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神一脉的底蕴,真不是任何势力可以忽略的。
这段时间之所以污神一脉连连走背字,面子一折再折,是因为曲帝贸然启动了黑水投送计划,恰巧被陆凡利用扩大,导致各方势力往同一个方向用力,污神一脉直接跌入被孤立被围殴的境地。
尽管污神一脉已经调集了不少长老级的二星神明前往各方救火,可这些人终究只是二星神明,并且为数不多。
污神一脉,并没有动用自己真正的底蕴。
真正的底蕴,一直在暗处发展,不曾停下来。
如果真的以为污神一脉已经势弱,谁都可以踩上两脚,必然会死得非常难看。
“西海这边,矛盾不能激化得太厉害,晚辈更倾向于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像对付南方和黄四海的地盘一样,慢慢剪除池冥月的羽翼,最终让西海的本土势力自治,让他们来对抗污神一脉,避免我们跟污神一脉的直接冲突。”
陆凡的建议,得到了老烟鬼等人的认可。
但是龙轻语的提醒也是对的。
对西海的行动,还是要继续。
深海一脉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他们必须要给予回应。
“回生。”
陆凡扭头望向陆回生:“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池冥月的人应该就是曲帝,你既然消化了曲帝的一切阅历,对于池冥月和西海,你有什么想说的?”
陆回生眼睛一亮。
早在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就想亲自指挥一次针对西海的行动,只不过被母亲给拦了下来,转而展开了对曲帝的行动。
听到父亲询问自己的意见,陆回生知道这是一次很好的展现自己的机会,于是把回来路上计划好的事情,当众道了出来。
一群人听得眉眼齐亮。
……
西海。
羽皇山庄。
这是一座座落在龙鱼国境内的山庄,距离西海沿海海岸不足十万里,距离池冥月的营帐不足十万里。
此地是一座比较罕见的大型洞天福地,天地灵力充沛,并且附近培育了大量珍稀灵药,四面部署了法阵,常年驻扎了三十多位一星神明,即便面对二星神明的突袭,也能够镇定自若地做出防御,坚守到援军过来。
在羽皇山庄的外围,龙鱼国负责外围的防御和警戒——没人知道,龙鱼国的高层其实早就被池冥月完全架空,目前是污神一脉的神明持掌一切,负责这个国度的运转。
这也是池冥月放心把西海神明大军四营的后勤基地放在龙鱼国的原因。
对于外界来说,龙鱼国境内的羽皇山庄,是他们探索不到的地方,这里守卫森严,外人难近。
包括西海神明大军四营的自己人,也从来不会靠近此地。
但就在这天晚上,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潮席卷了羽皇山庄。
龙鱼国没有反应过来;
羽皇山庄里面的神明,甚至没有来得及跟西海指挥营帐汇报这边的情况,四场激烈的凛冬风暴就彻底摧毁掉羽皇山庄里的所有神明。
所有的法阵。
所有的巫神雕像。
所有的一星神明。
在这场凛冬风暴之下被镇压摧毁殆尽。
羽皇山庄里的所有人,全军覆没。
紧接着,一场大火摧毁羽皇山庄的所有。
当池冥月赶到这边的时候,神明大军四营的人马从四面合围,汇报战况:
“长老!”
“我们在龙鱼国的境内没有找到可疑人员。”
“凶手行动很快,已经离开龙鱼国境内。”
“龙鱼国境内的十八名神明已经尽数被刺杀,尸体不见踪影;羽皇山庄内的三十六位一星神明,同样全军覆没,命牌碎裂,尸体不翼而飞。”
“羽皇山庄十二片药圃的所有灵药被尽数摧毁,我们种植的灵药,都没了。”
“龙鱼国境内,四个山庄被毁,我们安排在后方的炼器师和炼丹师,全军覆没。”
一则则很不好的消息,不断地呈报过来,冲击池冥月。
池冥月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杀气腾腾。
咻!
池冥月突然凝视羽皇山庄的某个方向,神情慌张地拔身而起,投了过去。
一片假山模样的法阵已经被完全掀开。
里面有一座库房。
看到库房被彻底爆破掀开的样子,看到里面空空荡荡的白地,池冥月出离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是谁!”
“到底是谁!”
“居然能够找到这里!”
羽皇山庄的外面,明面上是神明大军四营的后勤基地,这产出各种丹药,培育灵药的大后方;
但实际上,羽皇山庄的地底库房,囤积了池冥月这么多年从西海搜刮的各种资源,包括冥根、神兵、丹药、宝物、功法传承和一些修炼资源。
这些东西,是池冥月的命根子。
如今被人一股脑的全部卷走,池冥月的损失可想而知。
池冥月胸腔被杀意充塞。
恨不得立即起兵冲击南方联合同盟会。
如此针对性极强的行动,做得这么干净利落,肯定是大立国……
尽管池冥月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刺探到这座库房的情报,并且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这座库房洗劫一空,自己都无法及时驰援。
但不得不说,对方的这次行动,让池冥月真实地感受到了痛和寒意。
连羽皇山庄不到的?
整整陨落五十四位一星神明。
库房里少了两件一星神兵和超过五十万冥根,失去大量的丹药、材料……
“传令下去!”
“调集所有三营、四营的人马,封锁西海全境!”
“他们带着大量的财物,不可能轻易离开西海地界!今日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人全部揪出来!”
池冥月反应过来,高声下令。
西海神明大军四营的人马立即动员起来,开始全境巡逻巡查,疯狂找人。
不多时,一支五人规模的长老小队从中央区域赶来,进驻西海。
这个时候,陆凡已经带队进入中央同盟军的地盘。
龙脉双面魔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裹,在青木的幻术掩护下,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