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看着杜敏远去的背影,荀晔陷入了沉思。
红缨瞧着他这副模样,抿嘴一笑,“快跟我过来吧,左家人等着呢。”
左煦川房间里坐满了人,见荀晔进来,纷纷见礼。
荀晔换上了一脸的正经,拱手问礼,“左伯伯不用担心既是云伊的兄长,我一定全力以赴。”
左煦川情况的糟糕程度,远远超过楚云汐的预料。
虽然病情暂时稳定下来了,但想要彻底戒掉成撼性,还需要漫长的一段时间。
所以楚云汐书信一封,把山上的荀哗给叫了下来。
医谷典籍众多,看过的病患也多,没准会有好方法。
荀晔听了个大概,心中已然有数,给左煦川把过脉之后,自信一笑。
“好在煦川兄底子好,意志坚定,否则,就他受过的药里,常人根本扛不住。”左煦川靠坐在床上,面色略有些苍白,双眼低垂,没什么精神的样子,闻言抬睫看了看他,“少谷主果真有法子?”
“下毒的人既然淘得到这方子,说明他那里奇珍异宝不少,但设有选择当场毙命的剧毒,而是迂回的搞废你,居心叵测,用心歹毒,可以想。有我在,不能保你恢
复后腾云驾雾,但能保你继续练武,功力恢复到原来的八成。”
左家人闻言,全都松了一口气,左胞川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当真?”
“只是有一点,云伊让我慢着些治,还说.....我能治的这个说法,不可对这个屋子以外的任何人知道,她或许还有别的谋划,各位心中有数就是。”
左家人交换了一番眼神。
他们中有的虽嘴上不说,心里是对楚云汐和刘家的纠葛犯嘀咕的,毕竟,从她回来这个家,事情就没断过。
然而,左煦川的事情出了之后,令左家人看透了事情的本质。
刘家人的得寸进尺是没有尽头的。倘若左家仍旧一再退让,到最后只会被他们给欺负死。
荀哗是以小厮的身份进御史府的,所以看过诊之后,就立马换了身衣常,作为左煦川的贴身侍从,忙前忙后。
御史府最近没少进人,底下干活的早就见怪不怪了。一碗三白汤,加上推拿和艾灸,虎宝的体温很快就稳定下来了。
一直观察着他的情况,精神状态恢复,活蹦乱跳了,楚云汐的心总算踏实下来,嘱咐底下人注意饮食,要忌口,这几天宁可饿
着也不能给多了。
这才回到御史府。
跟荀晔交流完病情,又过了一遍方子,总算得空坐下来吃点东西了。
绛紫把温热的茶水递到她手里,说起了—早上杜敏跟荀晔闹误会的趣事,楚云次听的喜笑颜开,想起他们俩凑到一起,一个放荡不羁,一个茅塞未开,—定很有趣。
“杜敏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随口问道。
绛紫怔了一下,“午时我回完子就没看到了,不知红缨注意到了没有。”
红缨正靠着墙角擦剑,琢磨了—下,“当时她出了院子在外面转悠了一圈,后来又回来等着了,至于什么时候走的,我还真没瞧见。”
“你去一趟阁老府,问问她到家了设有。”楚云汐心里不太踏实。
红缨应了一声,收剑正要走,忽听窗外小Y头的声音,“小姐,阁老府来人问,敏娘还在不在咱们府?”
主仆三人全都僵在了原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红缨反应迅速,赶紧召集人马。
楚云汐当即出发,前往阁老府。
杜敏乔装成哥哥,多年不曾无人来往,更别提仇人了,又是现在这个关键节点。倘或她真的有了危险,动手之人非刘家或
玉公主不可。
楚云汐盘算着,刘家几经波折,定要稳一稳的,这个时候最按捺不住想动手的,大概率只有玉公主了。
杜家人跟她的想法一样。
“尚公子现在何处?”楚云汐问。
二夫人眼圈泛红,强忍着泪,“刚出门没多久,说是去找顷轩王推演兵事。”
“夫人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的丫头去公子院子看看?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二夫人眼前一亮,“快去,你们都陪着去。”
绛紫点了点头,大.大方方的去了。没多会儿拿了封信回来,“不知谁放在公子院子里的,您快看看。”
“得亏绛紫姑娘跟着去了,信是用箭钉在门板上的,风—吹就掉了酒扫的人也是个傻的,根本就没看东西有没有用就给扫到簸箕里了,险些被丢掉。”跟去的婆子—脸的快恼。
二夫人赶紧打开信封,看着看着,手就发抖的厉害了,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果然是她,朗朗膜乾坤,她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二夫人气的浑身颤抖,双目赤红。
不祥的预感应验了,不管杜敏是在御史府出事的,还是出了府之后,楚云汐都得负责到底。“派人去通
知尚儿,还有老爷!”二夫人张罗着告诉父子俩。
上上下下一片混乱。
楚云汐脑海里已经把事情经过盘了一圈了,她起身拉住二夫人的,“我先去想办法,有进展了随时派人来知会夫人。”
她没留下任何承诺,转身就走了。
几个妈妈皱紧了眉头,“夫人,这回左姑娘该不会想明哲保身,甩脱了吧?”
二夫人柳眉紧锁,未置可否。
“找敏儿要紧,不要推测旁人了。”
楚云汐刚绕过后廊,正好看到楼彻依在石桌边跟人说话。
那人的身景很熟悉,回眸间—张俊脸呈现眼前,赫然是杜尚无疑。
他微笑拱手上礼:比楼彻更晚一步发现楚云汐表情的不对。
如果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楚云汐不至于这样。
楼彻见她盯着杜尚,瞬间明白了,“阁老府怎么了?”
“小敏不见了,最后见到她是在御史府,我回去就没见到她。赶紧动用人手。”
杜家不方便有太大的动作,最好是暗中寻找。
万一杜敏中途回来,虽然这样的概率不大,但总要考虑她的名誉。
“是她,一定是她。”杜尚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这是逼着我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