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
“您点的菜来了。”
“啊,好。再给我一壶酒。”
“好的!”
第二天中午,方君竹终于醒了,走出房门就见到小孩在招呼客人,哑然失笑,这小子当真是热情好客。楼下饭菜香味四溢,弄得方君竹都有些饿了,稍微整理了一下就下楼点餐,吃起了午饭。
饭菜刚上桌,就来了三个人坐在不远处,方君竹一开始没有在意,吃着吃着突然听到他们喊了一声:“双天牌!我赢了,你们拿钱!嘿嘿嘿嘿。”
方君竹有些手痒,但是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赌,之前自己还发过誓来着,强装镇定继续吃菜,但是眼神总是不自觉瞟向那桌子,此时方君竹脑中又出现了黑白两君竹。
白君竹:“主人你可不能赌了,这是刚刚才获得的报酬,如果赌了的话又得喝西北风了!你忘了你说萝卜那黎米吃完了再给它买的吗?”
黑君竹:“混账东西!萝卜那臭小子总是一遇到难就逃跑,给他吃些草料差不多了!况且万一主人这次赢了呢?岂不是还能买更多的斗笠。”
白君竹:“胡说什么!你这是诡辩,输了的话就又没钱了,而且主人曾经发过誓,再赌他就改名换姓。”
黑君竹语气不屑:“哼,那点小钱,主人随便抓两个人就能拿到悬赏金,这点钱算什么。”
白君竹恼怒:“你胡搅蛮缠蛮不讲理,我今天就要撕烂你这张妖言惑众的嘴!”
黑方君竹此刻也撸起袖子:“来啊!我也早就看你不爽了,死娘娘腔,不知好歹的东西。”
两小只又干起来了,方君竹一拍脸颊,摇了摇头,夹起红烧肉放入口中,嘴角微微翘起,不屑道:“呵,我怎么可能会再赌呢...”
......
方君竹拿牌的手微微颤抖,那三人中的大胡子有点不耐烦:“喂!你到底要不要弃牌?”
正忙着老板娘被这大叫一惊,看着方君竹尴尬地笑了笑,心想:“哈哈...看他犹豫了那么久...最终还是加入了那个赌局。”
黑君竹坐在白君竹身上,不屑的看着手下败将,发出阵阵怪笑。
一手的杂牌拿在方君竹手里,冷汗不断从方君竹脸颊落下,嘴角抽搐,这手烂牌,简直就是败局已定。
“这家伙,不就是个外行嘛!”
“看来能尽情享受了。”
其他三人眉目不停传动,时不时发出奸笑,暗号对上,三个人开始扯出话题干扰。
大胡子给两人使了个眼色先开口道:“那个,我想说什么来着?对了,听说这次白老爷子还把地给卖了。我就知道会那样,早晚都要卖,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坚持呢?还不如在一开始说给他很多钱的时候卖了,现在后悔都来不及啊。”
随即有人附和道,声音很大,说话时候还悄悄往方君竹那靠了靠:“哪有那么容易?!那个牧场是他经营了二三十年了的地方。我看那郭家也快撑不住了,看到白老爷子家被烧的样子,一个个卑躬屈膝的。”
剩下一人接着道:“就是说啊,之前胡家夫妇去世的时候,他们还在那嚷嚷说是谋害什么的。”
大胡子闻言冷汗渗出,踢了一脚那人,神色慌张:“哈哈...你干嘛在外地人面前说那种没用的话。”
那人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急忙掩饰道:“我、我有吗?别胡说了。”
三人正害怕这人会在这件事上做文章的时候 ,毕竟这是村子里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方君竹一拍桌子,怒瞪他们:“你们搞什么飞机?能不能专注点,打牌呢!”
三人吃惊松了一口气:“这蠢货...完全没听我们在说什么,比起他打牌的实力,专注度倒是不低。”
方君竹正犯难不知道该怎么走下一步,刘面不知道又从哪窜出来了。
“哎呀~好久不见啊方兄,你别来无恙吧?”
方君竹眉头一挑:“这声音是...”
“哎呀我就说这背影很是眼熟,果然是我方兄!啊!你不用在意我,继续玩吧,我只是想看一会儿,向向恰。”
“刘面...这家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我一打牌他就冒出来了。”方君竹掩面无语。
刘面看到方君竹犯难,坏笑一声,大声道:“方兄!你的表情怎么这么阴郁?难道又把钱输光了吗?”
方君竹脸颊微红,把刘面晾到一边对三人道:“闭嘴,来来!快发牌吧。”
“这家伙干嘛又出现,来惹我生气啊?”方君竹心中暗道,接下来也不出所料,在刘面的“鼎力相助”下,方君竹可谓是输的“盆满钵满”。
方君竹再次输光了钱,只剩些盘缠留在萝卜身上,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燃尽了。其余三人面色红润,荷包满满。
“小子多谢了,没想到在这个村子还能遇到你这么实在的人!哈哈!”大胡子拍了拍方君竹的肩膀,带着两人扬长而去。
刘面安慰方君竹道:“哎呀没事的方兄,人生在世有输就有赢,你看你这次输了,那下一次...”
方君竹眼中露出寒光,刘面吓得一哆嗦:“你这臭虫,如果不是你一直在我耳朵旁边嗡嗡,我也不至于输成这样,滚!”
“方兄,你不能这么说,我不来你也会输光钱,我来了还帮你提前结束痛苦,方兄你消消气。”说着跟老板娘要了壶白酒,亲自倒酒给方君竹赔罪,对臭虫这个外号貌似不是很排斥。
方君竹其实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赌了,越想方君竹越感觉头痛,看着手里的酒杯,越想越气一饮而尽,扭头问道:“你怎么突然冒出来了,是来找我的?”
刘面嘿嘿一笑,眼神左右扫视了一番,悄悄道:“方兄,这边人多眼杂,我们去外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