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进宫去与父皇议事。”梵幽鸣一刻都不想耽搁,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他只想快些进宫,将后续事宜处理好,将他的歌儿给接回来。
唤风备好马车之后,一行人一路朝皇宫驶去,待去到皇帝寝宫外时,柳公公欣喜的进到寝宫之内通报。
梵幽鸣进入殿内后,便瞧见自己的父皇端坐在桌前,神色哀伤的瞧着一枚龙形玉佩,见他来了,皇帝很高兴,笑呵呵的起身:“鸣儿,你总算是醒了,身体可有好转?”
皇帝目光在他身上游走,布满皱纹的眼角掠起担忧之色,想伸手扶助他,却又觉得不妥,压抑心中情感将手缩了回去。
梵幽鸣察觉到皇帝的举动,回道:“儿臣身上的伤经过精养,已好了许多。”
他瞥见皇帝手上的玉佩,认出是太子的,他又道:“这是皇兄之物,父皇这是想念皇兄了?”
“是有些想念。”皇帝并未隐瞒,太子也是他的孩子,即便做了错事,他在心中却也是时常想起他:“你皇兄少时,可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不知道何时起,他就变了。”
“私下做了那么多害人之事,朕生了这么个祸害百姓的逆子,当真是有愧。”
皇帝说完,眼底一红,眸底的思念越来越甚但夹杂了几分愤懑之意:“你皇兄坏事做多了,遭到报应了,流放之时死在了仇家手里。”
皇帝这么一说,梵幽鸣想起在来的路上,便听唤风说了,太子梵无痕被贬之后,在流放之时逃脱,欲去击杀去寺庙祈福的歌儿,最后死在了歌儿手中。
不过,皇城内传言是太子之前树敌太多,流放后仇家找上了门,将他杀了报仇。
父皇知晓后,因为太子做过太多的罪事,便不在深究他的死,只是命人将他的尸体带回焚烧,葬入了皇陵旁的一处树林里。
他怕皇帝知道是太子是死在落鸣歌手中,便顺应皇帝的话,打掩护道:“皇兄这些年来,私下杀害不少人,逼迫许多人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仇家自然多。”
“哎······”皇帝哀叹一声,摆摆手道:“罢了,此事已过,不想他也罢。”
“鸣儿,你伤势未痊愈,便这般急切入宫,可是有事?”皇帝听闻了近日所发生的事,也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便故意一问。
梵幽鸣脸色当即一沉,朝皇帝拱手行礼:“儿臣确实有事与父皇相商。”
“可是为了你那王妃
流放一事?”皇帝坐下,一脸慈祥的看着梵幽鸣,他轻轻挽袖,将眼前这冷漠疏离的儿子打量一番。
梵幽鸣被猜中了心思,却一点都未慌,他转念一想,否认道:“并非此事。”
皇帝有些惊讶,自己爱妃如命的儿子,心爱的女人失踪之后,竟这般淡定?
他又问道:“那是关于何事?”
“父皇可知,流放之路一个叫无望镇的地方,那里马匪肆意横行,当地的百姓经常受辱。”梵幽鸣提起无望镇,眼底都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杀意,就是那马匪,将歌儿抓走。
他绝不能放过他们!
皇帝微白的眉一挑:“鸣儿,你想干什么?”
梵幽鸣思量一番后,将宫女太监屏退,才向皇帝说出自己的想法·······
*****
马匪山寨——
落茗歌被关押在破败的房间内,房内被抢夺来的那些妇女都被一一带走,只剩下她和几个年纪稍大点的女人。
那些被带走的女人,再也没有回来过,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她想去打探消息,尽快离开这里,但脚底上的伤口却化了脓,阻碍了她的行动。
她将鞋子脱下,瞧了眼脚底的伤口,几个破口子伤
口边缘尽是脓血,皮开肉绽的,一些脚皮和肉丝缠绕在脚袜上。
落茗歌将沾染在伤口上的一些干草扯开,一阵刺痛袭来,让她忍不住一颤。
她找出一个稍微干净点的手帕,将脚底的脓水一点点挤了出来,刚处理完毕,门再次被打开,之前将她掳来的那个男人,正站在门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小娘子,我来了。”男人朝她走来,见她脚底上有伤,不惜蹲下身来,将她的腿抬起,她慌了。
“你干什么!”
“小娘子,你脚受伤了。”男人看她的眼神多了一抹疼惜,将她的脚放下之后,朝她靠近将她一把抱起。
“老子处理事务耽误了一些时间,你是老子看中的女人,老子来接你出去了。”男人言语奔放粗鲁,但是动作却是极为轻柔,将她抱住之后,不忘低头瞥她一眼:“抱紧老子,免得摔倒。”
说罢,便加快速度走了出去。
落茗歌害怕摔倒,之好按照他说的来做,一路上,他带着她弯弯绕绕走过了很多条小寨,在路过一处房屋时,她听见屋内传来落水仙的惊愕声。
“滚开!不许碰本小姐!”
紧接着便是一阵砸东西的声音,不时的
混合着男人愤怒的之声。
“臭娘们,别不识抬举,老子看中你是你的福分,你个老子当个压寨夫人,你还能过上好日子,你要是继续流放,只有死路一条!”
“居然敢打老子,要不是老子把你带上山来,给你治病,你现在哪有力气与老子这样大声吼叫!”
这争吵的声音,吸引了落茗歌的目光,抱着他的男子也停下脚步,笑呵呵的看着屋内道:“李莽哥哥,你带回来的这个小娘子,脾气可泼辣得很呐。”
“可需我叫人来为哥哥调教小娘子?”
男人说完之后,里面的人走了出来,那人满脸胡渣,一脸的凶相,两只眼睛圆鼓鼓的,一瞪眼便让人有些后怕。
落水仙被他扛在身上,像一只不听话的小猫般,不管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
“放开我,呜呜——你这丑陋的男人——”落水仙极为无奈,又哭又闹,但是男人并未搭理她,反而会拍了拍她的屁股。
“这娘子性格火辣,是老子喜欢的样。”李莽盯着落茗歌看了一眼,眼一眯笑得有些猥琐:“白凉弟弟,你找的那个女人,容貌倒是不错,就是太安静了些。”
白凉笑道:“如此,我才会好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