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太子猛然拍案而起,打断了刘统的话,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一般凛冽。
提到“元兰”这三个字,他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恨意与不甘,“元氏!她凭什么如此猖狂!区区一个商贾之女,竟敢一再与本殿下作对,目中无人的样子,真是可恨!”
太子的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紧握成拳,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回想起元兰的盛名,他的怒气便更加难以遏制。
太子的目光变得幽暗深邃,像是思索着什么。
他深知元氏如今在朝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尤其是元兰背后还有一股神秘势力,若贸然动她,反而可能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殿下,元兰如今名声极好,朝中大人也多有称赞,您若是动她,只怕……”刘统话未说完,便被太子冷冷的目光止住。
太子脸上闪过一丝阴鸷,目光紧盯着案上的烛火,缓缓说道:“你以为本殿下不知道这些吗?如今还不是动她的时候……但本殿下总不能坐视不理。传令下去,暗中派人盯住元氏的每一个动作,尤其是她与那酒楼的往来。她想做什么,本殿下要一清二楚。”
刘统低头恭敬应道:“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安排。”
太子挥了挥手,示意刘统退下,他独自坐在房中,思绪却越发凌乱。
“元氏……”太子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心中愤愤不平,“你以为你能一直逍遥吗?本殿下不会让你得意太久。”
灯光在太子的脸上投下阴影,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寒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虽不能现在对元氏下手,但只要抓住她的破绽,便可一击致命。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太子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抬眼望向外面的夜色,眉头紧锁。
“元氏,你自诩聪慧,迟早有一天,本殿下会让你亲眼见证你所谓的聪明只不过是个笑话。”太子冷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气息愈加冷冽。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满了大街小巷,酒楼内人声鼎沸,客人们络绎不绝。
此时,元兰正坐在二楼雅间内,窗外的喧嚣透着几分闲适,酒楼的伙计们忙碌着招呼客人,气氛格外热闹。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欢笑声,元兰循声望去,只见燕云曦带着她的孩子走进了酒楼。
孩子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
着好奇与活力,四处张望着。
伙计们看见这对母子进来,纷纷笑着打招呼:“二小姐,今日怎么有空来?”
燕云曦笑着摆摆手:“带着孩子出来透透气,顺便见见姐姐。”
一个伙计弯腰逗弄着孩子,笑道:“哟,这小家伙长得越发俊俏了!平日忙于教书,没什么时间陪孩子吧?”
燕云曦轻轻一叹,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疲惫。
“是啊,孩子大了,闹腾得厉害。每日忙着教书,实在有些分身乏术。”
这时,元兰从二楼走下,笑意盈盈:“云曦,你来了。”
与此同时,酒楼后院的练习场上,另一番景象正在上演。
白梅正带着几个年轻的姑娘们练习舞蹈。
她们穿着统一的舞衣,动作整齐划一,轻盈而优美。
虽然有些生疏,但每个姑娘都努力跟着白梅的步伐,专注地模仿着她的动作。
然而,在不远处的角落,青娘冷眼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她双手抱胸,微微扬起下巴。
......
夕阳的余晖透过酒楼的窗户洒落进来,金色的光辉将整个大厅笼罩得温暖而宁静。
就在此时,马武匆匆从门外走进来,
脸色有些凝重。
“东家。”他快步上前,低声道,“有件事情需要向您汇报。”
元兰眉头微皱,示意他到旁边说话。
她带着马武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马武神色严肃,语气中带着几分急迫:“前日青娘跟张慕灵发生了冲突,青娘对张慕灵出言不逊,似乎当众羞辱了她。我怀疑事情可能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元兰听闻此言,眼神微微一沉,心中立刻闪过几分警觉。
张慕灵毕竟是太子府中的人,虽然太子近来对她冷淡,但一旦事情闹大,后果不堪设想。
她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分析道:“张慕灵性子骄横,青娘又一向心高气傲,二人不合也不出意外。但你说青娘当众羞辱她,怕是太子府的颜面挂不住。若太子听闻此事,恐怕会有所动作。”
马武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特意来提醒您。要不要暗中做些什么?”
元兰的眸光深邃,思索片刻后,轻声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不过,太子近来恐怕处境不稳,张慕灵屡屡出事,他未必还愿意保她。”
她顿了顿
,目光坚定起来:“不过,青娘毕竟是我的人,不能让她因此受损。你去暗中保护她,千万不要让她再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中。”
马武低头应道:“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
元兰看着马武离去的背影,目光深远。
她知道,张慕灵此番被羞辱,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太子若是真的不稳,这件事恐怕还会牵出更多的波澜。
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再度转向燕云曦和她的孩子,心中却早已开始盘算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酒楼内的欢声笑语与外面的暗潮涌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风暴似乎正悄然逼近。
夜幕渐渐降临,酒楼里的喧嚣随着客人的离去而逐渐平息下来。
青娘在后院忙碌了一整天,终于松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回家时,马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旁。
“青娘,”马武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警戒,“今晚回家时多加小心,最近街上不太平。”
青娘愣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不以为然地笑道:“马武,你是不是太过小心了?我不过是一个管事的,谁会特意来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