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
「你不用说了，亚当，」莉莉打断了他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凄凉的笑容，「我已经知道了，我已经知道了……」
莉莉缓缓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像是两颗破碎的珍珠。
「再见了，亚当，祝你幸福……」
莉莉松开了抓住亚当肩膀的手，转身朝着远方走去，背影萧瑟而落寞，像是迷失在荒野中的孤魂。
「不！莉莉！不要走！」亚当猛地站起身，想要追上去，却突然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痛苦地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洁白的衣襟。
「莉莉……」
亚当无力地跪倒在地，眼前一片模糊，他隐约看到，莉莉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金色的阳光中，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莉莉……」亚当的声音嘶哑，如同破败的风箱，艰难地吐出一个个音节。他的眼神迷茫，仿佛迷失在记忆的迷宫中，努力想要抓住那段已经褪色的过往。
路西法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莉莉的请求让他感到困惑，更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他不明白，为什么莉莉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过去，提起那个曾经深深伤害过她的男人。
「那片花田……」亚当喃喃自语，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在品味着什么苦涩的滋味，「我们相遇的地方……」
他的脑海中，那片金色的花海再次浮现。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少女一袭白衣，宛如落入凡尘的精灵，纯洁而美好。他永远也忘不了，当他第一次见到莉莉时，心中的那份悸动，那份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你还记得，我们在那片花田里许下的承诺吗？」莉莉的声音轻柔，却如同尖锐的刀锋，刺痛着亚当的心脏。
承诺……亚当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是啊，承诺！他曾经对着漫天的繁星，对着盛开的向日葵，对着他深爱的女孩许下过承诺，要一生一世守护她，爱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可是，他食言了。
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被权力欲望吞噬了灵魂，他一步步走向深渊，将曾经的誓言抛诸脑后。他伤害了莉莉，背叛了莉莉，将她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莉莉，我……」亚当想要解释，想要忏悔，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他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莉莉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亚当，你走吧，」她的声音平静，却充满了决绝，「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不！莉莉，你不能这样对我！」亚当嘶吼着，想要冲上去抓住莉莉，却被路西法拦住。
「你已经失去了她，」路西法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现在，滚出我的视线！」
亚当绝望地瘫坐在地上，看着莉莉和路西法转身离去，他的心仿佛被撕裂成碎片。他想要挽回，却发现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莉莉，我错了……他无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莉莉，你真的决定了吗？」路西法看着身旁的莉莉，眼中充满了担忧。他知道，莉莉心中仍然爱着亚当，否则她不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过去，提起那段让她痛苦不堪的回忆。
「我已经不爱他了，」莉莉摇了摇头，语气坚定，「我对他的爱，早就被他亲手葬送了。」
路西法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莉莉。他知道，有些伤痛，是时间无法抚平的，有些伤疤，会永远刻在人的心底。
「走吧，」莉莉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悲伤，「我们该回去了。」
路西法点了点头，伸手握住莉莉的手，一股温暖的力量从他的掌心传来，流淌进莉莉的身体，驱散了她心中的寒意。
莉莉转头看向亚当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再见了，亚当，我的爱人，我的仇人……
他们转身离去，只留下亚当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冰冷的地上，如同被世界抛弃的孤魂野鬼。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莉莉，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吗？」他咬牙切齿，声音低沉而阴冷，「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他缓缓站起身，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从他体内爆发出来，席卷了整个空间。
「路西法，你给我等着，」他仰天长啸，声音充满了怨毒和疯狂，「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黑雾翻滚，亚当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莉莉……」亚当跪倒在地，徒劳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抹渐渐远去的白色身影。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痛得几乎无法呼吸。那些曾经被仇恨和欲望掩埋的记忆碎片，此刻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每一个片段都化作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切割着他的灵魂。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痴情种子啊。」路西法居高临下地看着亚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只可惜，现在才想起这些，是不是太晚了点？」
亚当猛地抬起头，猩红的双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你给我闭嘴！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莉莉根本就不会离开我！」
「哈，真是可笑！我可没有逼她做任何事，是她自己选择要离开你，你应该清楚，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路西法冷哼一声，眼中的不屑和厌恶毫不掩饰。
「你……」亚当咬牙切齿，愤怒的火焰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无力地再次跌倒在地。
「真是无趣。」路西法嗤笑一声，不再理会像条丧家之犬般瘫倒在地的亚当，转身朝莉莉走去。他走到莉莉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说道：「我们走吧，这里不值得你留恋。」
莉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任由路西法牵着她，一步一步地朝远处走去。她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萧瑟，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和活力。
「莉莉……」亚当绝望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嘶哑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莉莉，失去了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该死！路西法，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亚当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疯狂和怨毒的光芒。他挣扎着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朝远处走去，黑色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
「莉莉，你真的要离开魔界，回到那个人类世界去吗？」在一座古老而宏伟的宫殿中，一个身穿华服的美艳女子看着站在窗前的莉莉，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和不舍。
「嗯。」莉莉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平静地望着窗外繁华的魔界都市，语气淡漠得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可是……」美艳女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莉莉抬手打断。