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做什么,不过是让他们沉睡一会儿,做做噩梦罢了,哦对了,你的几位叔叔们也在呢。”
说着,那投影上画面一转,其他三位族长以及各位长老皆被捆仙索束缚着,不得动弹。
初棠瞪大了眼睛,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她咬紧牙关,身子微微颤抖。
“你竟敢......”初棠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她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别急,要我放了他们也不是不行……”那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尽显挑逗意味。
“你的条件是什么!”
“你来换。”那声音似乎是轻笑了一下,初棠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
“我如何相信你!”
“你没有选择,来吧小丫头。”
初棠咬紧牙关,他说的没错,她没有选择,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去闯!
“等等,小棠!”涂山祈一把拉住正要往黑洞里走的初棠,“太冒险了,方才其他三族传讯,各位少主皆已将魔族控制在四族之内,此时若你中了圈套,涂山族群龙无首……”
“不是还有你吗。”初棠笑了笑,“我不能放任他们不管。”
涂山祈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还是撒开了。
“你们还真是感情颇深啊,算了,本座就大发慈悲,还给你们几个人吧。”
黑洞里忽然被丢出几个人,众人定睛一看,竟是涂山族的几位长老!
初棠赶忙上前搀扶,众人反应过来,也纷纷上前,扶着几位受伤的长老进了山洞,与族长汇合。
初棠见长老们安全进入山洞后,毅然踏进黑洞。
黑洞真是名副其实的黑,一眼望不到边的黑,黑的让人从心底感到害怕。
初棠谨慎的往前走,突然,一团黑雾向她袭来,她堪堪躲开。
那黑雾逐渐凝成人形,站在她面前。
“身手不错。”黑雾打量了她一番,“涂,山,初,棠。”
若不是玄墨在她身上种下的言契使他无法强迫她进入魔界,他何必费这么大力气诱她自投罗网。
黑雾渐渐散去,一个俊朗的人渐渐倒映在初棠眼中。
“自我介绍一下,黑龙,魔尊,始忆。”
初棠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我已经来了,我的族人以及仙界……”
“别急啊。”始忆笑了笑,“这么大老远跑来,当然要先参观一下。”
说着,抓起初棠的手便往前走去,初棠无论怎么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开,只能听之任之。
“你这样貌,倒真是顶顶好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据为己有。”始忆回头盯着初棠的脸,评价道。
“倒不知魔尊大人竟是个话痨?”
始忆轻声一笑,“人的欲望有很多,这么多欲望凝聚成了我,我要是不话多些排解排解,岂不是要闷死?”
初棠皱了皱眉,不再说话。
“你还是张嘴说话的时候更灵动好看些,皱眉不好看,不知道你其他表情会不会也如此好看,真想看看。”
始忆一边走一边说,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关押四族的地方。
“你的那些……族人朋友都在这里关着,这么多人挤一挤竟关了四十九间牢房。”
感受到了身后之人的紧张,始忆勾了勾唇角,心底泛起快感。
“这样吧,你留在魔界,让本座开心一次我便放一间牢房的人,如何?”
初棠咬紧后槽牙,“如何做?”
始忆竟真的抱着胳膊思考起来,良久,他道,“第一件事,跪下来,大喊魔尊大人万岁,如何?”
初棠闻言,眸光骤冷,只见始忆轻挥袖,四周景象突变,竟是从阴冷的魔界转至了一处繁花似锦的古亭之中,春光烂漫,与她身上粉色的衣裙竟也相映成趣。
“若是不愿,本座便杀一个牢的人,如何?”始忆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指尖轻触一朵盛开的海棠花,花瓣竟缓缓飘落,似在预示着什么。
初棠目光扫过这不真实的美丽,心中五味杂陈。她忽地一笑,“若能换得正道,我愿一试,但,魔尊大人,请你记住,我跪,非为你万岁,而是为我族人,求一线生机。”言罢,她缓缓屈膝,却非跪拜,而是以一种不屈的姿态,对天而跪。
“魔尊大人,万岁!”
初棠跪下的瞬间,古亭四周风起云涌,海棠花非但未凋零,反而更加绚烂,仿佛天地间最温柔的回应。
她的发丝随风轻扬,眼中闪烁着不屈与坚定。就在这时,一缕神秘的光芒自她体内溢出,环绕周身,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古亭的每一片海棠花之中。花瓣轻舞,化作万千流光,引得始忆也不由得神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不愧是世间唯一的至纯灵魂。”始忆轻笑,“与本座这至恶甚至相配。”
“那么,为了博得美人一笑,本座便做一回君子,放了一牢狱的人。”
四周景象变换,再次回到了那牢狱门口,始忆竟真的打开黑洞,将第一个牢笼里她的族人送回了青丘,还好心的给她看了投影,看着族人相拥的场景,她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没想到,你哭的时候也别有一番风味。”始忆看着初棠的脸,至纯的灵魂当真是诱人。
初棠胡乱擦干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继续!”
始忆摇了摇头,“真是个急性子,开心的事情当然要慢慢来。”
似乎是被初棠盯的有些发毛了,始忆看似无奈的摊了摊手,“好吧好吧小美人,你这么急不可耐,本尊当然要满足你。”
“第二件事情……”始忆上上下下将初棠打量了个遍,目光极具侵略性,“要不……你嫁给我?”
初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羞愤交织。她猛然抬头,目光如炬,正欲开口拒绝,却见始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指尖轻弹,一股莫名的力量窜入她的身体,霸道蛮横的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她突然软了身子,倒在始忆怀中,意识却仍旧清晰。
“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