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不重要,如果不是哥哥担心,苏御信甚至毫不在乎它们。看着哥哥的手在身上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看着越擦脸色越红的哥哥,苏御信觉得自己真没多少把握能忍住不去干点什么。房间里的暧昧气氛愈发浓重了起来,苏御信享受的很,这可苦了苏御安,他哪经历过这个啊。等着上身的伤口处理完了,他把东西一扔:“下面的你自己擦,我出去一会。”
“回来!”一把抓住哥哥的左手,把人拉回身边。苏御信嬉皮笑脸地问,“太不负责任了吧?你给我弄。”
“你没手啊?自己弄。”
“不要,你给我弄。”
“不管,自己弄。”
“你不管我,我就不弄了。”
“屁!又不是我的伤,你爱怎样怎样。”
苏御信还是不放手,甚至靠在了哥哥身上:“你是我哥嘛。”
混小子!还知道他是哥哥!苏御安狠狠一眼瞪过去:“你觉得谁家弟弟能跟哥哥这样黏糊?”
“因为我喜欢你啊。”苏御信理直气壮地说,“这事咱俩不是谈过了么,怎么,还要我再说?没关系,说多少次都行。”
苏御安赶紧捂住他的嘴:“小祖宗,哥求你了,赶紧把嘴闭上。”可别说了,再说就没法待这屋了。苏御安忐忑啊,忐忑的都想落跑了。但是不等他把手撤回来,忽觉手心一阵温热的湿润,惊的面红过耳,使劲往回抽手。怎奈,被弟弟紧紧按住,几番下来都没抽回去。苏御安打着石膏的右臂挡住脸,“御信,你老实点行不行?”
“行。”御信笑道,“那你亲我一下。”
“抽死你个不要脸的!”
“先亲我。”
“你他妈的。”不对,他妈就是自己的妈,不能骂这话,“御信,你别闹了。”
自家哥哥可爱到爆!这不是犯规么?真的不是犯规吗?苏御信心痒难耐,把脸凑过去:“来,亲口。亲了我就自己处理伤口。”
死小子!苏御安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弟弟凑过来的脸颊,也不知怎的了,还真想亲一口。别别扭扭地咳嗽两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御信的脸上啾了一下,完事赶紧跑。跑,是跑不了的,苏御信手快,一把将哥哥扯进怀里,二话不说压倒在床上,找准了那紧抿着的唇亲下去,结结实实地亲下去。
唔!混蛋,居然敢动粗!苏御安火大,抬手打人,打着石膏的右手跟挠痒痒似地捶在御信的背上,反而有了另一番效果。苏御信就觉得背上好痒,抓着哥哥的左手放在脖子上,让他搂着自己。
“御......”话都说不出来了,还被御信抓着机会,撬开了嘴把舌头塞进来。苏御安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搭在御信脖子上的左手,不自觉地搂紧。
被弟弟压在身下,苏御安竟觉得悬了许久的心安稳了下来。偷偷张开一点眼睛,瞧见御信缓缓转着头,变换着角度亲吻自己。嘴里灵活的舌尖,腰上霸道的搂抱,无一不宣告着御信的急切。苏御安也紧张了起来,缩了缩身子,想要避开他越来越沉重的挤压。
激吻中湿腻腻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来,苏御信的舌尖顺着哥哥的下唇一路舔吻到了脖子,迫使哥哥不得不把头转到一边。白净的脖子怎么看都美味至极,苏御信一口咬住,顿时让身下的人吃不消半身的酥麻,气喘吁吁地求饶:“别咬我。御,御信,你属狗的啊?别,别咬我。”
一番警告有气无力,三分慌张,七分紧张,把苏御信搞的骨头的酥了,在他的脖子上更加着迷地啃咬起来。苏御安不止酥麻了半个身子,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一口一口的热气喷洒在御信的脸上,灼热撩人。
“哥……”苏御信鬼使神差地在哥哥耳边低唤着,亲密的称呼在他心里荡起一阵热浪,情不自禁地掀开哥哥的衣摆摸进去,触手的紧致肌肤让他无法自持。
“御信,我揍你了!”苏御安的威胁毫无威力,只能徒劳地缩紧身体。但是怎样都抵挡不住弟弟的手在身上乱摸,“苏御信,我,我警告你。别,混蛋,手,拿开。”
“让我摸摸。”苏御信的声音沙哑,咬着哥哥的耳朵,“乖,别动。”
“你大爷的苏御信。啊,不,不要摸那里。”
一声轻笑落在耳边,只听弟弟说:“咱俩没大爷,可劲骂。”
混蛋小子,咬死你!苏御安气不过,转头一口咬住御信的肩头,满嘴的汗味儿。这一口惹了祸,御信忽然撑起身来,一把扯开御安的腰带,不等御安骂他,他直接伸手进去。
“你!”
“哥。”御信的眼神变了,“我想要你。”
…… ……
御信说了什么?苏御安脑中一片空白的时候,裤子已经被褪到了膝盖上,连同贴身的底裤。苏御安终于慌了,左手紧紧抓住御信的手,试图推开他。御信轻松地把他的左手抓住控制在脑袋上面,欺负自家哥哥的右手不能动,肆无忌惮地握紧哥哥的股间,轻笑:“你也有反应了。”
“别闹御信。”苏御安慌张地说,“我们不能这样。”
“不管。”他固执且任性地说,“又不是让你给我生儿子,你怕什么?”
“你他妈,唔!”还没出口的粗话被御信的吻堵在了嘴里。下一秒,沦陷的灼热在弟弟手中毫无坚持地倒戈相向。阵阵热流窜至四肢百骸,激荡着苏御安难以忍耐卡在喉间的一声哽咽。苏御安羞愤交加,却又拿御信毫无办法,即便御信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他也没想过要翻脸把人推开。只觉得太可怕了,这种陌生的感觉太可怕了!这比他自己偶尔diy的感觉好强烈太多,不,完全不能相比。御信究竟想怎么样?
苏御信真是如火煎熬,在哥哥身上下意识地耸动着身体,一下一下地紧压着他。手里的感觉愈发令他沉迷,这是哥哥的温度,这是哥哥的触觉,想到这里苏御信就觉得头皮发炸,恨不能一口把身下的人吞进肚子里。激荡之余,他迫不及待褪下自己的底裤,紧贴着哥哥靠上去。
“啊!”苏御安惊慌地低呼一声。瞬间知道贴上来的同样滚烫又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脸上跟火烧似的,吓的赶紧闭上眼睛。
“哥,别不管我啊。要憋死了。”苏御信拉着哥哥的左手包裹住自己的火热,教他怎么动才能让俩人都舒服。可哥哥别扭的很,一个劲儿的往回抽手。苏御信被挂在浪尖上,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快疯了,“你再别扭,我可不放手,咱俩就这么贴着吧。”
“混蛋,你,你……”苏御安又气又急,哪能就这么下去。不是要他命么!可苏御信见哥哥终于肯正眼看他了,赶紧贴上去舔了他的下颚,“哥,你忍心看我憋死?”
妈的,回头弄死你个不学好的破孩子!苏御安把心一横,顺手握紧了弟弟的火热,把苏御信舒服的哼了几声,得寸进尺地要求:“动动啊,别说你不会。”
“我他妈捏死你得了!”
喜欢就喜欢哥哥这股子狠劲儿,特别是满脸通红瞪着眼睛气喘吁吁的时候还跟自己逞强。苏御信咬咬牙:“今天不弄你,我就不姓苏了。”
还不等苏御安骂人,下面已经造反了。弟弟的手活儿明显高出自己几个级别,一番动作下来苏御安浑身无力,只能咬着嘴唇拼命忍耐着冲到嘴边的哼吟声。不知不觉的,他那左手也握着御信的热硬活动了起来,不疼不痒的安抚完全无法满足御信,结果直接反应在自己身上:“御,御信,不,不行了。”
“再忍忍。”苏御信无心顾及其他,蹭着哥哥的身子下火。动作又快了几分,手里的火热忽然明显地跳动了几下。苏御信脑子一热,低头隔着t恤咬住哥哥胸口的凸起。
“啊,不——!”苏御安浑身紧绷起来,随着高潮的来临,终于喊出了声。这一声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条。这是自己的声音吗?也太那个了!
“哥,你真要命。”苏御信再也无法忍耐了!把御安翻过去,扣紧他的腰,将自己快要爆开的硬挺直接插进双腿间,腰上用力,直撞的御安的屁股发出刺耳的啪啪声。
苏御安死的心都有了!这算什么事啊?
哥哥羞的快死了,弟弟这便可是爽的要疯了。啪啪地撞击着御安的身子,嘴里还不停地嘀咕:“今天放过你,等你伤好了。我去,哥,别再夹了。”
“你,你要干就快点。”苏御安单手捂着脸,“别,别说话。”
真是爱死他!苏御信不再罗嗦,干脆压在哥哥身上,大力鞭打起来。下面那位恨不得憋死自己,弟弟在身上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息,忽然腿间一股灼热,苏御安就想:死了算了。
这一股火好歹算出泄出去了,可丝毫没有缓解心里的**。苏御信紧紧搂着身下人蹭啊蹭:“哥,真舒服。”
“下去。”苏御安闷呼呼地说。
苏御信不敢耽搁,他也知道这事要慢慢来。这次一时没忍住,把哥哥吃了一半,再继续的话这别扭的人真要火了。这便赶紧起身,抓起被子把半裸的哥哥整个盖住,起身去浴室拿了条浸湿的毛巾回来:“哥,你躺着,我给你擦擦。”
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抢过毛巾。苏御安自己在被子里擦身子,苏御信也不坚持,回到浴室处理自己的卫生。等他再回来,就见哥哥靠在床头,一脸怒气地瞪着他。苏御信嘿嘿一笑,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屁股还没坐在床边,就见一个拳头迎面而来。
“啊!”被打中了眼睛,苏御信居然还能笑嘻嘻地贴上去,“别生气别生气,我保证短时间里不会这样了。”
“苏御信。”苏御安虎着脸瞪他,“今天我要不打的你满脸血,我也不姓苏了!”
“我操!哥,要打你用手打,别拿台灯。那是铜的。”
“站住。”苏御安拎着铜灯一路追到客厅,“苏御信,你他妈的有种就给我滚回来!”
苏御信蹲在沙发后面露头:“咱俩一个妈。”
“你大爷!我是你哥知不知道?”
沙发后面的弟弟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提裤子不认账是吧?刚才明明就被我弄的很爽。“
头顶雷云滚滚,苏御安那脸都黑了!
当沙丹阳回来给殷海拿换洗衣服的时候,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客厅好像被洗劫一般,苏御安手里拿着擀面杖,气势汹汹的;苏御信被他踩在脚下,一副无赖相。沙丹阳眨眨眼:“要不,我等会再回来?”
报复被打断了,苏御安气哼哼地扔了手里的擀面杖,转身进了厨房。苏御信赶紧爬起来,走到跟前的沙丹阳作揖赔礼:“我收拾我收拾,你别说他。”
“不用你,回头我叫家里的佣人来。”沙丹阳摸着下巴琢磨,“我说,你们俩干什么了?”
“哎呀,这个不可说,不可说。”苏御信打着马虎眼,也跟着跑进了厨房。就见自家哥哥正在橱柜里翻腾呢。吓的赶紧抱住,“哥,动刀就伤感情了。”
“滚!我找抹布呢,屋子祸害成这样,你不给人家收拾收拾。”苏御安数落着,“你就知道胡闹,滚出去,别跟我黏黏糊糊的。”正转身推开御信,忽见他的表情正经了起来,不由得一怔。
苏御信淡淡地笑着:“哥,我是认真的,答应我吧。”
不争气啊,脸上又跟火烧似的!要说胡闹起来的御信他还能骂几句,踹两脚,这样认真的御信,要他怎么开口骂人?
傍晚那会沙丹阳又走了,屋子里只剩下哥俩大眼瞪小眼。苏御信刚刚尝到些甜头,自然是食髓知味,恨不能时时刻刻腻在哥哥身边。只是……
“苏御信,你再没脸没皮的我抽你了!”
看,这人羞的厉害!苏御信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一脸的委屈样。抱个垫子在怀里,无精打采地说自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这一身的伤也没管管。最初,苏御安只当他说梦话了,不理睬他,可熬不住他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苏御安到底是没心思收拾屋子,一转头盯着弟弟:“你唠叨完没?”
苏御信把脸一扭:“没良心,自己爽完了就不管我。卸磨杀驴。”
“你是驴吗?”说着,苏御安扔掉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揪着弟弟的头发,“别不知足,看你有伤不让你干活,你还来劲儿了!”
“这不是闲的嘛。你不让我动,我看着你又摸不着你。”
果然是闲的!苏御安有点脸红,但是不能继续放任这小子了,瞧瞧,这手又缠上来。苏御安啪地一声打掉弟弟缠在腰上的手:“去换衣服,咱俩走一趟罗家。不能光等着。”
别说,这事苏御信也很在意,不再跟哥哥打哈哈,赶紧去换了衣服,哥俩一起出门。
罗家人没想到天才擦黑苏家兄弟就来了,有人请他们去前厅坐了一会。大约有十来分钟左右,罗家的老太太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一打眼,看着苏家兄弟,笑了:“都这么大了。”
哥俩面面相觑,心说:怎么个意思?这老太太认识咱俩?苏御安就问:“老奶奶,您认识我们?”
“可不。”老太太在后辈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你们俩小时候啊,我还抱过呢。这一晃儿都这么大了,岁月不饶人啊。”
这老太太嘴里有货!苏御信瞥了眼哥哥,示意他别着急,慢慢问。苏御安比较在意龙阳的事,毕竟罗家失了一个当家,这事又跟他们有扯不开的关系,苏御安就说:“老奶奶,罗叔的事我们也挺意外。没想到罗叔跟龙阳……”
老太太摆摆手:“这是我罗家的事,你们就不必操心了。走吧,我带你们去见见龙阳。”
几句话把苏家兄弟所有的疑问堵在嘴里,罗家老太太似乎不想告诉他们罗兵耀跟龙阳之间究竟怎么回事。不过,苏御安觉得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只要跟他们没关系,不问也就不问了。跟着老太太去了罗家的那个地下室,推开厚重的门往里一看,苏御安不由得大吃一惊。这还是龙阳吗?分明就是一个快要死了的老头子!
“因为用过血咒才变成这样。”老太太说,“降头师的血咒非同一般,他功力不够,又被你们打断,血咒反噬所以才变成这样。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说完,老太太颤巍巍地转了身,由后辈人扶着,离开了地下室。
苏御信看了看哥哥:“我问吧,你补充。”见哥哥点了头,苏御信走上前去,蹲在龙阳的面前。
龙阳的情况很可怜,他坐在椅子上被捆绑着。头几乎垂到了胸口,头顶的头发都快掉没了。闻声缓缓地抬起头来,满脸的皱纹,双眼塌陷,被昏黄的油灯映照着好像蒙上一层蜡黄蜡黄的油脂,让人恶心又厌恶。完全看不出以前那个趾高气昂的龙阳的影子。苏御信不免唏嘘起来:“你说你何苦呢?”
龙阳看了一会,哼哼地笑着。苏御信不愿再耗下去,便问:“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亲兄弟?”
“为了王。”
“什么?”苏御信不是没听清,而是没闹明白,“你什么意思?”
这时候,苏御安从后面走过来,也蹲在弟弟身边,问龙阳:“你,有个王?国王的王,是吧?”
闻言,龙阳抬眼看着苏御安嘿嘿地笑了起来:“你懂,你最懂。”
哥俩又纳闷了。苏御安心说:我懂什么啊?苏御信按住哥哥的手,示意他不要太相信龙阳,转回头来再问龙阳:“为了你那个王,你就杀了自己的亲兄弟。具体的呢?做了什么,你那个古怪的婴尸是干嘛的?”
龙阳忽然大笑起来,沙哑的笑声让苏御安倍感不适,但他不想打断龙阳,这个人也挺可怜的。苏御信可没那么好心,啪地一声不轻不重地打了龙阳一巴掌:“好好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十八年前一场大火烧了你们苏家。”龙阳突然冷下脸,浑浊的眼睛看着苏御安,“白颉为了一己私欲拖延时间,苏念千里奔波终究无法抗拒命运。”
“你说什么?”苏御安瞪起眼睛,一把揪住龙阳的衣襟,“你说白颉什么?”
不止苏御安惊讶,苏御信也被吓了一跳!为什么十八年前的事扯到了白颉?所谓的命运,说的是老头子还是他们苏家?不等苏御安紧逼追问,苏御信掐住龙阳的下巴让他昂着头,盯着他的双眼:“把话说清楚!白颉跟我们家的事有什么关系?苏念又是什么怎么回事?”
“想知道吗?”龙阳冷笑着说,“去问他们本人。”
俩人相互看了一眼,苏御安厉声道:“现在问你呢,说。”
“带我走。”龙阳开出条件,“我不想死在罗家,带我离开这里,我就告诉你们。”
“不可能。”苏御信明白。不管罗兵耀是不是背叛了罗家,他是死在龙阳手里的,罗家人不可能放过龙阳。如果偷偷摸摸带走了龙阳,就等于是跟罗家结仇,这种傻事苏御信不会干。得罪罗家并不是好玩的事。况且,罗家的老太太似乎知道什么,以后还要找机会仔细问问,这样一来,就更不能得罪罗家。想到此,苏御信坦言,“龙阳,我们就是想带你走也不可能。你也明白罗家怎么回事,你觉得单凭我跟我哥,斗得过他们?再者说,我们没必要为了你得罪罗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御信这番实话让龙阳接受了现实,他没有急躁,反而安静了下来,自嘲地笑了笑,说:“我不后悔。只是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王,迟早会回来。苏家兄弟,我会在地狱看着你们,看着你们这对**的兄弟是个什么下场。”
苏御安当成惊呆!苏御信一巴掌扇过去,打的龙阳口吐鲜血。龙阳不但毫不介意,反而狂妄地大笑起来,整个地下室充满了他肆意又邪恶的笑声,苏御信越看越是恼火,正要再教训教训他,忽见龙眼浑身抽搐了起来,两条腿猛力蹬了几下,双眼一翻,死了。
就这么死了!苏御安气的痛骂几句,赶紧叫外面的罗家人进来,并解释不是他们动了手脚。罗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仔细检查了龙阳的尸体,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我明白,跟你们无关。”
能明白最好。苏御信松了一口气,说:“我们想跟罗奶奶谈谈,行吗?”
那人说:“不行。奶奶不在家,送你们进来之后就走了。去了哪里我们不知道,不过奶奶让我转告你们,一年后回到这里来。你们想知道的,她会告知。”
为什么罗家奶奶走的这么匆忙?为什么是一年之后?白颉跟十八年前的事究竟有什么瓜葛?所谓的命运就是指的是苏念还是什么?
离开罗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苏御安缓缓走过计程车站,似乎没有叫车的打算。苏御信跟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哥哥的脸色。苏御信不明白为什么龙阳会知道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这种事情不得不让苏御信多几个心眼儿去琢磨,他最怕的可能性无法回避——跟哥哥的相爱,莫非是早就注定好的?
不管怎么样,他不想跟哥哥分开,永远不想。思及至此,伸手去拉哥哥的手……
苏御安好像被惊到一样猛地甩开了御信的手,转头惊愣地看着他。苏御信的心酸痛不已,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哥。”
马上就知道自己让弟弟心慌了,苏御安懊恼地咂舌:“对不起,我,我走神了。”说着,他犹犹豫豫地握紧了弟弟的手,“回家,找白颉。”
“嗯,回家。”虽然这么说,但是,苏御信明白,哥哥的心里塞满了让他愁闷的心事。
安静的夜路上,兄弟俩手牵着手谁都没再说话。他们揣着各自的心事和烦恼不知道如何排解。两个刚刚对爱情懵懂的人笨拙的为对方着想着,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到他,怎么做才能让他开心?围绕着
十八年前的事,身边人一个接着一个被卷了进去。兄弟俩都不敢去碰触的真相终于到了不得不揭开面纱的这一天。结果会是什么?至少苏御安不敢想象。
“哥,不管那些老的怎么回事。咱俩,不能分开。”苏御信握紧了哥哥的手,“怕担心,有我在呢。”
一阵微凉的风吹过来,撩起苏御安额前的发,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眼睛里流露着不安和惊讶,转而却被那一抹坚定的信念掩盖。苏御安淡淡地笑着也握紧了弟弟的手:“嗯,不分开。”
龙阳的死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时至今日苏御安始终觉得龙阳这个人有着太多他们不知道的故事。死了也就死了,虽然有些事还没查清,毕竟这次的事件落下帷幕,也算是圆满。李娇娇留在了罗家,据说已经没有机会恢复原状,一辈子呆呆傻傻,对此,苏御安也只有唏嘘的份儿。至于殷海,苏御信在临走前见了他一面,苏御安没跟着去,等御信回来他也没问怎么跟殷海谈的。单看沙丹阳的反应,似乎还不错。几件事都处理完了,他们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
机场内,苏御信去办理登记手续。苏御安跟沙丹阳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殷海。苏御安咳嗽两声,试问:“你,放不下他吧?”
“嗯。”沙丹阳爽快地说,“他也很后悔对御信做的事,既然都说开了殷海也不会困惑很久。有我在他身边,他也没时间困惑。”言罢,沙丹阳转回头去,看了看远处正在排队的苏御信,不由得笑了。
“笑什么?”苏御安问道。
沙丹阳神神秘秘地靠近了苏御安:“你们俩到什么地步了?”
吓!他什么意思?苏御安被搞的面红过耳,张着嘴却哑口无言。沙丹阳捂着嘴,不好意思当面笑出来,苏御安气恼地踢了一脚过去。沙丹阳这才说:“我觉得挺好。以后,如果你们俩遇到什么难处了,来找我。别的不敢说,能让你们俩有个窝安安稳稳过日子我还是能办到的。”
“不用。”苏御安可不愿意借假别人之手,“我们俩的事我们自己处理。”说这话的时候,偷偷看着远处的弟弟,心里暖融融的。
临上飞机前,苏御安给白颉打了电话。听对方的声音就知道他活蹦乱跳的。苏御安简单说了几句关于委托的事,随后有聊了几句家常话,问白颉现在究竟在哪里。
“我跟你们叔叔正往家走呢。”白颉说,“你们什么时候到家?”
“今天晚上。你们呢?”
“要明天下午吧。行了,回去再说。”
同样是在机场的白颉挂断电话之后摸着下巴琢磨了起来。刚刚办完登记手续的苏念回来,一见他那样就皱起了眉头:“你又算计谁呢?”
“家里那俩小的。”白颉笑眯眯地说,“苏念,我饿了。想吃李老头他家的烧饼,你去给我买吗?”
距离登机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了,苏念的脸色马上黑了一层。压根不去理会白颉的无理取闹,坐在一旁。白颉长叹一声,抬起腿在众目睽睽之下搭在了苏念的腿上。苏念皱眉瞪眼:“拿下去!”
“不要。”
“丢不丢人!一把年纪了。”
白颉一个劲地笑,还探过身子伸手抹了一把苏念的下巴,在苏念的怒视中,笑道:“真嫩。”
“白颉!”
“哎呀,好饿啊。”白颉大声的叫嚷着,“什么人啊,饭都不让吃饱。你说带我出来找工作的,结果这几天连饭都不让我吃饱,那你把身份证和钱都给我吧,我不跟你走了。”
这混蛋又在胡说什么!苏念气呼呼地瞪着他,结果却听见周围人的议论声。都怀疑苏念那个黑脸的不是好人,担心那个白白净净的白颉是被诓骗出来的,有两个大妈已经在商量要不要找警察什么的。这把苏念气的,抓着白颉的手腕就朝登机口走。白颉一路吵着说:“你干嘛?放开我!我不跟你走,快放开我。”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行侠仗义,拦住苏念的去路:“我说你介人到底什么回事?你跟这个小伙子认识吗?”
小伙子?苏念心说:他都四十多了,还小伙子?转眼一看白颉,这混蛋低头捂嘴偷着乐呢。还没等苏念绕过大妈,白颉忽然挣开他的手——跑了!苏念立刻被一群大妈团团围住,情急之下,苏念只好不管白颉,走进登机口。结果……
妈的,那混蛋把机票和登记卡偷走了!白颉,别让我抓着你,千万别让我抓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非常对不起大家,搞的乱七八糟。今天补上新的内容,请亲们原谅我吧。这个案子完结了,我来跟亲们请假。年底12月了,单位一年一次的苦逼考核又红红火火的开始鸟,非常非常麻烦的考核估计要到一月七号才结束。然后,亲们得给两天时间让我喘口气吧,恢复日更就得一月十号。这期间,我真么办法保证更新规律,亲们攒文吧,也是让我在苦逼的考核期间缓口气儿。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