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车门庭大开,众人都能瞧见里面的景象。
姜凝儿是被人压在身下没错,但她是衣衫完整的趴在软垫之上的。
而压着他的男人一身华贵的紫金长袍,面上半幅银龙面具,一双桃花眼微凝,看向马车外的众人眸光寒凉如尖刀。
余盛听到他自称“本王”,又如此一副威压之势。
此时已将男子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
只有林月寻还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马车里的二人:“怎么会呢…怎么可能,晋王你不是在感恩寺祈福么?你怎么可能在江南?”
秦君夜起身薄唇轻启:“怎么?本王在哪,还需要跟林姑娘你通报么?”
余盛虽之前并未见过晋王,但也很清楚他绝对是个不好惹的主,便连忙将自己的手下全部撤了回来,冲他拱手行礼。
“老臣江南巡抚余盛,见过晋王殿下。是老臣鲁莽,竟不知晋王殿下在马车里,冲撞了殿下还望恕罪。”
“但本王刚才听来,余大人就算不知本王在却是知道本王王妃在的。怎么?本王的王妃就是你可以冲撞的了?”
余盛一惊:“晋王殿下,老臣也是听闻前阵子花灯节,有人说看到晋王妃与人…与人私通。老臣也是为
了皇家颜面才…”
“私通可是大罪,余大人亲眼所见么?”
“这…”余盛揶揄。
林月寻插嘴:“晋王殿下,我跟我表妹都是亲眼所见!”
姜凝儿也懒懒散散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眉间微挑:“林姑娘,你说你花灯节那日看到我了,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我那日明明就觉得街上吵闹,便在别苑里窝了一天都没出门呢。”
林月寻急声:“这怎么可能,你骗人!”
姜凝儿轻笑:“林姑娘,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在皇家学院当众拉屎很丢脸,我能理解。但你也不至于恶毒到要拉所有人下水吧。”
“上次王爷就教训过你,结果你这次还在我夫君面前讲这种话,你也太恶毒了一些。”
“幸好是那天王爷一整日都陪着我,我俩恩恩爱爱,寸步未离,否则你这一盆子脏水泼下来,我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秦君夜将她一揽:“爱妃放心,就算那日本王不在你身边,也定不会听信她的这些鬼话。”
姜凝儿顺势扑进他怀里:“我就知道王爷对我最好啦。”
“要不要本王再替你按按,你肩膀紧的很。”
姜凝儿娇羞推搡他:“哎呀不按了,
你刚才按的人家痛死了也不知道下手轻一点。”
“本王刚才还不够轻?”说着点了点她的鼻头宠溺道:“分明是你娇气。”
原来,刚才两个人竟是在按摩?
余盛明白后,紧接着就是一股后怕从胸口里猛然漫开。
因为就算他们真是在马车里恩爱,人合法合规的夫妻俩,怎么都是撞破的人不是啊。
但他也察觉到一丝不对,他觉得林月寻如此信誓旦旦应该不会看错,但晋王偏说二人一直在一起这是为何?
晋王定不可能是包庇奸夫,余盛想到一个可能后,叹了声:“该不会是……”
而林月寻却没有余盛这副脑子,她说什么都想不通,还觉得是晋王纵容或是被姜凝儿骗了。
她怒急上了心开始口不择言:“姜凝儿你这个贱人,你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让男人都对你言听计从?”
“晋王,你也是够蠢的,我真的是亲眼看到她跟一个小白脸亲亲我我还不止一次,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秦君夜脸色一冷,赫然吼道:“来人!”
紧接着,四面八方隐在暗处的暗影就纷纷现了身。
他们只是不想引人注目,所以看着好像只有千洺一人。
但实则整个队伍,远
比余盛带来的人马还要多。
看着明道晃晃的人朝着自己围了上来,林月寻这才吓的小脸煞白。
“上次本王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可你不珍惜。”
“林月寻三番两次污蔑王妃清誉,以下犯上,罚!杖责三十。”
什么?怎么会变成杖责她呢!
林月寻还想说什么,却紧接着就被晋王的人按在地上压的死死的。
此时无棍,千洺以长剑为棍直接打了上去。
而剑身是寒铁而成,比木棍更疼,一下就见了血。
余盛连忙求情:“王爷,是误会,误会!定是月寻看错了。”
“还请王爷看在林家功绩累累的份上,看在月寻还小,看在瑜贵妃和三皇子的面上,网开一面啊。”
林月寻疼的哇哇大叫:“为什么打我?不是误会,我没有看错,我是真的看到了。”
“晋王你去找,那夜街上定还有不少的人看到了,姜凝儿偷人她真的偷人了!”
余盛是真的对这个侄女无语了,秦君夜冷笑道:“余大人听见了,她自己都说不是误会了。”
“既然如此,千洺,再加十棍!”
乖乖!
四十棍,这会死的呀。
“王爷!”
余盛刚开口,他就一记冷眸横了过去:“
怎么?你也想被打?”
林月寻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这句话,那夜的男人也说过!
她这才发现晋王说这句话时的语气,跟那夜听到那个男人所说时的十分相似。
林月寻像是屁股连了天灵盖一样,被打了脑子才反应过来。
她又气又悔,如此便终于不敢再嚷嚷了,只能哇哇的喊着疼。
二十棍时林月寻就已经喊都喊不出来了,这时晋王留了几个人下来接着行剩下的二十棍,他们的马车便先离开。
余盛身边的师爷见状提醒道:“老爷,晋王要走了,咱们要不要赶紧再劝劝?”
“劝个屁!”余盛瞪了师爷一眼,然后又心烦的看了地上的林月寻一眼。
“这个侄女简直是蠢死了,幸好是没有跟晋王的人马真的动上手。”
“否则连你老爷我,都要被她害的扣上污蔑皇室的罪责跟她一起挨打。”
他气愤的长袖一甩,也懒得再管林月寻。
“打完了叫人把这蠢丫头送回府就是。”然后忍不住瞧了眼那辆渐渐走远的马车。
他此时心中已有了答案,什么狗屁奸夫。
恐怕根本就是人晋王和晋王妃夫妻两个的情趣而已!
他摇头叹了声:“这两口子真是玩的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