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等两人回房后江寒才道:“希望他们两没结仇。”
盛夏道:“应该没有,要是结仇的话,凭玉叔的性子,早就出手了。”
江寒却摇了摇头:“那不一定。”
玉苍生看着孤傲冷僻,性格阴晴不定,难伺候的很。
实则对江寒和盛夏一片真诚。
如果两人真的有仇,玉苍生之所以不动手,也是因为江寒和盛夏。
原因很简单,他不想连累这两个孩子。
盛夏说:“其实我们这样猜来猜去也没什么意义,不如直接去问问玉叔,看他到底跟黄毛啥关系,如果真的是仇人,那我们把黄毛打发走不就得了!总不能叫玉叔一直呆在房间不出来吧!再这么下去,万一闷出毛病怎么办?”
其实玉苍生一点都不闷。
他一天到晚除了看书,就是打坐。
虽然枯燥无味,却也充实。
因为这本来就是修道人的日常基础。
看到两人,玉苍生挑眉:“你两不去忙,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盛夏笑眯眯:“当然是来陪您啊!”
“陪我?你还是赶紧去陪那个黄大少吧!那可是你们的财神爷。”玉苍生哼了一声。
要是别人听了这话,肯定会觉得他在阴阳怪
气。
盛夏和江寒却听出了玉苍生是在提醒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江寒试探问道:“您认识黄大少?”
不等玉苍生回答,盛夏就接过话茬:“玉叔可是赫赫有名的大风水师,黄家在港城又是大富豪,但凡这种人,肯定少不了要和风水打交道,两人绝对认识,这还用问?”
玉苍生掀了掀眼皮,凉凉道:“你两也不用眼巴巴跑我跟前来唱双簧试探我,想问什么就问吧!问完了我还要忙呢!”
要是旁人,被拆穿后肯定一脸尴尬不好意思。
盛夏不会!
她是谁啊?
出了名的脸皮厚!
当即笑嘻嘻凑上前去:“您就是跟黄大少认识吧?自从他来了,你都没出过门,连散步的时间也变了,你两到底有什么过节?他得罪过你吗?”
玉苍生知道盛夏迟早会问,也没瞒着:“我跟他家能有什么过节。”
“哦?”盛夏一听,瞬间来了兴趣,只要不是仇人就好,“展开说说!”
八卦什么的,她最爱听了。
玉苍生被盛夏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看着,饶是这么久过去,他还是有点不太习惯。
一个小姑娘,怎么就那么八卦?
偏偏还不叫人讨厌。
尤
其对着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怎么看都怎么讨喜。
知道王家村困不住盛夏,这两个孩子迟早是要去南方的。
到时候难免会跟港城那些人打交道。
有些事既然避不开,还不如早点告诉他们,给提个醒。
玉苍生沉吟片两秒,问道:“你既然跟黄大少认识,又去过鹏城和羊城,那有没有打听过港城能排上名的大富豪,以及有权有势的人都有哪些?”
盛夏眨了眨眼睛:“听过几个,但肯定知道的不那么全,毕竟我们跟人家天差地别,打听这个也没意义不是?”
真的吗?
玉苍生才不信这丫头的鬼话。
就她一有什么好事就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未雨绸缪!
“港城有个比黄家还要富贵的权家,你可听说过?”
盛夏点头:“听说权家从明朝就已经发际,到现在好几百年了,经久不衰,根基深厚,人脉庞大,在港城无人能够撼动,这也是那么多富豪被黑帮骚扰威胁过,唯独不敢动权家的原因。”
实在是没人敢惹。
就连黄大少他老爸都被威胁过,最后当然是花钱了事。
不过黄老板是个聪明人,从那以后,每年都会给那些
人好处,就当是花钱保平安,否则黄家的人都不知道被绑架多少回了。
“不错,能一直站在顶端,且不被历史的洪流冲垮,始终保持昌盛的家族,怎么可能没有点手段?”
盛夏听到这里,就知道重点来了,连忙给玉苍生倒了一杯茶。
玉苍生抿了一口茶后,继续说道:“权家在很早之前就找到了师门,说要请师门帮他们看风水,只是师父去了之后,发现权家的水很深,在很早之前就犯了极其严重的杀孽,只是他们惯会脱机取巧,又一直掠夺气运,以及反噬转移的法子,这才使得权家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唯一的影响就是,权家会内宅不安,争斗不断,且子孙后代伤亡严重,日渐凋零,越是往后,这种果报就越是明显,直到权家死无一人,自毁身亡。”
“嘶——”
盛夏倒吸一口凉气。
受表妹影响,平时没事也是网文爱好者的盛夏,对玉苍生说的这个并不陌生。
何况娱乐圈还有大富豪们,也没少用这种手段给自己转运,以求能一路长虹,荣华富贵一生。
什么养小鬼啊,请狐仙啊,还有古曼童之类,数不胜数。
当初港城某首富不也搞了个
太阳楼,利用原配妻子来给家族带来荣耀吗?
因此盛夏听后,只觉得权家真狠:“他们明知道是这种结果,还是义无反顾改了风水?”
玉苍生点头:“权家自信就算有了这样的结果,日后定会找到更厉害的风水师帮他们转嫁果报,所以从那个时候,师父就严令禁止我们不许再跟权家往来。”
“就因为这个,您才得罪了权家?”
玉苍生勾起一抹讥诮:“权家当然不敢招惹玄门,毕竟他们要靠我们办事,就算我们不接,别人也会接,要得罪了我们,只要我师父一句话,玄门有本事的玄师没人敢接他们家的活儿。”
“那是因为什么?”
“十年前,我师父意外离世,师兄继承了师父的衣钵,成了掌门人,他一直反对师父的稳中求胜,行事做派激进又狠厉,我曾劝诫过多次,都被师兄挡了回来。”
“我知道他是想把师门带到更高更远的地位,只是有些事不是光靠想就可以的。”
玉苍生说道这里,惊觉自己说了太多,自嘲一笑:“果然是老了,话题都扯远了。我跟权家没来往,但我师兄他接了权家的蛋,而我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拜我师兄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