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总裁夫人吧?”
在沐一依耳边响起的却不是白浅浅的声音。
沐一依感觉这声音有点儿熟悉,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对,是我,你是谁?白浅浅自己怎么不接电话?”
“总裁夫人您好,我是白秘书的助理,她现在很忙,不方便接听电话,所以让我来应付您,您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等她忙完我再转告她。”
沐一依这才想起——
接电话的人正是白浅浅的助理李子柒。
不久前,她已经和李子柒谈好了条件,让李子柒帮她找到顾尘霄出轨的证据。
而李子柒正拿着白浅浅的手机,沐一依知道,白浅浅很有可能不想接她的电话才故意让李子柒探她的口风,现在手机极有可能正开着免提,白浅浅就在一旁听着……
为了防止被白浅浅得知她和李子柒之间的秘密,她假装不认识李子柒的问,
“你该怎么称呼你?”
“总裁夫人,我姓李,您叫我李助理就好。”李子柒回答的不露痕迹。
“李助理,我问你,白浅浅不是受伤了,需要休养吗,你怎么和她在一起,她现在在哪里?”
“哦,是这样的,总裁本来给了白秘书一个月的带薪假期,可白秘书觉得公司里有一些重要事务需要她亲力亲为才行,就执意带伤来上班,她现在正在公司总部。”
沐一依差点惊掉下巴。
难怪顾尘霄身边有那么多姿色比白浅浅好、能力比白浅浅强的女人,顾尘霄却独爱白浅浅一人,白浅浅对顾尘霄有救命之恩不说,居然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坚持去上班,这份对顾尘霄的衷心,谁能比得上呢?
沐一依定一定神,
“我知道她就在你身边听着,别演戏了,让她接电话!”
那边的李子柒沉默了。
沐一依只听到一连串异常的动静,料想是李子柒正在和白浅浅悄声交流。
过了至少五秒钟,李子柒的声音再次响起,
“抱歉,我刚刚有点工作上的急事,去处理了一下,您误会了,白秘书真的不在我身边,她正在开会,没有带手机,如果您有事找她,可以给她留言,方便的话,也可以告诉我,等她开会回来,我再帮您转告她。”
沐一依气得咬牙切齿。
昨天,她和白浅浅说得很清楚。
站在白浅浅的角度去想,抓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帮她和顾尘霄离婚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何况,从白浅浅昨天的表现来看,白浅浅手里一定掌握着顾尘霄的把柄。
她料想白浅浅今天一定会给她一个答复。
哪怕白浅浅不肯出卖顾尘霄,拒绝她就是,却故意不接她的电话,藏着掖着,不肯把话说清楚些。
不过,这也是白浅浅的作风!
沐一依不会惯着这种人,她决定亲自去顾氏总部找白浅浅。
为防白跑一趟,她给刘悦打了一个电话。
果然,刘悦告诉她,昨晚白浅浅留在“江渚名苑”过夜了,今天早上,她执意陪顾尘霄去公司。
沐一依当即下楼。
约一刻钟后,她便开车来到顾氏总部大楼。
门口的保安见她目不斜视上了台阶,旁若无人的径直朝大门里走,忙拦住她,“这位女士,请出示你的通行证。”
沐一依傲然仰起下巴,
“我这张脸就是通行证,不认识吗?”
“这……
请问您是?”
保安虽然不知道沐一依是谁,但见她明艳动人,气质优雅,说话又如此嚣张,想来一定来头不小。
“沐一依。”沐一依淡淡说出自己的名字。
保安骇然变色,
“原来是总裁夫人,请您原谅我之前的无礼,您请进,您快快请进。”
沐一依走进大厅。
身后传来两个保安的议论声。
“你怎么不查证一下就放她进去了,她真的是总裁夫人吗,如果是别人冒充的怎么办?”
“是她,不会错的,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一样,她报上名字之后我就想起来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除了我们海城的最美名媛之外,还能有谁呢?”
“是啊,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可惜是个花瓶,白秘书不比她好看吧,我们总裁还不是和白秘书……”
“嘘!别乱讲!不想混了吗!”
他们的窃窃私语,沐一依听得清清楚楚。
类似的话,沐一依上次来这里时也听到过。
她上次来是在和顾尘霄结婚刚满两个月后,本应是新婚燕尔,可顾尘霄经常不回家,那天,她实在克制不住对顾尘霄的思念之情便找到顾氏总部来看他,然而,她没有在这里见到顾尘霄,却听到了那些员工们私下里八卦顾尘霄和白浅浅之间的私情……
自那之后,她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这也是保安不认识她的原因。
每个人都口口声声的尊称她为“总裁夫人”,却连看门的保安都不认识她,也是够讽刺的。
见沐一依径直走到总裁专用电梯外,摁下了向上的箭头,一楼的接待员忙大声提醒道,
“那是总裁专用电梯,除了顾总和白秘书,其他人不许乘坐,不然会被开除的。”
沐一依从容挽唇,
“尽管让顾尘霄来开除我吧。”
“……”接待员微微一怔,下一秒,看清楚沐一依的脸,更是大惊失色,
“原来您是沐小姐,总裁的妻子,您请便。”
“白浅浅的办公室在哪?”沐一依淡淡的问。
“五楼,秘书办公室就是。”接待员恭敬的回。
沐一依来到五楼,很容易就找到了秘书办公室,她直接敲响了门。
来开门的是白浅浅的助理李子柒,看见沐一依那张精美而又淡漠的脸,她呆了一下,才说,
“总裁夫人,您怎么找到这里来啦?!”
沐一依早看到了正悠然自得坐在落地窗前的旋转椅上喝咖啡的白浅浅,她冲李子柒摆摆手,
“你先回避一下,我和白秘书有话要说。”
这一刻,白浅浅一张本就雪白的脸变得没有了一丝血色,手里的咖啡杯脱手掉落在地,摔成两半,浓稠的咖啡把那片地毯染得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