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咱们殿下也真是够心狠手辣的,竟然抓住了无期王子的软肋。”
“要不是抓住了他的软肋,咱们殿下早就死了,你我也早就死了。还是赶紧闭嘴吧,别认不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谁。”
院子外面传来另外一道声音。
俨然是过来巡视的长官,听见两个守卫在咬耳朵,连忙训斥他们。
“痛!”
“好痛!”
里头凤无期的声音还不断传出来。
而此时,与他长相有三份相似的南疆公主,正笑盈盈坐在皇后宫里。
“我那位弟弟,真是自不量力。
他的病,母后早就告诉我了,想要拿捏他,还不是轻轻松松。”
她轻笑着,旁若无人的玩着大红色的指甲。
三十几岁的年纪,可是面容仍旧娇艳的像二十几岁的姑娘。
这一次,她之所以会答应和狗皇帝合作。
出兵大齐,帮助狗皇帝。
就是因为,皇后南梨漫给了她一个很好的驻颜方子。
她一见到这方子的驻颜效果,立马就动心了,都不用皇后再说什么。
她一口便答应下来要和大齐合作。
只可惜那方子虽然到手了,可是方子中的药材却极不易得。
所以南疆公主这一
次来,就是为了讨教皇后,这些药材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皇后喝着茶,嘴角勾着一抹冷漠的笑容。
“紫河车嘛,就是孕妇的胎盘。越新鲜越好。
至于去猴髓嘛,就更妙了,要找幼龄的猴子,将它的脑袋砸开,趁它还活着的时候,将里头的脑浆取出封存。”
她面容绝美,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遍体生寒。
边上伺候的宫女都忍不住打了个斗,差点反胃。
硬生生忍住才没吐出来。
南疆公主的眼皮子也跳了跳,“这方子倒是挺残忍的。”
还以为她不会用这方子了呢,结果她刚点评完,就咯咯咯笑了起来,惹得头上的铁环一阵颤动。
“不过听起来也的确是这么回事。若非这些不易得又残忍的药材,又怎么能够有驻颜功效呢?”
看着皇后那张脸,南疆公主对这方子的驻颜功效,深信不疑。
听说皇后乃是南梨王的妹妹,今年已经三十有几。
可她双瞳剪水,肌肤雪白,吹弹可破,嫣红的樱桃小嘴,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南疆公主很羡慕她的状态,希望自己的肌肤能够变得和她一样年轻。
然后看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这方子能够得到南疆公主的喜欢,是它的福气。”
她追问道,
“南疆公主打算什么时候把兵派来?苏景行他们的宁古塔军已经快打到京城了,再不派来,就来不及了。”
她的语气隐隐有些催促,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南疆公主立马道,“放心放心,我已经写信回去给母后了,母后什么都听我的。想必大军已经出发了,不日就能够抵达京城。”
她急着想要回去试一试这方子的驻颜功效,随口跟皇后说了几句,便带着人匆匆离开。
直到南疆公主的身影完全消失,皇后脸色才拉了下来。
“派几个宫女抬几桶水进来,把她刚刚站过的地面都好好冲洗一遍,还有她坐过的椅子拉出去砍了当柴烧了。”
里面服侍的几个宫女对视了一眼,早就习以为常。
然后自从进宫来就好像有洁癖一样,不管是谁到了她宫里面,就算是皇上走之后,她也会令人将宫殿整个冲洗一遍。
“奴婢们这就去。”
几个宫女不敢反驳,连忙急匆匆下去,让人抬水进来冲洗宫殿。
皇后失魂落魄的走向了殿内。
她打开了梳妆台,从梳妆台的最底下拿出了一枚
同心锁。
看着那枚同心锁,皇后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其他感情。
“一晃就过去这么多年了,哥哥,你在那个世界还好吗?”
她轻轻地抚摸着那枚同心锁,就好像是抚摸着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当初在你坟前所立下的誓言,已经快要实现了。”
她喃喃说道,浮现出一抹快意。
“小妹说过,会让整个天下都来为你陪葬。”
“等到誓言实现的这一天,我也来陪你好不好?”
她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了同心锁上面,这同心锁虽然冰冷无比,可她却放佛在上面,感受到了哥哥的余温。脸上竟露出幸福神色。
“哥哥……”
“哥哥……”
她一遍又一遍动情的喊着。
“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凤无期的消息。”
此时,正在率军赶路的顾挽月看了一眼夜空,眼中露出一抹不祥预感。
“我总觉得凤无期出事了。”
“今日我的探子传来密报说是南疆的军队照常出发。已经快要抵达京城,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苏景行的神色同样凝重。
“是不是那南疆王子到了京城见到了南疆公主之后,临时变卦不再与我们合作了,
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被他耍的团团转?”
高剑忍不住在一边开口,他总觉得这个南疆王子不靠谱。再怎么说也是敌国的人。
口头上的承诺能做什么数,万一他回去之后就变卦了,他们也拿他没办法呀。
“他是不会变卦的。”苏景行摇了摇头,一脸笃定。
“你怎么确定?”
高剑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苏景行却淡淡的说道。
“因为站在他的立场上,不希望南疆派兵前来大齐,更不希望他皇姐做大。”
苏景行和凤无期接触的虽然不久,但是这个人他也有调查过,从人性出发,凤无期是不会拒绝跟他们合作的。
顾挽月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担心,片刻之后收回了视线。
“我怀疑他在京城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只不过消息一时片刻没有送到这边来,想来也正常,那南疆公主肯定是个有本事的人,否则也不会受到南疆王的器重。
“凤无期身上还有病,也不知道他的病有没有治好,倘若他在回到京城的时候恰好毒发,那是他的薄弱点。”
顾挽月有条不紊的分析着,一边的高剑闻言思索了一会儿。
“要不然我去看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