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目瞪口呆。
“她在说什么？男女龌龊事儿？我和你？”
她纤纤玉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转向陆铭，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你别问我，这个疯女人自作多情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让她去神经病院呆着，她不肯。现在他说出什么话来，我都不觉得奇怪。”
陆铭耸了耸肩，说道。
谭雅回头盯着方芳。
方芳正在对陆铭怒目而视：“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当着我的面骂我是神经病了，你等着吧！你能逞一时口快也就这会儿工夫了，等到了叶总办公室，等她知道了你那些丢人的事，你跪在地上哭都来不及！”
她说完，电梯正好抵达楼层，门打开，方芳头也不回的，踩着高跟鞋朝叶凝霜的办公室冲了过去。
“……招聘的时候人事部，怎么没看出来她疯的这么厉害？”
谭雅无语至极的摇了摇头，心里想着回头就向人事部经理问责。
她和陆铭也跟着走进叶凝霜的办公室里。
谭雅站到了叶凝霜的身边，陆铭自顾自的走到案几边倒水喝茶。
“陆铭，你这男人连最基础的教养都不懂吗？这里哪有你随意的份！”
方芳鄙夷的对他提醒道。
陆铭喝着茶，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来了，施施然手脚摊开，摆出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沉默的朝方芳看了一眼。
这样子，更是让方芳气不打一处来。
“叶总……”
她指着陆铭，正要对叶凝霜告状。
“你是方芳，对吧？我看到了你的投诉信，你们三人都是我喊过来的，就是为了针对投诉信里的内容当面公开处理。”
叶凝霜打断了她的控诉。
方芳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她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对对对，叶总，入职叶氏集团以来，我真正做到了以公司为家，看不惯任何损害公司名誉和利益的行为，这封投诉信是事实也是我为公司好的决心！”
她掷地有声的说道。
“好，我很喜欢你这种直言不讳的态度和为公司着想的忠诚，不过，你投诉信里说的谭雅和陆铭关系暧昧，在公司大搞不正当男女关系，有证据吗？”
叶凝霜双手十指交叉撑住下巴，冷静的对方芳问道。
“我……”
方芳刚张口，旁边的谭雅已经彻底惊呆了。
“我和陆总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我，和陆总？”
她的嘴巴张得能吞下一整个鸡蛋，仿佛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垂下的手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又肿又痛，这不是梦！
“陆铭说的没错，你真的是个疯女人！”
谭雅忍不住当面对方芳怒骂道。
“你先别说话，叶总问我要证据，没证据的事情，我敢胡说吗？”
方芳春风得意的朝着谭雅鄙夷的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我和夏柯终面那天，你是不是也去了，当时你就和陆铭偷偷眉来眼去，不管是叶氏集团的正式员工还是当时面试的应聘者，多少人都看见了！”
“其二，陆铭违规招聘夏柯入职，给予她和能力经验不符的薪资岗位，引发众怒，连唐副总都为此愤愤不平，可你出面硬是帮他压下去了。这还不算徇私枉法吗？”
“其三，你们在公司多次背着人偷偷交流——有什么事不能通过工作内部OA邮件沟通或者会议室里当面谈论的工作，非要避人耳目的当面交谈？恐怕你没想到这会引起其他员工的非议吧！”
“谭总助，陆铭，我告诉你们，你们那点破事瞒不住了，公司上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我只是一个揭露者而已！”
方芳盛气凌人，仿佛化身正义使者，做出了公司其他人看出却不敢明说的事实。
谭雅真的急了。
别人不清楚叶凝霜和陆铭的关系，她可是知晓得清清楚楚。
特别是叶家上下对待陆铭的态度。
别说她不敢对陆铭有任何职场外的非分之想，就算真有这个念头，以谭雅的性格，也一准儿会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而将所有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中。
可面前这个女人口口声声、信誓旦旦，甚至拉上了全公司的风言风语作为佐证，叶凝霜要是真信了她的话……谭雅心惊胆战的朝着叶凝霜看了一眼。
“叶总，我……”
她紧张的开口道。
“谭助理，你先别说话。”
叶凝霜一抬手就打断了她，继续看向方芳。
“你说的这些不算是证据，连谣传都算不上。”
“另外，陆铭招聘夏柯入职并给予高薪的事情，我已经看过了相关部门提交的陈诉报告，允许他们特事特办。”
“如果你坚持要投诉他们在公司搞不正常的男女关系，我需要看到一些更有说服力的证据，否则，你就是在耽误我的时间，你明白吗？”
叶凝霜的语气和态度，一贯的冷静，只有说到最后一句时，才隐隐透露出了她往日的威严。
方芳莫名被吓得心头一抖，赶紧点了点头。
“叶总，我当然懂，您要看证据，我有证据！我有他们两人不雅照！”
她这句话一出，语惊四座。
谭雅惊愕得双目圆睁，看着方芳就像是在看着什么不可思议的生物，情不自禁的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
就连陆铭，也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叶凝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
“你在说些什么？”
她厉声对方芳质问道。
“叶总，我知道现实肮脏得令人难以接受，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方芳梗着脖子回答道。
“照片呢？”
叶凝霜震惊向方芳伸出手。
方芳掏出手机，调出了相册，很快的在她面前晃了一圈。
速度太快，叶凝霜什么都没有看清。
方芳是故意的。
“照片、视频，我都有，但可不能随便给你们看了，如果在公司得不到秉公处理，这些照片和视频我是要公开放到网上去的！”
她狠毒的威胁道。
“陆铭，这就是你这个变态男跟踪骚扰我的代价！”
她得意的转身，傲气的对陆铭呵斥道。
叶凝霜的眼睛也瞪圆了。
变态男？
还跟踪骚扰？
“方芳小姐，我想你一定是弄错了，陆铭是我们公司新聘请的分公司总裁，我非常了解和认可他的为人。”
“你投诉他在公司乱搞男女关系，在见到证据之前不好说是不是事实，但你说他跟踪骚扰你，就有些无稽之谈了！”
她忍不住对方芳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