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儿并不怀疑秦君夜会寻她,可是三个月的时间她却觉得有些太苛刻了。
“爹,你也知道天楚现在小七的局面是离不了他的,改朝换代稳定政局,三个月怎么够?”
景阳帝眉心拧起:“那个小皇帝是离不了他,但你和你腹中的孩子难道就离的了他么”
“三个月后,你肚子都该有多大了,正是需要夫君扶持的时候。若那个时候他都无法在你近旁,还要他有何用?”
“可是……”
姜凝儿还想求情,可景阳帝却严肃了起来。
“你现在是龙渊的公主,金枝玉叶,不再是以前在义庄长大的野丫头。”
“本来你们一开始的婚事就没经历过真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办的匆忙又荒唐。但现在你既回到爹的身边,爹便不可能让你受委屈。”
“你的夫君,必须万事将你和你的孩子放在第一位,若是办不到,爹定不会叫你委身于这种人。”
“再说了,我龙渊比他秦君夜好的男儿多的是,你若喜欢爹都能替你安排,哪怕你要十七八个也没问题。”
姜凝儿眼睛一下变的两个大:“哇塞,龙渊是可以一妻多夫制的么?这么先进?”
“按照法制自然是不行的,但你是我的女儿,便没什
么不行的。你若喜欢好看的男子,爹去替你寻。”
“到时候你只需娶一个正夫,其它的你要收入做男宠或者小侍都行。”
“我这样搞特殊会不会不太好?”
“有何不好?你是我的女儿,谁敢说你半句,爹就替你杀了他!”
姜凝儿是真的有点震惊与她老爹的思想开放,可这种话都说的出来,姜凝儿意识到看来秦君夜想要扭转他在他爹心中的印象,真的是不容易了。
十七八个!
这真的只是她以前玩笑话才敢说一说,现实中根本不敢想的!
可现在发现这种之前的梦话好像随时可以成为现实后,她又觉得有点可怕。
毕竟真给她这么多男人,就她这小身板,哪里吃得消啊!
但是爹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反驳,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盼着秦君夜真的能三个月内来找她了。
但是,世事尝尝都是事与愿违,时光一晃就快三个月,可秦君夜并没能如他们所想的找到龙渊来。
并不是他不着急找姜凝儿,相反他简直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虽说小七聪慧,国事上手的很快,裕亲王也被招致了内阁出谋划策。
可他们二人都不是那般硬气的人,很多决断和处决还是需要他这个臭名远
扬的冷血王爷来。
所以对比只需要呆在宫中的二人来说,他才是需要到处奔波最为劳累的人,所以这三个月确实被辅政之事,耗去了他大半的心神。
这天他在王府里正跟青玄商议云州山匪一事,说到一半,他低头扶着额头揉了揉眉心。
“王爷要不要休息一下,您已经接连劳累几日了。”
秦君夜摇头:“不用,如今皇上已经腿疾大愈,好不容易让之前置喙他残疾的声音湮灭了。”
“正是要用些刚烈手段,做些成绩出来叫大家对新皇折服的关键时刻,这个时候本王不能松懈。”
青玄替他满上一杯茶水:“可是王爷你的身体要紧啊,你这三个月几乎就没休息,再这样下去属下怕你吃不消。”
秦君夜接过茶水,叹了口气:“早些安定朝中局势,本王也好早些脱身。”
“我准备等这次云州事情解决,不管裕亲王如何说服,本王都必须要亲自去找她。”
自从他拿到休书后,他便让自己手下人一刻不停的寻找姜凝儿甚至是那个青衣男子的下落以及去向。
只可惜,对方的手段是超出他预料的高明。
好几次他以为自己寻到了线索,可最后都发现,只是玩弄他的假消息。
且不光
是那个青衣男子,就连他曾经去过的鬼谷门,等再去时都发现人去楼空。
跟姜凝儿有过联络且他知晓的所有人,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所以现在不光是他因为被休而每日心焦难耐,黄雀也因为魏瑶的消失而患得患失,心急如焚。
“王爷!”
听这一声,秦君夜连忙抬头,便看到刚刚才回来一身风尘扑扑的黄雀。
“如何?你去汝南可有消息?”
青玄站在一旁看到黄雀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也吓了一跳:“你怎么了?王爷问你话呢!”
黄雀吸了吸鼻子:“属下奉王爷之命去汝南,拜见洛老王爷,就想从他那打听到一些王妃和洛公子的下落。”
“但老王爷一听我是晋王府的人,便把属下轰出来了。”
汝南王府的老王爷,是洛天城的义父,也是秦君夜唯一能想到的现在可能有姜凝儿消息,或是能够联系上她的人了。
青玄说道:“皇上不是还给你了一个令牌么?你没拿出来给老王爷看么?”
“当然拿了!可是老王爷说,先皇的帐他都不卖,更别说新上任的小皇帝了。”
“还…还说,说王爷之前有负王妃的事情他听说了,说王妃也是他干女儿,所以他很
生气,不愿意告诉王爷关于王妃的任何事。”
“还让我转达王爷说,被休了就是一别两宽,让王爷别再牵连了。”
对这个结果,青玄也很无奈。
因为老摄政王是个出了名的坏脾气,他们其实也是早有预见。
否则,也不会去找如今的皇上专门请个圣上令牌,本以为老王爷能稍稍顾念些,哪知当真是半点情面也不讲。
看到黄雀说着说着又一脸要哭的摸样,青玄只觉得这小子是在触王爷眉头,忍不住斥了他声。
“被赶出来就赶了吧,又没有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起鼻子了?”
黄雀大声反驳道:“玄哥你不懂,我现在比被打了还难受!”
“你又如何了?”
“我被赶出来后,就日日敲门,一天都不曾松懈,然后就日日被赶。”
“最后老王爷似是终于受不了我烦,说是送我一个东西,可是我一看居然,居然是…”
黄雀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里面是一个兔子模样的发簪。
“这是什么?”秦君夜问他。
“这是当初属下送瑶瑶的定情信物。王爷,你说瑶瑶把这个都还给我了,是不是就跟王妃给你写休书是一个意思?”
“瑶瑶是不是也要跟我两清,从此再无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