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儿大惊失色:“当真是差点没认出来!”
徐氏拉着秦君耀坐在了二人身旁,冲姜凝儿说道:“他呀,这些日子是瘦了不少,是不是看着五官都清秀了?”
姜凝儿连连点头:“是啊,大哥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徐氏淡淡一笑:“哪里呀,就是吃少了瘦了。”
姜凝儿用肩膀碰了碰徐氏:“我听说了,大哥不愿意纳妾,还跟你闹绝食呢。”
徐氏叹气摇头:“他呀就是个不成熟的性子,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叫六弟妹你笑话了。”
“才不是笑话,大哥这是表决心呢。”
“那倒也是,之前太医就说过他要瘦些才好有孕,之前他舍不得美食减不下来。经过上次饿了几日人也没那么馋了,自然就瘦下来了。”
姜凝儿笑了笑:“原来大哥竟是为了备孕才瘦下来的,减肥可是很需要毅力的事情,看得出大哥是真的不想纳妾,心中是有大嫂你。”
上次徐氏还在因为皇长孙的压力要给大皇子纳妾找她商量呢。
虽说皇室中人都有各自的身不由己,但看着大皇子夫妇为了坚守彼此付出努力,姜凝儿还是觉得十分难得。
徐氏脸颊微红了一阵,然后拉着她的手小声
道:“别说我了,说说你跟六弟。”
“我听说了春江宴的事情真是好生精彩,之前我知六弟妹你容貌自是不用说,没想到六弟也是这般俊朗。”
“你们二人可真是画本子里说的那种郎才女貌的一对啊。”
姜凝儿也不客气:“嘻嘻,我也觉得我跟我家王爷很是登对。”
徐氏捂着嘴笑了起来,本想说这小丫头真是一点不谦虚,可又觉得十分喜欢六弟妹的直爽。
两个妯娌间开心的聊了好一会姜凝儿才又贴回到秦君夜的身边,秦君夜低头瞧见她眼神皎洁问她。
“怎么了?你跟大嫂聊什么了这么开心?”
“没怎么,就是大嫂一直在跟我夸奖王爷长得好看,我突然想到姜依雪还没见过王爷的真容呢。”
“你说,她等下要是看到你的脸,会不会懊悔到发疯?”
秦君夜微微挑眉:“她今日怕是见不到我,而且本王也没兴趣见她。”
“为什么?她等下不来拜堂么?”
秦君夜敲了敲她的额头:“想什么呢,她是侧妃,与正妃一同进门拜堂哪有她的份。花轿一进二皇子府,怕是人就直接送回房里去了,你今日是瞧不见她的。”
“那等下送入洞房二皇子是去哪个房?
”
“自然是林月寻的房,而且按照皇室惯例,若有这种妻妾同娶的情况,要在主妻房中呆够一个月才能去妾的屋子的,否则会叫人说他宠妾灭妻。”
姜凝儿眨了眨眼:“那不是一进府就要独守一个月的空房?那我确实想错了,那她不用懊悔,以姜依雪的性子怕是现在已经开始气疯了。”
秦君夜微不可知的轻笑了一声,知道她的心思:“林家也不是善茬,你放心吧,姜依雪婚后不会好过的。”
“嘿嘿,有王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整场婚礼繁复又隆重,撇开成婚的几个当事人哪个都不高兴以外,这场婚礼还是很顺利的。
夜幕初上,街头渐渐热闹了起来,小情侣们开始纷纷相约上街游玩。
此时晋王府里黄雀已经在桂心小院里转了好多个圈了。
今日七夕他自是也想约魏瑶出游的,但小男生脸皮薄,他有些紧张。
虽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明明经常一起上街的,可此时他就是心跳加速,手心甚至都有些冒汗。
也许是因为今日时节特别,这个邀约的意义也不同,他心里始终是怕魏瑶对他的心意跟他的是不同的。
他有点想要借今日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但又怕捅破后的结果会让他难受,所以他很纠结。
转了好多圈后,黄雀觉得他都要把自己给转晕过去了,最后揉了揉后脖颈深吸一口气,准备敲门。
“瑶…”
他刚想喊说他可以进来么?
结果屋内传来一阵激烈的水声和魏瑶的尖叫声:“救命啊!”
黄雀听见动静猛的把门推开冲了进去:“瑶瑶,你怎么了?”
魏瑶直冲冲的抱住了他:“黄雀哥哥,有蛇!”
黄雀知晓她最怕蛇了,连忙拔剑将悬在房梁上的蛇一剑劈成了两断并丢出了窗外。
“好了没事了,蛇我杀死了,你…”
黄雀本是想拍拍她的背安慰她不用怕,可刚碰到她就发现不对,她身上怎么是湿的?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魏瑶刚才是在洗澡,惊慌之中她虽扯了一件外袍披上。
可这外袍松松垮垮的,里面又什么都没穿,所以他一低头引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白花花的东西。
黄雀瞳孔地震,猛的深吸一口凉气,连忙想要别开头去。
但到底血气方刚又没多少历练,加之对方还本就是他心猿意马的姑娘,于是鼻血比他转头的速度更快。
“噗——”的一声就涌了出来。
“阿!黄雀哥哥,你怎
么了?”
黄雀吓的想要脱身离开,魏瑶又一慌,二人脚下都沾了不少的水,于是一个人突然后撤一个猝不及防的朝前,“嘭!”的一声一起摔倒在地
参加完二皇子婚宴的姜凝儿觉得庙会要人多才好玩,于是特意先回府喊瑶瑶一起。
结果听到这声跌倒的动静连忙闯了进来,怕是魏瑶出什么事了。
没想到就看到衣衫不整的魏瑶把黄雀压在地上的劲爆画面。
姜凝儿惊了声:“我去!”
黄雀被压在地上一时起不来,只能朝她伸出尔康手:“王妃你别去,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姜凝儿已经火速原路退出,还一直念叨着:“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啊!”然后把门给他们关上了。
“王妃,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君夜刚才跟青玄交代事情,所以晚她一步来到桂心小院,刚来就看到姜凝儿退出房间的模样。
“怎么回事?我怎么听到黄雀的喊叫了?”
姜凝儿拦住他准备开门的手,并对他表情严肃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便将耳朵小心的又贴到了门上。
秦君夜看到她这个样子疑惑的皱了皱眉,但出于好奇也跟她一起把耳朵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