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办法。”
庆王回应萧景宴,回应的斩钉截铁,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
见状,萧景宴也不着急。
“安宁,看来庆王爷打仗打迷糊了,脑子不大清醒,你给他用用药,帮着他凝神静气,让他清醒清醒。”
“好啊。”
沈安宁应声,随即拿了一瓶药出来,走向庆王。
庆王看着沈安宁的药,脸色大变。
他可是听人说过的,沈安宁医毒双绝,她的毒药,甚至可以跟鬼蜮尊主相媲美,甚至还要更胜一筹。
庆王怎么能不害怕?
看着沈安宁靠近,庆王连连摇头。
“不要,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这里虽是南韶关,是大邺的地盘,可是这离南诏更近。我南诏士兵,还有天神教的人,包括我南诏的皇帝百姓,都在盯着南韶关呢。一旦你们对我动手,我南诏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是吗?”
嘴角微微上扬,沈安宁伸手,一把掐住庆王的脖颈。
她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药瓶。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南诏还有多少本事,能救庆王爷于水火了。”
“你……”
“这药,是我根据鬼蜮尊主的归天改了方子,重新调配出来的,毒发的速度虽然要慢一些,可是,从
中毒到死亡的过程,却会加倍的痛苦,让人痛不欲生。庆王爷有的是时间,慢慢体会那种滋味,但愿王爷能够满意。”
话音落下,沈安宁就将手中的药瓶子打开,倒了了两粒到庆王的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
庆王的脖颈又被沈安宁掐着,他动弹不得,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他清晰的感受到药在口中化了,满嘴都是药味。
看着庆王惊恐的模样,沈安宁这才放开他,也没有再理会庆王,她转头看向萧景宴,“王爷,咱们走吧,庆王爷忠君爱国,只怕一时半会儿是想不明白的,让他多尝尝痛苦的滋味,慢慢想就是了。正好,咱们也能趁机再往南打一打。如今,南韶关是大邺的南境,咱们往南推一推,指不定整个南诏,都能成为大邺的南境,将南诏收入囊中,可比让南诏成为附属国要强不少。咱们打一打,有机会的。”
“嗯。”
知道沈安宁是故意这么说的,萧景宴倒也配合她。
萧景宴快速点头。
“你说的倒也不错,那咱们就先走吧,由着庆王爷慢慢想,咱们先趁着局势好气势足,领兵往南攻一攻。我瞧着,攻了南诏兵营,之后直逼南平城,从南平城南下这路线就不错。路
好走些,山路少,也少有瘴气毒物威胁。而且,之前鬼蜮尊主和段佑年,都曾透露些南境的消息出来,这边的人手名单,咱们都是有的,这个时候用一用,攻城不难的。”
“正是这话,那咱们这就去准备。”
“好。”
沈安宁和萧景宴一唱一和的,很快他们就带着沈长玥、沈镇文一众人离开了。
他们走的洒脱,仿佛丝毫没有把庆王的生死和态度看在眼里,那模样,让庆王怕的不行,尤其是他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他的五脏六腑,都开始一阵阵的泛疼,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万千虫蚁在噬咬一般,让人痛不欲生,万念俱灰。
这种感觉,还在一点点变得强烈,他真的要承受不住了。
痛苦的喊声,一声连着一声,几乎就没有断过。
外面。
沈安宁和萧景宴等人离开,就回了营帐。
沈镇文开口询问,“安宁,你那药能管用?庆王能松口?”
“能。”
沈安宁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药虽然并不是归天改出来的,但是效果也不错,它绝对能让人痛苦。庆王生来就金尊玉贵,没吃过苦头,他又是个刚愎自用的性子,他的思考方式,多是以自己为中心
的,这样一来,他承受不住的时候,自然会松口,想办法为自己求生路。王爷说的事,他会想办法一一的传给南诏帝,他也是有自己的人脉的,那些事情,南诏帝即便不能同意全部,但同意一二还是可能的,庆王有这个实力。”
大邺不畏惧战争,可是,一旦开战,生灵涂炭,苦的终究是百姓。
所以能不战,就最好不要开战。
这是大邺的想法。
他们也在按照这个路子执行。
听着沈安宁的话,沈镇文稍稍放心一些,他转而又看向一旁的萧景宴。
“王爷,那咱们可还要做准备?”
“准备。”
萧景宴点头,丝毫不隐瞒。
“咱们不好战,也不想制造那么多的人间炼狱,可是,该做的事总归还是得做的,如果不被南诏帝点压迫感,就算有庆王出面,有朝臣出面,他也未必真的着急。得让他们怕了,让他们畏惧了,才能保持南境长久安定。而想让他们怕,光靠刚刚一战还不够。”
沈镇文也是这个意思,只是,眼下大营内领兵的是萧景宴,他不好意思开口。
他是沈安宁的爹。
这身份太特殊了,他怕萧景宴对他特别对待,会违背心意听他的。
那不合适。
现在
萧景宴也是这个意思,事情就简单多了。
没有耽搁,几个人聚在一起,抓紧时间研究,重新对作战计划做了进一步的调整。
之后的大半个月,沈安宁、萧景宴、沈长玥、以及到达边境的沈长珩、曲行舟、段佑年,都曾先后上了战场。沈镇林、沈镇文兄弟四个,四位老将,更是两两组合,就没有停下来过。他们半月之内,连攻下南诏边境七城,几乎进了南诏腹地。
南诏兵马,尤其是武鸣带着的那些兵马四散而逃。
南诏帝和满殿朝臣皆惊。
庆王的密信,很快就传回了南诏,南诏帝看着萧景宴的要求,愁眉不展,整个朝堂也死气沉沉的。
苦心经营多年,是这个结果,南诏帝难以接受。
可不接受也得接受。
再由着萧景宴打下去,只怕南诏都要被踏平了。
一早就知道,萧景宴是个难缠的对手,他派了鬼蜮尊主主攻萧景宴,甚至用了归天,就是想先解决了萧景宴,为南诏北伐做准备。可惜,鬼蜮尊主失手了,他控制不住萧景宴,也打不过萧景宴,再没什么好办法了。
南诏帝气的要命。
可他也只拖了三日,就让人送了降书到南韶关,他输的惨烈。
这仗,他打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