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傲晴担心思烟,夜里睡得不好,所以早上醒得很早。
当她走到院子里,没有看到如萱,一般她还起得挺早的,早早就在廊下守着她起身了。
这些天乱糟糟,许是累着了。
风傲晴就去看思烟。
结果就见如萱和炎骁从外面回来。
“这大早晨的去哪里了?”风傲晴笑着问。
“主子,我前两日在花田边的林子里看到刺果儿,还不太熟,今日让炎骁陪我去摘了,这就是要清早摘才行,到了中午,就暄软了。”
如萱打开炎骁手中的篮子上的布,里面是小半篮子黄中带红的果子,水灵灵的,看起来就让人生津。
“你眼可真尖!我都过那林子好几回,也没瞧见这果子。正好,你柔姐姐好酸口,你拿糖腌渍一些,给她当零嘴儿吃吧!”
“好呢!就是想着她好这一口。”
如萱从炎骁手中接过篮子,就往后厨去。
走出了两步,又回转身。
“主子,我不知道您今天这么早起来,已经梳洗过了吗?要不要我先陪您去洗漱间?”
“不用了,我已经洗过了,你去忙你的吧!”
“是。”如萱这才礼了礼,离开了。
风傲晴拉住炎骁,脸色一变。
“怎
么了,姐?”
“你一会和如萱说,如果没有你陪,最近都不要出殿了。他们要对付的是我们身边的人,只有你俩还安全了,懂吗?”
“知道了。”
“你没事也不要出去,老老实实待在殿里吧!家里几个伤着,还有个孕妇,我怕顾看不过来。”
“懂了,姐,你放心,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守着几个姐姐。”炎骁忙点头。
“也是要长大了,以后要过自己的日子,可要稳重些,我想,过几日,你和如萱就到昭景去。等一切都安定了,你们再看在哪里生活。总之,有姐姐在,不用担心的。”
“知道了,姐,怎么也得等思烟姐下得地吧!否则我走了,谁来顾看你们。”
风傲晴点点头,看到炎骁一下变得懂事,也很欣慰。
她去思烟房里查看两人的伤。
御铭畅已经醒了,坐到了思烟床边,碎碎念。
“这回是吃大苦啊!都怪我啊!要你帮什么忙!你也是,先回来啊!急的什么?这得多疼啊!还从未受过这么大的伤呢!都是我不好......”
昨天他准备走时,正好被风傲晴回头看到,也看到了他手中有把钗,就追了上去。
风傲晴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这钗,价值一千两啊!她绝对不会随便给人的!揽风阁的人也不会。头上不是还有几十两的珠花吗?腰里不是还有你送的锦袋吗?给什么不行?”
御铭畅一听,是这么个道理。
这钗是御霆风买给她的,平时宝贝一样的,每天都要戴。
这人觉得拿便宜东西,怕御铭畅不认得,才选了看起来最为名贵的这支钗。
“出事了。”御铭畅咬牙道。
不管人还在不在,肯定是要去看看的了。
于是就有了昨天营救。
御铭畅走在最前,扮成一人出行的模样。
而冷焰军则走的另外的路绕到了那镇子上。
这时候,最怕的就是箭,武功再高的人也抵不住密箭,所以御霆风把他的紫金麾给了御铭畅。
他只需要护住头部就好了。
而御铭畅一看思烟被捆的情况,就知道这些人是想吸引他进屋,屋里肯定有埋伏。
他走近,没有看到人影,那不用说,肯定就是暗器了。
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地思烟,护住她。
只要躲过这一轮攻击,退到院子里,那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这些,他们为了御霆风的安全已经演练过无数回。
大家配合十分默契。
御铭畅看到风傲晴进来,忙一跳一跳地让开。
“主子,一直没有醒,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吧!”他怯怯问。
“不醒是因为我给了药的,让她感觉不到疼,养足精神,因为这止疼的药不能一直给,后面得熬了。”
“哦哦,少疼一晚也是好的。”御铭畅点头。
“你呢?我没有给止疼的药,可忍得了?我想她睡着,你不能一直睡着,所以没有给。”
御铭畅现在知道了,给了止疼的药是会昏睡不醒的,所以忙摇头:“我不疼,我得醒着。她若是有什么事,我也好叫你们。”
“其实让他们来守就好了,也定是会尽心顾看的。”
“不,别人我都不放心,我真的没关系。”
风傲晴给两人都换了药,暂时没有发现感染的迹象,这才放心。
御霆风起身就去宫里理政。
不一会儿,派了御哲过来送信,说是沁仪公主想见见她。
沁仪公主是御霆风的胞妹,今年十九。
他主政之前,沁仪公主被裕王妃养在身边,以防有人觊觎。
他主政以后,这才将沁仪公主接到了宫里。
她素好静,极少见人。
御霆风又没有后宫,所以沁仪也没有什么人陪伴,只有裕王
妃常年伴在身边。
她很懂事,知道自己的婚事会对哥哥和元武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从不提一个字,无论谁问,就是一句,听哥哥的。
御霆风也不是没管过,但她仍拒绝,到最后就是一句,没有找到心仪的人最好不嫁。
御霆风想,你想找个心仪的人,绝对是正确的,可是,这宫门都不出,又何谈心仪之人呢!总不能梦中相见吧。
就和他一样,若不是出趟远门,又怎么会遇到风傲晴呢?
风傲晴来了以后,御霆风问想不想到栖凰殿去见见风傲晴,她有些害怕,非常委婉地拒绝了。
说,两人成亲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到那时再见。
风傲晴倒也不生气。
据她分析,这孩子虽贵为公主,实则命苦。
打小没了父亲、母亲,哥哥年纪也小,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无暇顾及她,开始跟着父亲的妃子生活,结果没多久,那位王妃就去世了。
最后,哥哥通过绝食,终于让三相同意将她送到了裕王家里抚养,这才过上了有人疼爱的生活。
想必定是乖张些的,也可以理解。
今天也不知为何,说想见她,她极少出宫门,出门最多是裕王府,那自己就去见呗,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