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烛之彻底明白过来了,这个家伙居然是想把自己的弟妹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去来给自己拉拢关系?
天啊,他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贱男人。
之前用那种拙劣的手段设计燕潇潇他姑且忍了,现在居然还对他示弱眼珠子般爱护的小师妹下手。
花烛子气的腾的一下站起来,一脚就踹向三皇子的胸口:“你懂个屁!”
他这一脚丝毫没有收力,直接就把三皇子连带着桌子都踹的人仰马翻。
三皇子被他这动静给吓到了,完全没有料想到他会如此捂着胸口结巴道:“你…你好大的胆子,我是天楚国皇子!
花烛之也完全没有在管他现在是外交使臣的身份,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皇子是吧?老子今天就要把你打成筛子!”
花烛之两步上前拽起他的衣领又给他脸上来了两拳,直接把他牙都绷断了。
“说,我师妹在哪?你把她如何了?”
“她要是少了半根毫毛,老子阉你十次!”
如今的船已经离岸,下人都走了,三皇子根本不是花烛之的对手,很快就被揍的鼻青脸肿了。
眼见着花烛之的拳头又要落下时,终于有人拦住他了:“
别打了。”
三皇子抱着头躲在墙角,第一次看到姜凝儿觉得这般亲切:“六弟妹救我!这个南诏人要杀了我!”
姜凝儿听见动静就打开了被锁住的房门跑出来了,听到这话她瞪了三皇子一眼,这个家伙哪来的脸跟她喊救命的?
结果在三皇子期待的目光中,姜凝儿又跟花烛之说道:“师兄,打残就可以了,别打死了。”
师兄?
“你…你们两个居然是…”
这时三皇子才意识到姜凝儿怎么会醒过来的?
姜凝儿环胸看他:“呵,三哥是不是很意外?你那种劣质迷药,我在一上船的时候就发现了。”
“是我的错,我之前真的是对你太温和了,才会给了你这种胆子。”
花烛之听她这样讲,就知道她定是没事发生了,这才松了口气。
可放松后又觉得不爽,那不是没借口继续揍这家伙了。
上次这厮设计燕潇潇时他就想揍他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了,现在还没揍够呢。
姜凝儿看出他的意图:“师兄没关系,想揍就揍,只要不死随便揍。”
“但不弄死他的话,他事后会不会告状?”
姜凝儿歪着脑袋想了想:“以他的性子应该是会
的吧。”
“那怎么办?咱们也没蒙个面什么的。”
“不怕,我研究出了一种药,叫做‘阿巴阿巴’失忆丸,能让人失去半天的记忆。任你如何打他,他都不会记得的。”
花烛之眼神一亮:“厉害啊师妹,居然让你研究出这种药来。给我分点儿,我回去给我老爹没事也来几颗。”
“行,管够。”
既然如此,花烛之便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看着师兄妹二人朝自己投来同款阴恻的眼神后,三皇子意识到事情不单纯不断向后蠕动着,满脸的惊慌失措。
二人上前后齐声道:“弄他!”
紧接着,静谧的湖面,一艘豪华的画舫载浮载沉着,不时的传出“哦~啊~咦~”的痛苦嚎叫声。
只可惜三皇子自作茧自缚,湖中无路可逃,任他被这师兄妹二人折腾成什么样子,也没人能出现救下他了。
而这些,早前离开的余槿柔并不知情。
本来按照三皇子的计划,是准备先把姜凝儿献给花烛之,再让余槿柔引来秦君夜。
画舫会经过一处茶楼停下,那个茶楼包间里的窗户,会正好可以看到画舫内的情形。
他是想以此激怒秦君夜,让秦君夜难堪
。
如果秦君夜真的想要争夺太子位就势必会念及花烛之别国世子的身份,害怕影响自己之后前途。
如此就只能选择硬生生的忍下把这顶绿帽子戴好,那么姜凝儿也必定会被晋王府抛弃。
如若不然,秦君夜当即发怒与花烛之大打出手的话,闹到天启帝面前秦君夜也讨不到好。
因为来外交的人身份最是特殊,搞的不好,会引起两国的纷争。
虽说这个法子有些冒险,但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曾经就有天启帝自己后宫中的一个小才人被别国皇子看中并且暗中苟合被发现,天启帝虽气,可到底要顾全大局。
赐死了那名才人将事情按下,而那国皇子也为表歉意送上了许多的贡品,最后也相安无事。
他是觉得一个天启帝本就不算很喜欢的姜凝儿地位还不如那个才人,更是可以被牺牲的。
最后也定会逼得秦君夜息事宁人,以南诏利好来换。
反正不管是哪种结果,秦君夜和姜凝儿都是要遭殃的那个,这便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不过三皇子算漏了一点,那就是余槿柔自己的好胜心。
余槿柔记恨当初的当街被辱,并不甘心就把秦君夜一人叫来
,也想让他体会一下在众人面前丢脸的感觉。
于是她临时改变计划,从一开始他们商量的约秦君夜一个人去茶楼,变成了直接去大理寺报案。
既然是报案,就不可能是一人前来了。
秦君夜带领着大理寺的侍卫一大帮子人,跟着余槿柔进了茶楼。
“余姑娘,你不是说这边有纷争叫我们来处理的么?可是我看这风平浪静,到底是何纷争?”
“是…是……”
“你该不会是诓我们的吧?”
余槿柔带着他们来到那个茶楼后,便四处看着湖面,搜寻着此时本该从湖面经过的画舫。
可不知道为何,她目之所及居然一艘船都瞧不见。
奇怪…
她心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便跟他们迂回着:“晋王爷放心,我自然不会是诓你们的,不如再等等?”
“等?”敏锐如秦君夜,自然早就察觉到余槿柔的不对劲了。
但他并不急着就此揭穿,因为他也想看,余槿柔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秦君夜没走,而是下令让大理寺的人都先原地待命。
就在众人也都奇怪这余大小姐到底要他们等什么时,画舫没瞧见,却听见有人惊呼了起来:“有人掉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