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立刻去接了盆水来,洛天城一脸嫌弃的把刚才被姜依雪碰过的那只手搓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把自己撸掉一层皮来。
随从见状叹气:“真是难为公子了,居然要忍着陪那个姜依雪演这种戏码。”
“属下刚才听她那么说,分明就是想公子你替她出头,去教训那个姜凝儿。”
洛天城一改之前的温润模样,此时他被姜依雪恶心到了忍不住张口就来:“她以为她是谁啊,脸怎么这么大?我嘿tui ~”
“这位姜大小姐怕是觉得公子跟她那些裙下之臣一样蠢钝了,说不定还觉得公子你喜欢她呢。”
“她真是想的比长的美,她在想屁吃!”
洛天城又骂骂咧咧了一阵,最后好不容易觉得洗够了才把手擦干净坐了下来。
洛天城一脸的苦恼:“可我们也来京城有一阵子了,不跟她套近乎我就没法接近姜家,不接近姜家我就打听不到那个人的消息,哎呀真烦人。”
“公子,你当真确定那个人还在世上么?”
洛天城抿了抿嘴:“不是很确定,但是我总得来试试才能死心。”
“对了,刚才姜依雪所说的那个二妹妹之前可有查过?”
随从回
话:“姜家所有小姐都查过了,确实唯独这一位没有。”
“为何不查?”
“因为就这位出嫁了,之前也很长时间不在京中,据说是最不受宠的一位小姐。”
“既然如此,先查查再说。”
随从点头:“是!”
随从走出茶楼后,洛天城拿出了怀里的一副小象,上面画着的女子是他在梦里才能偶尔见到的人。
他一脸怀念的轻抚了抚画像中人的脸,轻叹了一声:“我虽不知道我这样做会不会有结果,但如果妹妹还在世上,我定要找到她。”
“所以娘,您若在天有灵,便保佑我顺利找到妹妹带她回家吧。”
……
与此同时的大理寺里,秦君夜把姜凝儿出生前后几年京中的一些大事记都整理了出来。
之前不查还不知道,原来那几年京中发生了这么多事。
不过影响最大有两件,一是洛家被赐告老还乡,举家迁徙边境汝南王府。
二便是,年末时被称为惊世奇才的沛国公府大公子姜清恒,战死沙场,引得老国公惊厥不醒,其妻穆南歌殉情自尽。
而大公子与其妻当时已有两子,可后来两名稚子也都从此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沛国公府便是
自此时开始陨落的。
秦君夜手指在桌上一下下的敲着,脑中想着姜凝儿是否与这些事有关,这时徐正清身边的孙师爷过来找他。
师爷官小,对他还算恭敬,行了一礼:“少卿大人。”
秦君夜轻掀眼帘看他:“孙师爷有何事?”
“是这样的,刚才来了消息说是有几个人被人脱光了挂在了城门上,这会引来好些人的围观。”
“徐大人说他们影响市容,让少卿大人赶紧去处理一下。”
秦君夜挑眉:“这种事情,不都是该京兆府处理的么?”
孙师爷赔着笑脸:“京兆府最近有大案子要办人手不够,这便来找了徐大人。”
“但是徐大人算了算手边的人大家都有事在忙,唯独…唯独就少卿大人最是清闲,所以想劳烦少卿大人去。”
秦君夜看了眼天色心中有丝不悦,本还想着一会儿就下值能去接姜凝儿下学了。
可到底是当值第一日,他不想被徐正清抓到错处,还是答应:“行,本王这就去。”
孙师爷又说道:“但是现在大理寺里闲人不多,恐怕没有帮手能帮少卿大人,得少卿大人自己去将这些人抓回来了。”
秦君夜自然清楚这又是
故意的刁难,不过也懒得多说什么,轻哼了一声便起身唤青玄:“我们走。”
等到他们来到城门时,果然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了。
而城门上有几个年轻男子被脱得只剩一条裤衩了,头上都被不同花样的大红色肚兜将脑袋给包住了看不见容貌。
但肚兜套头这事足够香艳了,就算看不见是谁,也足以引得看客调笑了。
“依我看啊,这定是跟人媳妇偷情被当家的看到了,才这样侮辱他们的。”
“这么多人一起偷情么?不太可能吧,我觉得像是嫖客,嫖完了不给钱。”
“但你们看这些人的裤衩,这布料用的比我外衣都好,这些都是贵家子弟吧。”
“要真是这样可就有意思了,谁这么大胆把这些贵家子弟挂这了啊。”
“管他是谁呢,定是这些人得罪人才会遭报应的!”
秦君夜将这些人的言语听到耳里,也想不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些人会被如此对待。
但不得不说,这法子是挺损的。
青玄问完了附近的一些商户后回来说道:“王爷都问过了,没人看清这些人是怎么被挂上去的。”
“现在还是白天,这里又是闹市。怎么会一个人都
没看见?”
青玄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疑惑:“属下也奇怪,但确实没人瞧见,说是突然这些人就从天而降挂在那了,就连城门的守卫都没看见是谁干的。”
“不过有一个人说,自己本来是想上城墙上拿东西的,可不知道怎么着了魔一样,最熟悉的路却绕了好久才寻到楼梯,结果一上去就发现人已经挂着了。”
秦君夜眸色一敛:“听起来像是有人施了什么障眼法,又像是有人给城墙的楼梯下了什么迷惑的阵法。”
“阵法?什么人这么厉害,闹市当众布置阵法?”
秦君夜眉心微蹙,心中也闪过一丝疑虑:“将人都放下来再说。”
“是!”
大理寺没给帮手,青玄只得喊了几个王府的人来。
将几人放下后,秦君夜下令:“把他们肚兜都解下来看看到底是谁。”
很快肚兜都解下,发现果然全部都是京中贵子。
青玄惊的连忙去跟秦君夜汇报:“王爷!都是些少爷,而且这个还是徐大人的独生子,徐克。”他说完,指了指那个穿着大红牡丹花裤衩,最为显眼也被打的眼眶最黑的人。
秦君夜戏谑的眼尾一扬:“哦?他是徐正清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