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瞳孔颤抖着,然后疯狂点头。
“而且离姐姐有一点没说对,我不是因为看到那些侍卫的身体才心情好起来的,我是知道你捂我耳朵是替我着想后就好起来了。”
“况且我也不喜欢他们那种肌肉很大块壮的跟牛似的体态,我还是喜欢黄雀哥哥你这种的。”
黄雀这时意识到,魏瑶真的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因为魏瑶不高兴时他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怎么哄她才好,可魏瑶一开口,就每句话都能让他心潮翻涌,雀跃不已。
刚才心里的那点醋意三两句就让她弄的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喜悦和怎么都放不下来的嘴角。
但他也觉得他是男子,居然叫女生先主动这不行。
他踌躇了一下:“你把眼睛闭上。”
魏瑶没有多想乖乖听话,黄雀则扶住她的腰,鼓足勇气,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这是两个人的第一次,也是彼此人生中的初吻,都紧张又生涩。
柔软唇瓣袭来时,魏瑶意外的立马瞪大了眼来,吓的刚想深入的黄雀脸色一红牙关打颤,竟跟她的牙猛的磕了一下。
如此后黄雀也不敢继续了,就赶紧松开了她,“你
…你早点休息吧。”说完,转身就飞快逃走了。
留下魏瑶站在原地有些怔楞的轻抚着唇,胸口微微起伏着,只觉得是从未有过的心悸。
转眼过了两日,到了洛天城即将要回汝南王府的日子了。
但是在他离开前,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弄清楚,所以姜凝儿约了姜霆和崔姨娘在一个隐蔽的酒楼见面。
姜霆脱下斗篷走进包间时,看到坐在那的洛天城还有些意外。
“洛公子怎么也在?”
洛天城冲她挑眉:“你能来,我如何就不能来了?”
姜霆是聪明人,一听到姜凝儿要见崔氏便知道定是要问当年的细节。
可她还并不知道洛天城跟她的关系,所以觉得姜凝儿跟这个洛天城关系近的有些奇怪了。
她顾及着,毕竟关系到姜凝儿的身世,让洛天城知道真的适合么?
加之她看洛天城与看姜凝儿还不同,因为若不是当初洛天城穷追不舍将她打下高桥落入水中。
说不定她的女儿身并不会被看破,那么她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所以要说她心中对洛天城没有一些私心的怨念,那是不可能的。
而巧的是,洛天城看她亦然。
他本就对于姜
家人有天然的敌意,更别说姜霆这个城府极深的女人了。
简直不管是她姜家的血脉还是她的心机深重,都精准的戳在他的肺管子上。
早在当初姜凝儿说要收复姜霆为己用时他就多有忧虑。
只是碍于当时自己的身份并未揭露,他不好直接阻止。
要是能让他再选一次,他定不同意姜凝儿把姜霆这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
因为在他看来,一个可以女扮男装这么多年都不被发现的女人,简直太可怕了,若她有心对付姜凝儿的话,那容易防不胜防。
两个都是敏锐的人,虽没开口,可都从彼此的眼神和肢体动作中察觉到了他们对彼此的不满。
而二人还都不遑多让,于是谁的气场都没比对方弱上几分。
姜凝儿也看出了氛围不太对,只是她没看透二人的心思,只发现了姜霆的警惕。
于是解释道:“有些事有些复杂,我暂时不方便说明,但你放心,洛天城是自己人。”
她都这么讲了,姜霆自然也不再多问,只淡淡说了声:“如此便好。”就掀起后衣摆表情冷然的坐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崔姨娘呢?她没跟你一起?”
“我从二皇子府来
,我娘则是借口出门逛街时过来。虽说此处隐蔽,但以防万一所以还是小心些好。”
姜凝儿点头:“还是姜霆姐你心细如尘。”
姜凝儿主动替她倒了一杯茶:“说来我还没谢谢你,我听王爷说了,虎啸山那夜他能够及时发现不对都是因为得了你的消息。”
姜霆接过茶杯,表情仍旧淡然看不出情绪:“何以谈谢,我如今是你的人,既然为一主,自然要谋其事,你出事对我没有好处。”
“不过…”姜霆看了看四周,“晋王爷今日怎么没有陪二妹妹一起?”
姜凝儿知道姜霆不会讲无意义的废话:“姜霆姐要见王爷?”
姜霆点头:“虎啸山一事,张师爷被处决了。于是二皇子府中的一应事宜现在变成皆有我一人打理。”
“张师爷被处决的匆忙,所以很多东西没来得及清理,于是我接手后从他过往的记录还有账本里翻出了不少事情。”
“有些事涉及到了晋王爷,恐怕他会想知道的。”
姜凝儿听她这样讲多少有些猜到,或许是不是跟三年前的秋猎有关。
“王爷现在在大理寺,等他下值后我带你去见他。”
“如此有劳二妹妹。”
洛天城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忍不住开口:“我说姜霆,你是不是殷勤的有些奇怪了。”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还不那么愿意做我妹妹的人么?”
姜霆眼帘微抬,冷冷看向洛天城:“洛公子说的没错,我之前确实不愿意,可人就是会变的。”
“再者,在下不蠢,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不难懂。”
洛天城则嗤笑一声:“这么说来你也就是个墙头草而已嘛。”
姜凝儿微微张了张嘴,觉得洛天城这话有些不妥,但姜霆却丝毫不气。
并且十分坦然道:“洛公子真要这么说倒也无妨,我看得出谁对我更有利,我没必要跟我自己的利益过不去。”
“有的时候,人与人的交往感情是最靠不住的,利益却能永存。”
“且我与二妹妹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我们目标相同,我跟她都不喜欢叶氏母女。”
“现在姜依雪嫁给了二皇子,若是我给出的消息能让晋王府给二皇子和姜依雪重击,我自然是高兴的。”
“相反,洛公子跟我二妹妹不过也就数月的交情罢了,真要说的话,说不定还不如我这纯粹的利益关系来的牢靠。”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