把她的罪状一一罗列出来,我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如何?”我双眼死盯着他。
“难道我们报仇,还要经过你们玄青观的同意?”蛊师冷笑道。
“那就得看实力说话了,我师叔云清道人马上就到,他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我也看着他冷笑。
我内心祈祷着师叔的名号能镇住他们,毕竟我现在受伤,可没把握战胜这三人。
“哼,小子,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也别想活了,我们受人之托来刺杀蛊寨寨主,本想先擒住她女儿,没想到玄青观的人掺和进来了,既然你师叔快到了,那就在他来之前让你俩一起消失吧。”蛊师阴冷地说道。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师叔的名字不仅没吓住他们,还把我也给搭进去了。
“你们果然是来刺杀我娘亲的,说,谁让你们来的。”面具女大声吼道。
“嘿嘿嘿,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死去吧。”蛊师狞笑道。
“谁死还不一定呢,毒蛾蛊!”
面具女打开另一只衣袖,里面飞出一只手掌大的飞蛾,朝着三人飞去。几个蛊师瞬间脸色铁青,连忙举起匕首向它刺去,可是飞蛾左躲右闪,全都避开了。飞蛾在上空扇动着翅膀,一些肉眼难以察觉的粉尘飘散下来。
“快屏住呼吸!”蛊师大喊。
三人立刻捂住口鼻,但是一些粉尘还是飘进了他们的眼睛里。
“啊!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三人捂着眼睛痛苦地哀嚎道。
好机会!趁他们看不见,我用尽全身力气凝聚出一发天雷掌,朝着一人的脑袋打去。一股雷电之力猛地轰向他的脑袋,砰!瞬间发出一声巨响,那人的脑袋一下被轰掉了一半,血肉横飞,脑浆四溅。
我已没有力气打出第二发,我赶紧跑到面具女身边,解开她的绳子,准备带她逃跑。
“你干什么?别碰我,我要杀了他们。”面具女对我怒吼道。
“大小姐,我已经没力气了,这三条蛇蛊你能处理掉吗?再不跑就来不及了。”我焦急地说道。
“啊!”面具女突然惨叫一声,一只黑蛇不知何时悄悄爬了过来,趁着我们说话的间隙,在她腿上咬了一口。
我心中暗叫不好,他们蛊师的身体可没我这么强健,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救。
我强行背起她,拼命往外跑去,她的飞蛾与蜘蛛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袖子里。
我不知疲倦地在路上狂奔,生怕几个蛊师追上来。没过多久,我体力渐渐不支,被蜘蛛咬过的伤口,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喂,你还好吗?”我摇了摇背上的面具女。
“嗯,还死不了。”她虚弱地说道。
我见她十分虚弱,连忙把她放在地上,查看她的伤口。她全身发烫,腿上的伤口已经完全发黑,流淌着黑色的血,她还能活下去吗?我心里嘀咕着。
“你可别死啊,不然白救你了,我有没有什么能帮你的?”我着急地问道。
她看了我一眼,说道:“那你帮我把毒吸出来吧,不过吸完后你也会中蛊毒,以你现在的状态,估计活不了多久了。”她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开什么玩笑,让我拿命救她。我刚想开口拒绝,但突然看着她虚弱地倒在地上,再想想我刚刚好像亲过她,我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好像只有情侣才能亲,其他都是耍流氓,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愧疚感。
“还有其他办法吗?”我挠了挠头问道。
“没了。”她冷漠地回道。
罢了,反正我已身中两种蛊毒,再多一种也无妨,我江洵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大不了提前去见爷爷了。我心一横,抱起她的腿,对着伤口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