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烛之回过神来,食指不停地点着他:“你啊你,你小子果然是个不老实的。”
“你还真鸡贼,让我闯?我就乐意让我师妹不高兴了?”
花烛之哼了一声,又转了两圈,最后还是一屁股老实坐回去了。
秦君夜横着眼,观察着他此时的紧张问他:“世子是担心你师妹,还是…其实你在担心那位郡主?”
“你狗屁!我担心燕潇潇做什么?我自然是担心我师妹。”
“是么?”秦君夜挑眉道:“你师妹的本事你很清楚,她若是想,随便一点毒就能把对方放倒,所以我才不那么害怕她有危险。”
花烛之揶揄了一下:“我…我是怕她毒放太多把人弄出个好歹来,到时候燕潇潇要找她麻烦,你也看到了,那个男人婆有多难缠。”
秦君夜勾了勾唇,轻飘飘道:“哦,原来如此。”
“你个哦个屁哦!”
花烛之看着秦君夜此时那一双似乎能够洞察人心事的眼睛觉得浑身不自在,立马气呼呼的把脸转了个方向。
真是的,这个家伙在说些什么呢。
他怎么可能担心燕潇潇呢?那个男人婆有什么值得他担心的?
“西凉和南诏联姻,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花世子可有考虑过?”秦君夜放下茶杯后
问他。
花烛子眉心皱起:“你不是说,你老子有意想要皇子娶她好跟西凉联盟么?怎么,你不希望西凉跟天楚合作?”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凝儿不愿意。”
他自然不搭理这些,他只是知道姜凝儿的心思,不想她不高兴罢了。
“我知道当初凝儿假扮你参加了比武招亲的事,凝儿自觉对燕郡主有愧,而天楚皇室中适龄的皇子里并无良人。”
“所以凝儿私心,并不想燕郡主委身给他们。觉得那样的话,她的结局怕是不会好过。”
花烛之听他这样讲,表情才严肃了起来:“你们天楚皇子真有这么糟糕?那现在哪几个皇子有意想娶她啊?”
“今日你见到的那两个就是当时宴上想要争抢的人。”
“就那两个?”花烛之顿时面露嫌弃,今日那两个皇子一看都是一副贼眉鼠眼狼子野心的人,一点不像个好人。
若是那个男人婆真的是嫁那两个,不管是谁,确实都不可能幸福,只会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他若有所思了一会,能够明白师妹的意思了。
……
不对,等等!燕潇潇嫁谁关他什么事?他分析个什么劲儿!
花烛之立刻脸色板正了起来:“他们西凉有西凉的决断,西凉要是真
来此是为了让她联姻天楚,那也定是她自己应允的,小离就算不忍如此外人也爱莫能助。”
“而我虽是南诏的世子,却也只想当个没什么责任和压力的闲人,我并无对权势地位的野心。”
“两国联姻,也就意味着要舍弃自由也会有很多的束缚,那我可就再闲不起来了,我才不乐意被管着呢。”
“所以不管是燕潇潇要嫁你们天楚的皇子,还是西凉的谁想跟南诏合作,说到底这些事也扯不到我头上来。”
秦君夜琢磨了一下说道:“所以,花世子是怕接受了那个燕郡主后变成了承接两国联盟的关键人物会被多加桎梏,不愿牺牲自由才百般躲避的?”
花烛之表情微微震了一下,立刻否认:“我可没这样说!”
“秦君夜,你管好你自己吧,你们天楚乱的要死,少在这自以为聪明的揣测我的想法。”
“是么,既然如此,那本王确实有必要关注一下这位西凉郡主了。”
“说不定,她真会在不久的将来成我未来嫂嫂。”
花烛之也不再看他,一脸严肃,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吃过了多久,紧闭的房门终于再次被打开,二人走了出来。
没有他们所想象的剑拔弩张,倒是十分融洽。
姜凝儿
歪头问她:“郡主还要打么?”
燕潇潇低头轻笑了一声:“话都说开了,便不需要再打了。不过我也难得看到有像你这般武力的女子,你若是想切磋的话,本郡主倒是乐意奉陪。”
“如此的话,我们送郡主回外交驿馆?”
燕潇潇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那边的花烛之叹气道:“罢了,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看到她竟真就这样离开了茶楼,花烛之连忙惊喜的凑上去问姜凝儿:“师妹你可真厉害,那男人婆居然就这么乖乖走了?”
“不然师兄想她跟你一样住进我们晋王府不成?”
花烛之连连摇头:“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怎么劝走她的。这女人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我这么久甩都甩不掉。”
“何来劝走一说,我跟燕潇潇聊的挺好,约她改日再见罢了。”
“改日?你还要见她?你见她做什么?”
“你还说呢!”姜凝儿转过身,双手折在胸前瞪他,“师兄,你好不地道!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花烛之当即脸色一沉:“我…我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还对我发起脾气来了?”
“哼,我问你,你给我老实交代。人郡主说你跟他有过一夜,但一夜过后你就跑了,可有此事?
”
“没有!”花烛之矢口否认。
姜凝儿走近一步,眼神逼问他:“当真没有?说实话!你要是骗我,你就内痔外痔,终身不得治,而且个个痔疮都鸡蛋大!”
花烛之一脸为难,这鬼丫头要不要这么咒他啊,而且鸡蛋大的痔疮他真是光想都觉得可怕。
“好好好,我说我说。”他终于缴械投降,“我清楚她说的事情,但是事实上,真的不能算有。”
情况有些复杂,三人进了包房后坐下慢慢听花烛之讲来。
“事情是在她去南诏拿着我的金羽翎找我后,我当时虽不知道具体原委,可猜到应该是你易容成我的样子惹下的麻烦。”
“一开始,我也抱着跟你擦屁股的心态,想说把这个郡主打发了应该也就无事了。”
“我找了些证人证明当时我人不在西凉,然后也说我的金羽翎不见了,想要让她明白当时比武招亲赢她的不是我。”
“起初我看她不吵不闹的,还觉得这个郡主是个明白人,还挺好说话。到底远道而来又是别国的贵女,我自然以南诏世子身份好生接待着。”
“谁能知道这女人是心里憋着坏呢,有一天说是要跟我说事,把我约出来结果趁我不备直接把我打晕给绑了,逼我跟她行房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