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来到了腊月二十四,离1960年的新年越来越近。
虽然当下物资匮乏,但大街上卖东西的也有不少,出来买年货的群众,络绎不绝,显得非常热闹,年味感十足。
清华大学实验室,吴教授三人刚刚吃完午饭。
“连山,正国,离过年也没几天了,今天下午,咱几个把实验室收拾一下,然后正式放假。”
“好嘞!”
两人开心的回道。
放假谁不喜欢?两人同样不能免俗。
“咦!不对呀?吴老,您光说了明天放假,那什么时候再来上班呀?”
开心过后,孙正国疑惑的问道。
“正国,你又不是我们的正式员工,可没有工资,放完假后,难道你还愿意来?”
吴教授的内心,还是希望孙正国能来,毕竟挣钱的日子长着呢!学到了本事才是自己的呀!
同时,他也想看看,自己最器重的学生,到底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吴老,我还是正常过来吧!我还想多学点技术,不在乎那点工资,您老就直接说,我什么时候过来吧?”
“哈哈!好!”吴教授开心的夸赞道。
“既然你愿意过来学点技术,那就跟我们一样,初六直接过来,如果家里确实有事,晚两天也没事。”
“没事,我就不搞特殊了,就初六过来。”
说完了放假、上班的事,孙正国拿上几人的饭盒,就往外面水池走去。
没办法?虽然他的技术不差,但谁叫他在这里面资历最浅。
要知道,人家陈师兄,已经刷了几年的饭盒,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怨言,现在到他了,总不能坏了规矩。
下午几人就开始收拾实验室,把一些图纸、书籍、工具等等,通通收进储物箱。
又把一些拆的七零八落的机械,也都全部规整好,最后打扫了一遍卫生,基本完活。
“吴老,您看看这样行吗?如果可以的话,我跟陈师兄说先撤了。”
孙正国乐呵呵的问道。
一旁的陈师兄,也是满脸的期待。
“去吧去吧!路上慢点,我在这里提前恭祝你们新年快乐!特别是正国,恭祝你来年再生个大胖小子。”
“哈哈哈……!”
“谢您老吉言!我们也恭祝你身体健康,事事顺利。”
在一片愉快的笑声中,大家相互拜了个早年,这才算正式放假。
离开了学校,孙正国看看时间还早,也没急着回家,而是准备去一趟良才成衣店。
前段时间,给媳妇做的衣服和围脖,应该差不多做好了,今天正好去拿回来。
良才成衣店,因临近过年的原因,店内来了不少人,有过来取衣服的人,也有刚凑齐棉花票,准备赶在年前做一件棉袄的人。
等到孙正国到的时候,两个店员忙的不可开交,竟然还排起队。
幸好孙正国不是来做衣服,没那么繁琐,排了一会队,就拿到了衣服,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没有问题,这才往家驶去。
四合院大门口,阎埠贵热情的迎接了孙正国,但当得知袋中装的是新衣服,顿时就失去了兴趣。
倒是几个大姑娘、小媳妇,看到袋中装的新棉袄和新围脖,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正国,你们学校真会用人,没几天就要过年了,这一分钱工资不发,还在给他们白干呢!这比资本家还资本家。”
阎埠贵的话,表面上是在关心孙正国,实际上心中一片嘲讽,傻了吧唧的,没钱还干个嘚。
旁边几个邻居的眼神,也有点像看二傻子一样,看着孙正国。
“三大爷,话不能这么说,我现在还是一名学生,要什么工资呀!主要以学习技术为主,不过也快了,过完年我这学就不用上了。”
孙正国话说了一半,又留了一半,推着车就想往屋里走。
“等等,正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过年之后就不上了呀?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阎埠贵一把拉住孙正国的自行车,疑惑的询问道。
不光阎埠贵好奇,旁边的一些人也好奇,孙家又不缺钱,怎么说不上就不上了呢?
见成功的引起众人的关注,孙正国也准备出了这一口恶气,让你们看我笑话,一会估计要惊掉下巴。
“三大爷,这么跟你说吧!我这天天一分钱工资不要,去学校帮忙,校领导见我干的不错,就决定让我提前毕业,顺带着工作也给做了分配,而且还免去实习期。”
“这怎么可能?不要工资帮忙工作,还有这好处。”
阎埠贵表示不能理解?
一旁的邻居也炸开了锅,纷纷议论道。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人家孩子又不傻,怎么可能天天去白干?这下好了,被校领导直接看上。”
“李大妈,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说人家像个二傻子一样,不知道图个啥?”
“你声音小点,别被人家听见了。”
门口就这么大,几人虽然议论声音不大,但孙正国多少能够听见一点,不过管她呢!不令人嫉妒是庸才。
“正国,你刚才不是说还要分配工作,那到底你被分配到哪里去了?”
这才是阎埠贵关心的问题,哪怕你包分配又怎样?
分不到个好单位,也是白瞎了你这个大学生。
“三大爷,具体我还不知道?好像几个部委都要我,我还要考虑一下,到底去哪个单位,过年之后再给他们回复,不急,不急。”
成功的装逼打脸了一番,孙正国这才推车离去,这一回倒没人拦他,大家还在回味着,他刚才说的那些话。
阎埠贵怎么都想不通?现在大学生都这么紧俏,几个部委随便他挑,一入职连实习期都免了,入职就可以拿到55块一个月。
这样的工资,放在大院里,那是出道即巅峰,很少有人能拿到。
“哎!孙正国怎么就不是我儿子呢!要是我儿子,一个月就可以收上10块……,不不不!收上20块钱生活费,那该多美呀!”
站在门口的阎埠贵,陷入了无限的遐想。
不过到头来终究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